第156章 不知好歹
待众人再度回过神来，歌声已经渐了。
王监督看向一旁的毛总监，毛总监眼中同样透着古怪之色。
“应该是经过了长期的练习，高音发声十分标准，音色也很动听。”毛总监突然疑惑了下，“但是歌的内容我似乎没记清！”
这个歌词没有听清，并不是指顾馨雪唱歌吐字不清楚，而是他完全记不清刚才顾馨雪唱出的歌词。
王监督尴尬的笑了笑，他甚至连一点意见都提不出来。
而那些从恍惚中恢复的员工，个个眼神怪异，他们虽然不算很惊慌，但眼神中对顾馨雪也带着敬畏。
毕竟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嘛！
毛总监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顾小姐，能请你再重复一遍嘛！”
“好的。”顾馨雪点点头，将这首歌又重复了一遍。
稍后，毛总监给出评价，“音色很完美，在歌唱技巧上，不比那些专业生差，再加上外貌十分出众，只要公司愿意投钱，成为一线歌星毫无问题。但是……我依然没听清楚歌词。”
毛总监狐疑道，“王监督，你听清楚了歌词嘛！”
王监督摇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毛总监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不记得这个女孩唱过的歌词，只是在记忆深处，隐隐有对她的评价而已。
这种评价，还是毛总监从事音乐行业多年，所保持的一种潜在习惯。
“不好意思，顾小姐，能请你再重复一遍嘛！”毛总监觉得很尴尬了，他拼命想要将顾馨雪唱出的歌词给记住，但是两遍了，依然记不住。
“好的。”顾馨雪点点头，额头上隐隐冒出了汗水，她的身体很羸弱，在众人的注视下，压力也比想象中的大。
又一遍唱完。
“不行，不行，我记不清歌词……”毛总监快要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监督，你记得清歌词吗？”
王监督摇摇头，别说歌词了，他每次听到顾馨雪的声音，人就迷失了，好似陷入了幻觉，等歌声一停，才能恢复过来。
即便听了三遍，他依然没办法给予哪怕一句正确的评价。
毛总监将耳机放下，看向身后的一众人士，“你们能听得清歌词嘛！”
“不行！”众人一致这般回答，他们的表现和王监督一样。
“难道说，这个女孩的声音很古怪，非常的难听？”一名女编辑疑惑道，“我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连她的声音都记不清。”
“是啊，是啊，从没这种难受压抑的感觉，就好像一口血要喷出来，可卡在喉咙眼，又喷不出来的样子。”
“反正我有种白日见鬼的感觉，要不是这里的人挺多，也许我会拔腿就跑的。”
“总监，我觉得吧，如果这小姑娘不行的话，也就不要勉强了。毕竟是老板带回来的女……孩子，娇生惯养的那种。”
“闭嘴！”毛总监冷冷看了这群人一眼，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他重新坐下后，换了个温和的笑容，“顾小姐，你会唱‘迷香’这首歌吗？”
“会的。”顾馨雪连忙答道。
如果说，‘寒风’这首歌对高音的要求很高，那么‘迷香’便恰恰相反，属于非常压抑，需要用大量低音来演唱的一首歌，同样对歌手的要求很高，没经过专业的培训，走调必定会很严重。
不过此时毛总监可不是为了刁难眼前的女孩子，他记不清‘寒风’的歌词，导致他怀疑，是不是这个女孩子的声音和高音有些互斥所导致的。
“那么你能唱一遍嘛！”毛总监问道。
“好的。”顾馨雪点点头，开始演唱这首‘迷香’。
一首‘迷香’唱完，在场众人的表现，比起刚才还要迷茫。
“总觉得，身体有些发寒！”
“四肢都冰凉冰凉的，好压抑的感觉！”
“小花，你怎么落了眼泪。”
“真的挺难受的，但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可能‘迷香’这首歌，调子本来就很悲壮吧！”
毛总监摇摇头，状况和之前一样，听不清她的歌词，只是职业习惯让他得到对顾馨雪的评价。
而这个评价已经高的此生从未有人比肩的程度。
毛总监很明白眼前女孩的价值，但他依然不想就这么结束试音，听不清歌词对一名音乐总监来说，是非常失职的事。
“顾小姐，实在对不起，希望你能在重……”
钟阳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声音冷淡，“她的身体不太好，胆子也挺小的，这么多人围观，压力本来就很大，现在脸上都是汗水，还是让她休息一下吧！”
“当……当然。”毛总监一看来人，换了个谄媚的脸色，这和毛总监的性格很不符，但没办法，面对眼前的‘大功臣’，他想不和颜悦色都难。
钟阳走进录音室内，将顾馨雪给带了出来，刹那毛总监就迎了上来，“钟先生，我觉得不错。”
“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可以签合约，S级合约也没问题。”毛总监连忙道，“有些话，我想和你单独谈谈，不知道可不可以！”
“关于她的话题？”钟阳问道。
“咳……对，是的。”毛总监谄笑不已。
“我们去办公室谈吧！”钟阳点头道，“顾馨雪同学，你也一起来吧！”
“嗯。”顾馨雪轻轻点头。
这让毛总监有些尴尬，他轻声道，“钟先生，我的意思是，就我们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