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
谁能第一个攻上城头,
我胡才赏他五十金。
给老子冲上去!”
白波军在午时对永安县城发动了攻势。喊杀声震耳欲聋。
胡才收到的命令是佯攻县城,为主力大军吸引敌方注意。
但胡才不那么认为。
老子都到城下了,万一我稍微使点劲就把县城攻下来了呢?
所以怎么着也要试试才行。
于是命令自己手下近两千正兵,举着云梯发起了一轮猛烈攻势。
永安县地处在河东与太原的边界位置。古为霍国,春秋时为晋之霍邑。西汉初置彘县,因临彘水而得名,东汉建立后改称永安县。
城内有着五百守军。领头的名叫卫固,年龄不大,是卫觊的族弟。
由于老县令年迈体弱,便交由身为县尉的卫固统筹防御白波军。
卫固也不辱使命,率领五百守卒与众多百姓上城墙防御,有条不絮的击败了胡才的第一波攻势。
胡才也终于意识到无法轻松攻破县城,于是留下了两百具尸首,匆匆返回大营。
……
另一边,郭太率领的白波军主力也终于抵达了白波谷北面的鼓山道。
郭帅吩咐众人封锁鼓山道口,并埋锅造饭就地休整。
…
裴潜亦在午时收到消息,
白波军攻永安未果,损失惨重。已退回汾河以西进行休整。
裴潜看罢抚掌而笑,
“毕竟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小小县城都未能一鼓拿下。如今士气已衰,再想破城更是难上加难。”
裴潜心情大善。
之后又进来一位小将,名叫毌丘兴,河东闻喜县人,乃大将军何进手下都尉毌丘毅的爱子。
由于毌丘毅长年在京任职,所以嘱托同县裴氏多多照顾。
毌丘兴年纪轻轻未及弱冠,便展现出了良好的军事素养。并且做事认真仔细,深受裴潜喜爱。
“启禀裴公,平阳县传来消息。
如今杨县、襄陵都派遣人马到达平阳,三县合计近千人。”
“好!速令平阳人马守住千里径,阻止白波大军回援。另外通知各营,事不宜迟,即刻前往临汾县候命。”
“诺!”
……
申时,白波南端姑射山谷口。
“你们看,
那是什么?”
“狼烟!”
其中一个瘦弱的侍卫喊道。
“好像是临汾方向。”
虎背熊腰的刀疤壮汉内心翻腾起来。
这是河东氏族要展开攻势的信号。难道要开始了?
壮汉不动声色的举起手中的刀。悄然向三位正在对着狼烟指指点点的侍卫靠近。
趁其不备,壮汉一声大喝,瞬间砍翻二人。滚烫的鲜血飙了壮汉一脸,甚是恐怖。
“你.....”
剩下的那名侍卫尖叫道。
壮汉抹了抹眼上的血渍,狠厉一笑。
吓得侍卫腿脚一软,跌倒在地。随即迅速连滚带爬向身后跑去。
“想跑!”
壮汉看准时机,把刀掷了出去。
“嗖”的一声,
正好扎在侍卫后腿上。
“啊~”
前者惨叫摔倒,后者随即跟上。拾起战刀,一刀捅向其后心。
…
壮汉把三具尸体掩藏至树后。便蹲坐在谷口静候河东氏族联军的到来。
中途还解决掉一位想要回谷报信的黄巾斥候。
……
郭堡内的所有军民在大军开拔的第三天被下令迁进了坞堡。
此刻郭堡里面人满为患,尽然藏了近万人。
留守堡内的赫然是郭堡的亲卫队长李狗蛋。
由于堡内的人实在太多了,就会产生很多的问题。
比如秩序,
比如纷争。
所以李狗蛋正带着队伍尽力维持着。
老伯与白雪蹲坐在角落里,身旁还有邢氏母女。
“不知道夫君现在怎么样了!
家里的鸡都要饿死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去。”小雪喃喃道。
小雪不习惯和这么多人待在一起,晶莹透亮的眼中充斥着不安。
“放心,用不了多久。或许今天,或许明天。”老伯安慰道。
突然身旁的人们骚乱起来。
“怎么回事?”柳氏惊慌道。
只听城墙上一位黄巾士卒大喊道:
“不好了!敌人打进来了~”
………
裴潜率领联军走姑射山口突袭进白波谷内。
“主上,昨日各堡将民众迁入坞堡。如今只需攻下各堡,便能彻底断绝白波军根基。”刀疤壮汉说道。
“如今各堡守卫情况如何?”裴潜问道。
“各堡仅有两百正兵,五堡合计留守千余守军。”
“很好,待战事结束,我当重重赏你!”
“谢主上!”疤脸壮汉跪地抱拳道。
“传令下去!
给我把这些坞堡攻破!”
裴潜大手一挥,下令全军出击。
郭堡守军动员起来,紧急敲响钟声,紧接着杨堡收到讯息也敲响了大钟。然后是韩堡、胡堡,一直传到了李堡。
…
鼓山道谷外。
众人正在轮班休息。
毕竟连夜赶路,对于士卒的体力与精神消耗很大。
“郭帅,你听!”东方硕侧耳聆听着谷内隐隐约约传出来的钟声。
“看来敌军已然入瓮。”
郭帅起身招呼众人道:“诸位!建功立业的时机到了!
打起精神来,你们的亲人正在被河东氏族联军围攻。
你们能忍吗?”
将士们闻言纷纷聚集过来,大声回应着:
“不能!”
“敌人正在肆意破坏我们的家园,
你们能忍吗?”
“不能!”
更多的白波军士卒聚集过来,齐声喊道。
郭帅翻身上马,举起钢鞭,指向前方:
“那就随我出战,击溃他们!”
“杀!”
“杀!”
“杀!”
白波军士卒纷纷拿起身旁的兵器,呼喊着朝谷内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