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十二月,真是一个很容易下雪的月份。
早上起床的时候,刘诗诗发现昨夜下了一场大雪,站在窗户上向高楼的平顶望去,厚厚的雪层把起彼伏地楼栋映衬的像一座座顶层雪山非常好看。
刘诗诗穿着丝绒的小熊维尼睡衣,伸了一个懒腰。转过头,看见叶七七还在没心没肺的睡觉。呵呵,这丫头,难道不把被褥踢下床就睡不着觉么……刘诗诗疲惫的笑了一下,低下头看楼下好多的人,云云总总,但是刘诗诗却一眼便看到了穿着大红色豆羽牌绒服的男孩子,刘诗诗走下楼,果真发现那个男孩子就是季修寒。
刘诗诗想,这么多年她不能释怀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人叫做:季修寒。
季修寒看见刘诗诗,立马扔了手中的扫把,然后跑到了她的跟前说,“刘诗诗,你怎么那么起床那么晚呢,真懒。跟你姐姐一点都不像,她比你勤快多了。”
因为生病的原因,刘诗诗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听到季修寒提到姐姐刘子,她的脸色就更不好了。见刘诗诗不说话,季修寒开始耍宝,他指着自己高挺的鼻子上贴着的三条军绿色创口贴挑着眉毛狡黠的发问发,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很像‘钢铁时代的三八大杠?’?
三八是有一点,大杠嘛,就差远了。
刘诗诗看着季修寒像猫一样的脸,笑了笑。季修寒受伤的原因很搞笑,据他说他从两米高床上双掉了下来,脸部着地,而且还砸到了垃圾桶里。一个人的生活能乱成这个样子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而季修寒算是奇迹中的战斗机。
看到刘诗诗绽开春花般的笑靥,季修寒也跟着笑了。看来她没有叶七七那家伙说的那么严重!
笑了几分钟,季修寒耸耸肩膀,小声的嗡咕了一句,真倒霉。
刘诗诗瞥了他一眼,对哦,是够倒霉的。他怎么能那么倒霉呢?
季修寒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罢他伸手递给一个印着“潮流女孩”的纸袋,他深情款款的说,“这是小旗给你的。”
“小旗?那个小旗?”刘诗诗打开纸袋,发现里面是一支唇膏,香奈儿牌丝绒系列的唇膏的确非常的养眼。可是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她自己认识一个叫做小旗的人。
“那个小旗啊,就是那天在舞台上跳舞的男孩,那个时候他带着一个白色的方巾。眼睛大大的那个。”
带着白色的方巾,眼睛大大的那个!到底是哪个?!
刘诗诗皱皱眉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那个小旗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他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个?我们根本不认识。”
“诗诗,那个帅哥说你的唇彩太丑了,他说他想送给你一个新的。好吧……他喜欢你,想追你。”
“那你是帮他来追我的吗?”
“算是吧……他是拜托我的……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他人很不错的……?”看着刘诗诗质问的眼神,季修寒的话越说越没有底气。他,不希望看到刘诗诗这样哀伤的表情。
“诗诗,你是我的妹妹啊!”季修寒附加的一句话却如同剪刀一样剪断了刘诗诗的万千情绪。
“恩,好。”刘诗诗强忍住自己的泪水。她想既然信封可以烧掉,那么人可以忘掉的吧。好吧。既然他那么想摆脱自己——那她如他所愿。
“……你答应那个……?”习惯了拒绝的季修寒对刘诗诗的顺从开始不习惯!
“恩,我答应某人的约会,我觉得那样没什么不好,我觉得自己可以的……”刘诗诗蹲下身子,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扔到了远方。确定的重复了一边自己刚刚说出的话。
要放开,那么就请大胆的放开吧。只有这样,他们两个才能生活的更好吧。
“刘诗诗……”
冬日的雪花在逆光的场景中如若光纤一样四散开来,如此的好看。
初三的年纪,就有像他一样嚣张的青春。
第二次遇到季修寒,刘诗诗正推着她们家九十年代的自行车跟姐姐刘贝贝走在蓝的没有忧伤的林荫大道上,刘诗诗推着它的原因是因为它没气了。
刘诗诗一只手推着自行车,一只手挽着刘子的胳膊,他们俩惬意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探探脑袋指手画脚的讨论从她俩身边身而过的车辆,宝马还是红星?
就这这个时候,季修寒突然出现了。
他冲到她俩的面前,双臂张开,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他的出现突如其来,让人振奋。
更让人惊奇的是他的胳肢窝里竟然夹着着一个打气筒,鲜红色的打气筒,如救世主一样入了刘诗诗的法眼。
“你是谁?你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你想干什么?”刘诗诗警惕性的看着季修寒,嘴巴翘起。虽然那个时候刘诗诗还小,但是却早就被爸爸妈妈灌输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样的通篇理论。
季修寒鼓着腮帮子说,妞,你的车子没气了吧,我帮你们打气吧。
季修寒嘟起嘴吧,妞,我不收钱。
季修寒皱皱眉,妞,你怎么不知好歹,怎么说我也不收钱,又不没说让你自己充气,你这什么表情。
季修寒跺着脚说,妞……那个年纪,季修寒的口头禅是比较承认比较拉风的妞。那个时候季修寒说了很多的话,最终他的话打动了刘子的软心肠。
刘诗诗记得当时的季修寒染着跟《灌篮高手》里樱木花道一样爆炸宣扬的头发,而且他的头发看上去硬硬的,而且没有光泽,蓬松若草窝一样的发型差一点让刘诗诗把他错当成了乞丐,然后丢一块硬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