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有事可以来找你吗?”
“我以为你瞎了呢!”
我上前给她把鞋再套上,“我们下去说,不打扰凡凡休息。”
5分钟后,小区篮球场。
“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
“……”
“今天下午我本来打算做个让步,想找你商量一下,结果你倒好,跟你那女下属卿卿我我是吧?”
“我跟她没任何私人关系。谈的都是工作的事。”
“呵呵,她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对劲。这次估计你不要人,要心了??”
我苦笑着点了根烟,“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便把李菁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施以恩情,再慢慢索取是吧?”
“……”
“你是不是喜欢人妻?”
“……我草,你从哪学的词。”
“做美容的顾客告诉我的。”邢明明换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小堂,我知道当年不该跟你好,也怕对你的观念有不好的影响,没想到你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想哪去了?一来我不弯,喜欢的还是女人,二来我的圈子就这样,认识的女的就那么几个,我有得选么?”当然,还有个原因我没说,不过跟这事无关,我不想提。
“你真的没有恋母情结?”
“……你觉得你像我妈么?”
“这倒是,”她脸色缓和了很多。
“小凡每个周末都回来?”我有意岔开话题。
“怎么,他不回来你还想回来?”她一脸嘲讽地说,“我没有那个前凸后翘的美女好看吧,也没她年轻。”
“对,你没她好看,也没她年轻,可我他妈想的都是你!”
看我发火,她也转移了话题,“……好了小堂,你我之间不用多说了,凡凡知道我们的事,他懂事的时候就明白了。”
“嗯,刚才他还跟我说来着。”
“说什么?”
“让我照顾你,但他不想当我儿子。”
“美得你,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他很中意我,可他不愿意叫舒儿姑姑。”
“我们不可能的,我比你大整整10岁,而且……”她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摇着头。
我帮她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说实话,我真想跟家人坦白一切,我们……”
她抱住我,“不,绝对不行,已经够乱了,你还想火上浇油吗?”
“什么够乱了?”
她摇摇头,眼里含泪,“小堂,你记得那天晚上我说的事吗?”
“死人复活?”
“嗯,我又看见他了。”
“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着,我带她走到一个明亮点的地方,想打听一下她到底遇到什么了。
“……怎么说呢,我五年前在邻市的一个美容院上班,有天突然来了位年轻的客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她像其他客人一样,做了一些常规的面部保养,我们问她愿不愿意保养一下背部,她脱掉了外套,结果把跟我一起的一个姐妹吓哭了:她的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
难道是字母圈的?我暗忖。
“那些伤疤都很深,不是普通的抽打或者划伤能造成的。”邢明明仿佛看出了我龌龊的想法,一脸鄙视地补充道。
“我那个姐妹不敢动她,便由我给她推拿。我发现那些疤痕的伤口按某种规则排列,不可能是被人砍的。”
“我忍着不适,一边推一边聊,她说她几年前遇到一个变态,这些疤是那时留下的。”
“我自然不信,但还是忍着害怕给她做好了保养。”
“后来?”
“……我那个周末去购物,在一幢写字楼前,有个人影突然从楼上摔了下来。”
“自杀?你又怎么确定是她?”
“那个人摔得血肉模糊,我不敢上前,但我看着她的包和鞋子,跟那天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那也不能确定是她吧?”我质疑道。
“不,你听我说,我虽然害怕,场面也很混乱,人们一边叫救护车一边报警,这时有人说了一句,给她盖上点东西吧,别让她这样暴露在外面。”
“有个人大胆上前查看,突然大叫一声“她背上有好多伤疤!””
“这时警察到来维持秩序,把现场的目击者叫一旁询问情况,又到周围查看监控。我已经被吓傻了,警察过来问我话时我还没缓过神,他简单问了我几句,便让我走,我问他那人的情况时,他说人肯定是没了,不过可以通过包里的身份证找到她的家人。说完就再三催促我不要在现场逗留。”
“这件事当时的新闻有报道吗?”
“我也奇怪呢,没有任何新闻,电视和网络媒体都像是失声了一样!”
“再后来呢?”
邢明明使劲往我身边靠了靠,“我本以为是某个家庭的悲剧,毕竟她背上的伤那么触目惊心。可后来发生的事,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我今年和你大哥离了婚,想着在那边买套房子自己过,在一个中介公司那里,我竟然又看见了她!她挽着一个老头的手有说有笑,我刚想上前打声招呼,突然想起来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所以说你看错了吧?”
“不,我不会看错,她的鞋变了,但她拿的包和她穿的衣服,跟五年前一样,跟那个跳楼的人一模一样!”
“这也罢了,如果就是这样,我会真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接下来她和我擦肩而过,嘴里说了一句“知道的事情不要乱说哦,会招来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