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莲杯驯兽师也是蕈兽大赛的余温未去,不过中心从奥摩斯港转移到了化城郭,与选手搭档过的蕈兽们被收入团子麾下,嗯,准确说是站到了他们这一阵营。
有领养蕈兽意愿的选手们通过考试便可以领回他们的伙伴——前提是他们的伙伴愿意的话,哦对了,卷子也要考及格。
终于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钟灵钰假惺惺地叹息一声,觉得自己出的卷子可真棒。
考试内容很简单,无非是让人学些蕈兽的知识,至少钟灵钰觉得很简单,她这自己出的卷子自己是绝对能考满分的~
这些事在比赛期间就安排好了,所剩的要事只有嘲讽,咳,见一下蕈王。
“拭目以待!”钟灵钰撂下狠话,愉快离开。
璃月团这几天也玩的差不多,是时候回家喽!
柯莱接过了她平日的事宜,在魔鳞病治好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愈发灿烂,现在的她和之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越来越像憧憬中的样子。
纳西妲......觉得自己是大慈树王的纳西妲突然成熟了好多,软硬皆施收服了散兵,神子还在须弥滞留,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就这件事发生些什么,但她两边都不好帮,溜走是个好选择。
树王那日的话她有些耿耿于怀,她不让自己现在告诉纳西妲真相,却期待着某一天自己能告诉她,真就时机未到呗。
但死兆星号返航的时机,到了——
兴许是在须弥来来去去,这次告别普通的很,完全比不上前几日在桓那兰那的告别,毕竟她还拐走了兰耶娑。
不过,坐船回去,好慢啊......
钟灵钰派出了风晶蝶飓风和小海,给死兆星来了个双重加速,然后和大家一起回洞天......
“卡维?!”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被我的设计惊到了?这只展现了一角.......”
“不是,我......我们现在离开须弥了。”
“离开须弥?”
“呃,我回家了,现在在船上。”
“什么?!”卡维差点没把设计图摔了,呆了几秒,“无所谓,就当远行的工程了。”
“返程的船票我会单独出的,卡维在璃月花费也是。”
“这......不太好吧?”
“就当是我邀请你来璃月玩了。”
这几日洞天已经有了雏形,让钟灵钰对卡维非常佩服,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也让两人交情不错,就是不论这个,把一个大建筑师邀请到璃月作客也很棒。
一群人热热闹闹去了建半的亭子——暂时没有顶,但石桌石凳管够,看到这个亭子钟灵钰就有点心虚,作为甲方她提出了要大要宽敞但不能建成个屋子采光要好的要求。
这块绝对是整个洞天最贵的地方,不是因为它设计需求的技术材料,而是现在的这些桌椅啊,都是钟离搓的。
都怪玉螭弄得那些和它啃的一样!硌屁股。
“吃烧烤怎么样?我这里有好多秘制香料,我们现烤现吃,胡堂主,你一边待着去!”
“嘁,那你给我烤!”
但胡桃最后背叛了她,她发现,客卿烤的更好吃,就是烤的太慢。
如此这般,海上的日子,很快就到头了。
是时候996走起了。
今天,和刻晴一起加班了吗?
凝光他们在筹划重建碧水商路,并治理一下荻花洲这时不时泛滥一下的毛病,那座惨兮兮的断桥也许有生之年真的会修建,有一只水精灵的钟灵钰是实实在在的助力。
等她闲下来的时候,卡维都走了,不过他玩的蛮开心,自己没招待不周。
钟灵钰开始收拾她的杂物,毕竟养得小家伙们多,偶尔捞些纪念品都不少了,这时候就要请教一下钟离先生这一堆杂七杂八的都是什么。
“一枚破损的摩拉。”
比如现在,钟离这般说,难得有些惊讶。
摩拉这东西的坚硬程度,可是基本什么武器都多少掺点的,群玉阁就烧了不少,一般只能烈火融了。
这也是为什么它不会贬值,毕竟本身就是好用的贵金属。
可这枚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三个圈圈交汇的中心图也磨掉了,依稀记得是小海从果酒湖里捞的,认不出来不丢人。
钟离似乎发动了力量,去探究它的历史,又伸手给她——已经变成一枚崭新的摩拉了。
“还真的是摩拉,不是您现做的吧?”钟灵钰打趣,抬头看向钟离。
“神......”装?觉得气氛有些不妙的她果断闭嘴。
咱就修个摩拉至于吗?
钟离还是伸手的状态没错,但四周的风景不大对劲,反正不在屋里。
“你称它为‘摩拉’。”
“是。”
“有什么想说的吗?”
怎么一副交代遗言的感觉啊!
“您是摩拉克斯吗?”是就好说了。
“是。”要不是这突然出现的人有自己的庇佑他早动手了。
“那......”钟灵钰思考着怎么确定情况,“您听说过小吉祥草王吗?”
“没有。”
......果然。
这种事情她并不陌生,溯明镜总能让她看到一些过去之影,只是眼前这个帝君,不像是假的诶。
“那这个是?”她晃了晃手里的金币。
“用你的话说,它是世间第一枚摩拉。”
这么久之前吗?
“我来自未来。”钟灵钰摊牌。
“哦?那未来的璃月如何?”
“七国的商业中心,很强盛。”钟灵钰发现帝君没什么表现,也不打算继续问,忍不住说了句,“然后您退休了。”
帝君笑了一下,突然一摆手,层层岩嶂隆起——
“此刻真实的未来通向虚无,所以一切皆是过去之影,我自缚于历史,直至璃月的历史,不需我也能长久的写下去。”
岩嶂破碎,连带着时空,但恍神后,又回到了熟悉的屋子,只是觉得汗浸润了手中的钱币。
“您曾在过去见过我吗?”钟灵钰询问眼前的神。
“我不知道。”看着那投来的长久的目光,他缓缓补充,“也不能说。”
“我与天理,有一道不能言说的契约。”
“对了,这第一枚摩拉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钟灵钰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我的话,只会当成普通摩拉花掉吧,不过,兴许会做一道记号,看它最终流向了哪儿。”
“那现在呢,它还有记号吗?”钟灵钰把玩着。
“没了,我觉得的它在你手上,不会再流通出去了。”
嗯,帝君懂我。
不过,兴许她从没懂过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