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这么说，生命母树的信仰，应当是有效的才对，帮助城堡里面的人解决了梦魇的困扰，这是好事啊，你咋说人家是邪神？你这不白眼狼嘛……”
晋心剑白眼说，而后脑瓜子啪的挨一巴掌。
是虞晖拍的。
“打我做什么…我说的有问题嘛…”
他委屈巴巴的挠挠后脑勺。
颜玉璇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向苍梧歉意道：“这是我师侄，他小时候受过伤，脑瓜子不太好，你继续说。”
虞晖深有同感，点头同意道：“没错没错，我作证，是我儿子，小时候陪他赵四叔在长坂坡七进七出，救出来后被我摔到了头，至今也没治好，不用管他，你继续说。”
晋心剑：“我特么……”
突然间就变成食物链底层的小丑了。
苍梧深深叹了口气，“直到那次之后，噩梦才真正的开始。”
“后来的一天，梦魇，鼠患再次袭来……当晚的居民，躺在地上痛苦不堪，如同遭受了恶鬼的袭击，在冰冷得地板上打滚，浑身都被自己抓挠的不成样子，就这样被折磨了整整一夜，知道次日阳光的出现，他们才恢复正常。”
“有人猜测，是生命母树赐福的能量结束了，所以才导致梦魇的回归，于是便开始再次向生命母树祈祷，然而这一次，母树并没有回应大家的请求，当天晚上，我们依旧被恐怖的梦魇缠身。”
“直到第二天，有个人站了出来，也就是现在生命教派的天司：命。她带着金属面具，身体被黑色长袍遮蔽，站在母树前告诉我们，若是想要祛除梦魇，便要成为生命母树的信徒，与她一样带上面具，穿上教服，虔诚的跪在母树前进行献祭，用血献祭……”
“我的妈妈，便成为了生命母树选择的祭品，他们强迫把她挂在母树上，看着她的身体中生长出树苗，听着她在痛苦的惨叫，最后她变成了植物，被糅合进生命古树中……”
虞晖突然回忆起，在进入城堡中时见过那颗古树。
它仿佛是由无数的细小植物被糅合在一起，凝聚成的粗壮树干，与榕树一般。
若是按照苍梧所说，那岂不是意味着，那些附着在生命母树外围的那些细小枝干，每一株都是一个祭品。
“若是这样……那些教众叩拜的大榕树，那岂不是由无数人异变同化而来的生命母树？”
苍梧痛苦点头，眼角有泪光闪烁，“没错，我的妈妈，妹妹，还有其他人家中的亲人，有好几位都被献祭给了邪神，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敲，这不是黑社会收保护费那一套嘛，你不给钱我就捣乱，让你家鸡犬不宁，给钱我就消停消停，没钱了再来问你要……我有理由怀疑这个母神以前是混黑社会的大流氓。”
晋心剑惊奇的说，而后又看了看苍梧，“就是你太惨了吧，怎么混成这样……”
颜玉璇低头看向他空荡的手腕处。
“你的左手……左手呢？”
空空如也。
晋心剑探头，夜看了过去，那里整齐平滑，似根本就不存在，“左手？去打胎了吧可能，也可能是在隐身！”
虞晖眉头一挑，忍不住赞叹道：“好开！”
“哈哈哈哈，低调低调。”
颜玉璇狂翻白眼，懒得去搭理两人，继续追问这座古堡里面的情况。
“先前我进来时，发现此处教众多有残疾，这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还有我从外面小镇发现，家家皆有骨头悬于门前，城堡里面也有这种事，这其中是有什么关键吗？”
她推测，这悬挂骨头在门口，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这里的人皆有残疾，也不可能是巧合。
闻言。
苍梧再次点头，去兽人般的脸上，只是深深叹气。
似是回忆起了恐怖的事情。
“天司说，只有舍弃一些东西，才能获得一些东西，这叫公平。母神本身的力量并不足以驱散古堡中的恶魇与老鼠，需要开枝散叶才能获得更多的力量，有了这些力量，才可以更长久的保证古堡的平安。”
“于是，天司下令，所有人必须献祭自己的一部分躯体，为母神作为养料，成人，未成年人，小孩，各有要求，成年人要献祭臂膀，作为母神主干，少年人要献祭手脚，作为枝檫，小孩则要献祭手指脚趾，为母神开枝散叶……所有人都要强制执行。”
“但是在献祭之后，我们中有些人，获得了母神的恩赐，皆获得了一种特殊的能力，比如我，便能如壁虎一样，爬在墙壁上行动，行动非常迅捷。”
特殊能力…
也没啥用啊。
虞晖目露疑惑，心底浮现出一起怀疑，有了特殊能力，还乖乖听话？
“难道没有人反抗？”
这样的压迫，已然触及到每个人的利益，这些人还不反抗，那岂不是傻子？
“我们尝试过，但是天司有更强的力量镇压，她拥有着我们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能够凭空召唤出来如同鬼火般的蓝色火焰，还可以控制别人的思想，反抗的人群，都被他用一种诡异的力量控制，像是丢失了灵魂，而我的手，也是在那个时候，被他们强行掠夺去了。”
“蓝色鬼火…幽冥烈焰？…摄魂术…巫师序列的法术…”
颜玉璇略作思考，便推测出对方法术的途径。
“魔教啊这是……这应该是魔教那边的人啊，魔教对巫师序列的功法有研究，咱们仙盟没几个。”
晋心剑说。
“怪不得这里的人，各个缺胳膊少腿，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们也够惨的，反抗不了，又摆脱不掉，只能逆来顺受，倒也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没等晋心剑嘟囔完，虞晖直接打断了他，思考着问向他更为关键的问题，“我们也听到了墙中有鼠声，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也要成为献祭者？否则也会恶魇缠身，被恐惧折磨？”
“什么！你们已经听到了墙中鼠的声音……”
苍梧惊讶的说。
“是啊，我刚才进这间屋子，坐下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什么问题吗？”
虞晖毫不在意的说，对此也没什么隐瞒。
而与他一起，颜玉璇也听到我也老鼠的声音，只不过她先前并未在意，而是在苍梧讲出这些故事的时候，才将此事放在心上。
“我也听见了许多老鼠的声音，不知是在何处，这种声音仿佛能穿透空间，直达识海，捂住耳朵也没用。”
“我怎么没听到……”
晋心剑掏掏耳朵，把耳朵贴在墙壁上，依旧没有声音从墙壁里传出，他就是听不到。
“你们…已经听到了……墙中之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