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景猜测南海真人如果不是临死发疯,就一定是背后有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和修真界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有关。
更多的他不打算再和顾瑾瑜说了。
钦景把画好的纸小心得装进袖子里,接着揉了一把毛绒绒的猫头。
“别担心,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把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的。”
顾瑾瑜还没感动多久,就见钦景把手拿开,召唤出一个水球,满脸嫌弃得开始洗手。
顾瑾瑜:“……”
他果然就是嫌弃我!
……
万籁俱寂的子时,几片乌云悄无声息得飘来,挡住了天边金色的弦月。
夜色浓得伸手不见五指。
打更人挑着盏昏黄的长明灯,晃晃悠悠得巡逻着。
好困……
之前也没有这么困的,是今天太累了吗?
好像回去睡觉……
在打更人的身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得掠过,直奔同福客栈。
淡淡的迷烟被吹进了三楼的某间上房,而房中的一人一猫睡得死沉。
蒙面黑衣人缓缓推开窗户,翻进了屋子。
窗户上繁复的阵法花纹只是微微亮了一下,很快又暗淡下去。
蒙面人缓缓走到床边,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狠狠向着床上的人刺了下去。
“噗嗤”一声响。
床上的人被刺中,居然没有血液喷溅出来,反而飞出了一片片碎纸屑,旋转着卷起凛冽的风刃,袭向黑衣人。
蒙面人一抬手,纸蝴蝶尽数化为粉尘。他看着自己指间被划出的一道血痕,皱了皱眉,向后退几步,穿墙而过,消失在原地。
暗处的钦景连忙追到窗边,却发现蒙面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远处只有一个挑着长明灯的打更人晃晃悠悠得路过。
“追吗?”顾瑾瑜跳到桌子上,问。
“不追。”钦景等迷烟散得差不多了,关上窗户,走回床边,将上面散落的纸灰抖掉。
“那人不简单,他进来时完全没触发我布下的预警阵法。”
钦景解释道:“不会触发阵法的情况只有两种。第一,他完完全全是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第二,他的修为至少比鼎盛时期的你高两个大阶。”
阵法的效果一方面看施法人的造诣,另一方面则看施法人的修为。
受伤前的顾瑾瑜是金丹大圆满,那黑衣蒙面人起码得是出窍。
“不会是南海派来的,”钦景觉得事情开始有一点麻烦了:“那老头自大的很,比起派个大能来,他更可能让一个杂役来,借此嘲讽你。”
床上清理干净了,他开始重新布置陷阱。
刚才的纸人是个置换法术,能让钦景瞬间和它互换位置,不然以那黑衣人的水平,也不可能直到刺中,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纸人毁了,钦景又取出几张龙飞凤舞写着“蛇”的白纸放到枕下。他问顾瑾瑜:“你以前惹过什么厉害的人吗?”
“没有。”顾瑾瑜非常肯定。
起码明面上没有。
而且他也压根不认识什么出窍期的修士,更何谈结仇?
“啧,再看看吧。”自己刚认的干儿子被至少两伙人盯上,要取他性命。钦景还能怎么办?只能护着呗,毕竟是自己儿子。
原本钦景以为他们未来几天会遇到更多麻烦,但第二、三天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南海真人的人没来,那个蒙面人也没有再出现过。
最不寻常的事也只是某天午饭过后时,太初门两个陌生弟子拿着张顾瑾瑜的画像找到了他,看了他两眼后,又捂住脸“嘿嘿”笑着跑开,一句话也不说,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马上就要到太初门的招生大会了,这两天观城涌入了一大批外来人士,人太多,又太嘈杂,钦景也没能逮着那两人问个清楚。
于是他们干脆找了家茶馆,闲的没事干喝茶听八卦。
顾瑾瑜跳到钦景腿上,去吃他的花生米:“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门派的那群家伙们不太聪明,可能他们只是又智障了一下而已。”
“有可能,但是,”钦景伸手挪开了碟子:“猫不能吃太咸的,掉毛。”
顾瑾瑜:“……”都说了我不是猫啊!猫掉毛我又不掉发!
钦景不让他吃,他偏要吃。
“喂,我说你怎么跑这了?”
一个衣衫简陋、背着把大刀的少年突然从钦景背后窜了出来。
奶猫吓得一个没站稳,栽在地上。
那叼着根草的少年没等钦景回答,便开始自顾自说话。大致内容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观城不愧是修士居住的大城市,茶馆里的瓜子都是免费提供的,一点也不像他们那小破地方,一口白水都要收钱。
钦景有些尴尬,他认识这人吗?
那少年叽里呱啦了一堆,终于发现钦景表情不太对。
他停住话头,仔细看了钦景两眼,突然一拍脑门,羞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你的背影和我朋友太像了。”
钦景:“???”
顾瑾瑜:“???”
少年红着脸掩面跑了,留下一脸懵逼的一人一猫。
见此,钦景突然来了兴致,问顾瑾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传闻?”
顾瑾瑜很配合:“什么?”
钦景:“你是个不太受大家欢迎的人。某一天,有人忽然跑过来,非常热情得和你聊天说话,但谈论的内容令你感到莫名其妙。”
“你以为这只是个巧合,可渐渐得,你感受到大家发生了一些改变,他们得态度变得热情、和善了起来,仿佛你从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变成了一个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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