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的鲜血流了一路,尽管被人及时打扫,空气中仍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
现在天还没亮,但已有勤快的客栈伙计起来生火做早饭了。
伙计困得神志不清,愣愣得看着灶火,偶尔往里面添几根柴火。
忽然,一阵莫名其妙的寒风吹过,伙计被冻得一个激灵,总算清醒了几分。
街道上响起一声马的嘶鸣,接着是车轱辘碾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也不知是哪户人家,天还没亮就开始扰民。
伙计好奇之下探头朝外看了一眼,却只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钻进了路上一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
竟扰人清梦,也不知道一大早急什么急,赶着投胎吗?
伙计心里埋怨道。
马车循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一路行到了赵叔几人的住处。
霁雪和妹妹初晴挎着药箱下了马车,上前礼貌得敲门。
他们虽然是魔教中人,但向来讲礼貌,不会随便闯进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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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皇宫内的异变很快传遍了京城。
人们不知道异变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只知道“中毒昏迷”的太子一夜痊愈,而与之相反得,六皇子一夜暴/毙,五皇子则被软禁起来,任何人不得探望。
第二日朝会自然而然得取消了,众大臣却仍旧不轻松,纷纷四处走动去打探消息。
通过圣上对五皇子的处理,明眼人都能看出点东西。对此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焦头烂额。
不过朝中局势再怎么风云变幻,也关不着钦景一个外人什么事。
他现在在意的是姜宁在捅了“病毒”一刀后说过的那句“我见过它”。
姜宁见过“病毒”?他怎么见到的?在哪见到的?
而且他那把能克制“病毒”的刀也吸引了钦景的注意力。
“病毒”来自世界之外,对于姜宁来说,它是高一纬度的存在,他又怎么可能伤得到它?
不过严格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例外。
那就是不可违背的规则。
这个世界的最高神掌握着生死与时间,未得他允许,任何生物都必须屈居其下,臣服于世界的规则,毫无例外。
姜宁想对“病毒”造成伤害,就必须借助规则的力量。
就好比钦景世界的巫师们借助时间与空间的规则困住了“病毒”,姜宁能克制甚至杀死“病毒”,他那把长刀上必然附着了死亡规则之力。
可惜钦景对姜宁这个人不了解,也对修真界不了解,无法得到更多信息。
“那个谁,赵莞和她叔叔是进宫了吗?”
今早敲门的那对双胞胎中的一个隔着窗户对院子里的钦景喊话。
“对。”钦景看着初晴,忽然有了主意。
这二人看着与姜宁关系匪浅,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正好姜宁的伤势也控制住了,只需要留下一个人照顾他就足够了。
钦景将昨晚的情景和初晴娓娓道来,只不过模糊了自己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将功劳都推到了姜宁身上。
初晴没有怀疑:“你说,你们昨晚看到罪魁祸首是一个人形的奇怪生物?身体似水非水,难缠得很?”
“对。”钦景含糊道:“我正在追杀那些东西,昨晚听到姜兄说自己曾经在别处见过,便有些在意。”
“那些?它们居然还不止一个?”初晴正色道:“那就糟糕了,那些东西似乎有迷惑人心的能力,防不胜防。”
初晴告诉钦景,他们第一次见到那东西,是在被一个修士追杀的时候。
那修士曾经是姜宁谈了十多年的对象,两人不说山盟海誓,但也算性情相合,彼此交了心。
姜宁信任他,便告诉那人一些秘密,结果谁知那修士有一天居然利用他们的信任反将一军,设计暗害几人。
那修士掌握着姜宁的弱点,轻而易举便将他们击散,又带人追杀了姜宁一路,幸好后来得钦景帮助,不然姜宁恐怕就得栽在那狗男人手里。
而初晴他们,就是在被偷袭时的一瞬,隐约看到有个莹白色的“人”伏在那修士背上。
“那狗东西不会一卧底卧个十来年,所以我们怀疑其中有其他什么东西在搞鬼。”初晴咬牙切齿:“不过就算是被人蛊惑,我们也定不会轻饶了他!”
啊,难怪姜宁昨晚拼着重伤也要杀“病毒”。
钦景心道,男人被抢了,还差点被搞死,换谁谁不得气疯?
不过现在也算又有了条“病毒”的踪迹。
“你知道那些东西总共有多少吗?”初晴又道:“被它们影响的肯定不止一个两个,这件事得告知整个修真界,让大家注意。”
“但问题是我们拿不出证据证明它们的存在,恐怕难以让人信服,还会让人觉得这又是我们的阴谋。”
如果能有什么东西能统计它们的数量,并指示他们的方位就好了。
初晴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
钦景却灵光乍现,忽然想到自己的世界似乎就有这么一样东西。
那是巫师与精灵族吃了大亏后,联合做出来的东西。
那东西形如怀表,白金色的指针指的不是时间,而是“病毒”的方位。它不受空间的限制,只要还有一只“病毒”没被发现,它就能指出来其位置,方便至极。
只是制作那东西耗费的人力物力实在太大了,保管着它的那些人恐怕不会愿意借出来,就算是自己,也得许诺出足够的好处才行。
而且回去的话,还意味着得跟追杀自己的家伙对上,麻烦得很。
这件事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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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挺喜欢新的那个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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