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轻轻用手触碰到莫翩然的腰带时,莫翩然像电打那般忽然用力从白哲褪下抽出腿,一脚踢向白哲的痛处。
白哲忽然面目扭曲,立刻直起身来痛的大抵是要哭了出来。
莫翩然捋了捋衣裳一手推开白哲。
像是一阵清风那般忽然移到了跪在床上的白哲背后,说时迟那时快,一脚下去,白哲那背上像是有千斤巨石那般沉重。
不由得爬了下去。
莫翩然暗暗加了一把力,让那白哲趴着动弹不得,骨头略微的响着,大抵是受不了那力罢,白哲轻轻的低吟着,面部确乎是有些扭曲。
“本小姐岂是你随意能惹得?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方才我只是大意罢了,人人都说你是正人君子,我倒也没在意,如今看来真是人面兽心。”
莫翩然用内功压的白哲直不起身,自己站在床边,一脸鄙夷的看着白哲。
甚是恶心。
“莫……莫姑娘……请……您饶了小的吧,好痛啊!小的错了!再不敢了!啊!好痛!”
被那压的,大抵是开始痛了罢。
莫翩然看着那白哲求饶着,内心确乎是有一丝动摇。
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但让自己差点沦陷了,真是不能饶恕!
莫翩然看着那白哲眼泪都出来了,不禁松了松,内心确乎是有丝毫的动摇。
这般做,大抵是不妥当的。
若是这白家的公子闹起来,哪怕是司徒家也收拾不了。
白哲缓缓的直起身,低着头走下床,挑起一抹淡笑看着莫翩然,她手缓缓伸进袖子,打算拿出那把随身的短刀防身。
谁知,白哲突然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今日所见莫姑娘果不其然,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后甘愿为莫姑娘做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以后莫姑娘说一,小的绝不说二!”
哈?
莫翩然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尴尬至极。
他傻掉了吗?
白哲恭敬的跪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白哲抬起头,坚定的看着莫翩然,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白哲以后甘愿给莫姑娘做牛做马,一生为莫姑娘所用,莫姑娘所言即是白哲之言!”
看着那般认真的眼神,大抵不是玩笑话。
他不再笑,而是一脸严肃认真的神情发了誓。
莫翩然恍然松了口气,看来这人大抵是没有要闹到底的意思。
但不由得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怪人,这到底是何种的开展?
司徒珣再次回到夜箜铭在的酒楼,把那日饮过的酒杯残余的酒都带了来。
夜箜铭端起酒杯放在鼻前闻了闻,不由得感叹“好酒”,那酒杯在指尖流转,忽然顿了顿,便一饮而尽。
司徒珣身后是安凝。
安凝看那夜箜铭喝下的瞬间,快速向前两步,大抵是想阻止他喝下那毒酒。
他轻轻抬起手,拦住了安凝的去路。
“比起那毒酒,他倒是更毒些。”
轻描淡写的说着,丝乎毫不在意,大抵他是清楚的,这夜箜铭尝过的毒,大抵是比安凝听说的还多。
“果然是。我的下属去了百草园,弄到了那种毒药,这酒甚是醇香,倒也掩盖了一丝的药味,你自是品不出,可惜那日我出游了,若是我在,这计谋绝不会得逞。”
夜箜铭微微眯着眼,丝毫没有中毒的现象,甚是平常。
“百草园与那林家交往甚少,为何如此?这背后定是有家族作怪。还有,林府的家产必定会没收,趁着官府还未决定,将林府名下的产业通通都购来,记得去办,此时我已想爹爹征求过了。”
夜箜铭缓缓点头,拿笔写了些字,便交给了身旁的女人。
司徒珣缓缓的说着,他不愿再去深思。
“若说是有仇,那莫府……”安凝若有所思道。
“对,有一事,我也是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
夜箜铭微微皱着眉头,司徒珣真是第一次见到那夜箜铭有如此的表情。
他微微点头,示意夜箜铭说下去。
“那日替你说晚些时日到的女子,探子调查,倒是觉得那女子像莫家二小姐。右手上带着一个玉镯,倒是好认的。
如此一说,他突然想到那莫翩然右手确乎带着玉镯,大抵是她娘留下的遗物。
“分明是路上遇了麻烦,可为何她突然出现在那种地方……若是说有武功在身,倒也好说了,可那莫家二小姐,既不是未来当家的,也不受宠,为何如此?若说是那日出现的可疑人,我倒是觉得此人最是可疑。”夜箜铭顿了顿,他生怕自己一个字不对,倒是又因为那个女人惹得司徒珣不爽。
司徒珣紧皱着眉头,这又怎么能说明莫翩然和百草堂有关呢?
“若是她与百草堂无关,那她便不是真凶吧?这事与莫家定是无关的。”
司徒珣似乎在解释着什么,额上微微渗出些汗珠,他不再往那方面去想。
那是他信任并爱着的女子。
即便她毫无知觉。
忽然门口出现了一个蒙面男子,跪下行了礼后,走到司徒珣身边,在耳边低语几句。
司徒珣忽然脸色大变:“不可能!”
话音未落便站了起来,低头看着那人,眼神里闪着怒火,盛气凌人。
莫翩然看着自己的锦囊里所剩不多的秘药,便到了那百草园,径直走到她师傅门前,敲了几声,里面无人应,大抵是出去了罢。
便左顾右盼了番,轻轻喊着师傅的名字。
在前院徘徊了番,看见那后院有人影闪过,大抵是徐若宁。
只见徐若宁缓缓的提着篮子从后院走来,没有一丝的意外,只是和蔼的看着那莫翩然。
“来啦。”
莫翩然淡淡的一笑,像是个孩子那般,举着自己的锦囊冲着徐若宁淡淡的笑。
“师傅,我的秘药没了,我在司徒家不便炼药,倒是来求些药。”
徐若宁从怀里掏出个小包,递给了莫翩然,仍是笑着看着她。
莫翩然像是个领了糖的孩子那般,眼底闪过一丝的喜悦。
对于自幼丧母的她,徐若宁就是第二个娘。
徐若宁温柔大方而又体贴,莫翩然正是需要如此的关怀,她的温暖,都来自于百草堂。
来自于这个被称作师傅的人。
莫翩然在莫府不受宠,偶尔有些个下人也便是低看她,但眼前的这个女子,总是视她为珍宝,把自己的医术毫无保留的传给莫翩然。
也像个娘那般的去保护着莫翩然,请了人教莫翩然武艺以便防身。
莫翩然甚是感动,眼前的这个女子,像是亲人那般。
徐若宁忽然一把拉过莫翩然,从腰间抽出剑,挥了两下把从暗处飞来的暗器打落。
“谁?!”
徐若宁让莫翩然在她身后,自己面对着微微打开的院门。
何人如此胆大,胆敢闯入百草堂?
“司徒家大公子司徒珣来访。”
说罢,一身着灰衣的男子忽然闪现在了眼前,隐隐觉得,这男子杀气甚是浓重。
莫翩然倒吸了口气,司徒珣?!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