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哥哥,在想什么呢?”
上官瑞惜伸出手在司徒珣的眼前晃了晃,司徒珣忽然回了过神,连忙陪笑着,眼底滑过一丝无奈。
“没什么,只觉得此情此景,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慢慢移开视线,朝着那船外看去。
河两岸杨柳微垂,像是青帘那般柔缓,微风一拂轻轻飘扬着,像是那水中的波浪,放眼看去倒是极舒服的,这水倒是也清的透彻,可那水中没有一条鱼,倒是可惜了,阳光微暖,洒在人身上,暖在人心底。
上官瑞惜缓缓靠在司徒珣的怀里,略微挑起一丝调皮的笑容,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司徒珣,像是要把他深深刻在脑海那般。
司徒珣眼底滑过一丝无奈,语气里似乎是有些疲惫。
“看我做甚。”
上官瑞惜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轻轻直起身,用帕子捂着嘴,眼底透着一丝单纯。
“我喜欢啊。”
认真的盯着司徒珣的眸子,像是要看穿他那般。
司徒珣忽然想起了什么,便是微微收起笑容,眼底略带一丝严肃的意味。
“你此番来祥安王朝,到底是做甚?莫非只是为了倒卖那些个货物?”这女孩大抵是太过天真,那司徒珣随意几句倒是引出了不少讯息。
那些个讯息,也让司徒珣不禁怀疑,这上官瑞惜此番来,绝非只是倒卖那些个商货如此之简单。
“这个不能告诉你哦!我答应了别人的。”
上官瑞惜将食指放在唇前,倒是可爱的紧。
仔细瞧来,这上官瑞惜乌黑的发丝微微盘起成发髻,钗子微微插入发丝间,几根银簪做了配饰,眉描黛而绝美,面饰粉饰而绝佳,但举手投足间仍是透着一丝稚气,眉宇间流露着一份纯真,谈笑间散发着一丝的天真。
司徒珣微微点了点头,便是不再过问,而内心却是另有打算。
轻轻皱起眉头,眼下是无法打探出这公主来祥安王朝,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也便是无法去御国寻找那叫“王子晟”的人。
夜箜铭的情报向来是不会错,但那司徒致远仍是闭关中,一切事务由司徒珣打理,若他此时去了御国,凭着那极少的讯息,不定能找到那人,再加上素不相识,又怎能凭着口头一言而让那人撤回商货呢?
微微叹了口气,眼底滑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忽闻一阵马蹄声,朝那远处看,大抵是一名女子骑在马上飞快的过了去,像是风那般恍然不见踪影。
司徒珣心微微的一颤,总觉得那人真是好生熟悉。
“珣哥哥,珣哥哥!你今个事怎的了?总是不肯理我,一直发着呆,也不陪着瑞惜玩,你这可是说话不算话啊!”嘟着小嘴微微垂下头,双手轻轻抓着一朵绽放却不知名的花。
司徒珣敷衍的挑起一丝淡笑,缓缓抬起手摸着上官瑞惜的头。
“你若是不再开那商铺,你要玩多久,珣哥哥都肯陪你,好吗?”
说罢双手捧起上官瑞惜的脸,眼底滑过一丝无奈,只是笑着看着她的眸子。
“不可以哦,我答应了那个人必须开下去,而那个人也想了办法帮我出宫,我可不能食言,不然我们都是要遭罪的呢!”
这丫头果然是单纯,司徒珣分明是在套话,可她却是全然不知,心里竟是有一丝可惜,不能整日同那司徒珣一起赏景游玩。
司徒珣略微挑起一丝笑容,认真的看着上官瑞惜。
“真厉害!那人定是个朝廷重臣吧。”
语气里略微带着一丝兴奋和激动,一脸笑意,微微偏着头用手轻轻揽过上官瑞惜。
莫翩然拨开那些瓶瓶罐罐,拉开柜子里的暗格,里面竟也是空空如也,连如何炼制秘药的方子也一同被盗。
可这百草堂剩余弟子共五人,只有白伶、莫翩然、卓若琳有屋子的钥匙,若说起来只能是白伶和卓若琳。
白伶是这百草堂徐若宁众多弟子中,最为年长的一位,学识也倒是极为丰富的,断不会盗取这些个来用,即便是要用,也大可不必盗了去。
若说起那卓若琳,平日里倒是不怎的学医术,偶尔闲来无事,便是一时起兴学个几日,过了这劲头,便是也不再去碰了。
那这失窃的药物倒是何人取的?
若是没有这药,那莫厥的病时断断不能治愈的,这百草堂由于徐若宁的离开,倒是关门了许些日子,那些个徒弟也各奔东西。
而莫翩然又不曾归来,白伶也只是每日来清理院子罢了。
原本那徐若宁在世时,时常上后山去采些个药材来,如今这无人采药,百草堂也倒是不可称之为百草之堂。
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掠过一丝慌张,但面色恍然恢复了平静,微微咬着下唇,心里暗暗的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师姐,我爹爹病重,你不妨同我去看看,你医术甚是高明,定能医好我爹的。”
莫翩然心头滑过一丝焦急,用手微微拉过白伶的袖子。
白伶慈爱的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将手轻轻握住莫翩然的手。
“好,咱们快去看看。”
那般语气,倒是极令人安心的。
一炷香的功夫,白伶同那莫翩然早已到了莫府。
在那莫厥的床边,白伶将手轻轻放在莫厥的脉搏上,微微闭着眼,细心了去感受。
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叹了口气,眼底的神情变得略微有些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