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莽夫安皱着闻了闻,
空气里怎么有一股清香的味道,让人心猿意马的?
压下心里痒痒的感觉,他略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变化。
“嗯!能量很充足,看样子快到七品中期了!修炼就这么容易吗?”
莽夫安有些得意,
似乎自从踏入修行以来,自己也没怎么费劲,就到了如今七品中期的水准,
“看来我果然是有大气运的人!”
意淫了一会,简单吃过凶兽肉熬的肉汤,
莽夫安先去巡司衙门请了个假,然后又折回沐依依的宅子,
喊醒还在睡梦之中的邙山萝莉,与古灵龙三人一起,去了梅兰街。
一路上总觉得今天的邙山萝莉有些不对劲,
大眼睛时不时总看自己一眼,然后娇俏的回过头去,
出神一会,脸上浮现一抹娇羞,
莽夫安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摸着自己的脸问道:“依依是觉得本少爷今日格外英俊?”
沐依依被问的一愣,白了他一眼,
“自作多情!”
然后往前紧走几步,走到两人最前方领路,
看着那摇曳的长长马尾,还有青春无敌的妙曼背影,
莽夫安只觉得心情愉悦,欢快想到,
“得找个机会钻被窝呀!”
不多时,
三人来到梅兰街与主道交叉的地方,找了一个小摊坐下,要了几份吃食。
沐依依对这种街边小事十分有兴趣,吃的不亦乐乎,
古灵龙偶尔吃几口,目光更多是看向来往客人,与老板收的银钱,默默演算着他一月的收益。
莽夫安则因为早晨吃过凶兽肉,此时拿着一碗清粥慢悠悠喝着。
小摊对面,是一座六层酒楼,
装饰称不上豪奢,贵在这么个地段上有这样大规模,
名字倒是有些意思,溢香楼。
“这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酒楼?”
莽夫安问道,
古灵龙点点头,将目光从小摊老板的钱箱子上收回,望向那栋酒楼,
“前日我专程进去了一趟,有吃食,也有客房,外表不起眼,内里格局极好,最合适!”
最合适,自然是指的最合适开青楼!
沐依依听见二人的谈论,也要参与进来,无奈嘴里含着个包子,
“诶吭楼啊,偶几道!”
见二人疑惑的看来,沐依依赶紧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噎的直拍胸口,
莽夫安赶紧倒了杯水递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油亮的小嘴。
沐依依就着茶水咽下,看着莽夫安,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们再说溢香楼啊,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莽夫安笑眯眯的问,帮着擦去她嘴上的油渍。
沐依依懒得闪躲,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反倒是颇有不忿的说道:“这酒楼老板不是好人,收了八房姨太太!”
莽夫安听得一乐,
想到自己以后的目标,那岂不是得算十恶不赦了?
不行,邙山萝莉这想法得改改!
古灵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莽夫安,接话说道:
“早就摸过底了,酒楼老板叫张有财,后来嫌土气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张金山,酒楼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有些家产,为人豪横好色,正房去世以后,纳了八房小妾,其中有六人都是用的不光彩手段!”
莽夫安脑子里在“张有财”与“张金山”两个名字究竟哪个不土的问题上来回跳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沐依依则愤愤不平的补充道:
“还有还有,他生了三个儿子,天天在街上调戏良家女子!”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莽夫安有些疑惑。
沐依依挥了挥小拳头,“因为上一回他家小儿子还想在街上调戏我来着,被我打了一顿,后来天天去我家外面给我送花!”
莽夫安一惊,
“天天家门口摆着的那花是他家小儿子送的?”
“可不是嘛!烦死啦,哼!都是些垂涎本姑娘美貌的小流氓!”
沐依依咬牙切齿的说着,目光却盯着莽夫安猛瞧,
莽夫安咳嗽一声,正襟危坐,将目光看向古灵龙,正色问道:
“像这种不懂得惜福之人,我先前是如何定义的?”
古灵龙思索一番,想到一个词,
“都是山上的.......顾客?”
“嗯,灵龙聪慧!”
莽夫安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
挖墙脚都挖到土匪恶霸身上,不是不懂惜福还能是什么?
莽夫安将碗里的清粥一口喝尽,将空碗在桌上轻轻一拍,老神在在的拍板说道,
“咱们是干啥的?咱们是土匪啊,这种不懂惜福的人,就抢了他嘛!”
古灵龙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很平静,但也很痛苦,
读书人的清高与骨子里流淌的土匪之力,在体内激烈碰撞。
“昨夜趁你去.......的时候,我已经让城里的兄弟上山传过话,山上的人最迟今晚便到。”
“那明天就动手吧,我后天就要去值守南城大牢了。”
沐依依不满的看着两人,
压低声音说道:“喂!我说你们两个土匪,当着邙山萝莉的面,就要去打劫人家,是不是不太好啊!”
“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啊?”
......
结束完这边的谈话,沐依依带着古灵龙闲逛去了,
莽夫安则去朝凤楼那边,接两位留宿青楼的同事,
一看到二人互相搀扶着,脸上一片雪白的从楼子里走出,
莽夫安大惊,急忙上前问道:“两位这是怎么了?”
柳大头单手扶腰,一副透支过度的样子,讪讪笑道:“昨夜不知为何,兴致极高,多大战了几回,不碍事,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