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武大比正在进行第三阶段:
第三轮:
甄雷对奚雯、厉翔对浅绮,而刘彻轮空。
第一场,甄雷与奚雯都是使用兵器,场面上是刀光戟影,或许是在于刘彻对战中有所感悟,甄雷的技巧更加纯熟,最终战胜了奚雯的双刀。
第二场,之前被观众认为实力更强的厉翔却败给了少女浅绮。
主要是因为厉翔引以为傲的游击步伐,在浅绮面前似乎毫无作用,这位美丽的少女总能先一步赶到厉翔游击的位置,让他的游侠弩完全没有使用的机会,结果只能在近身肉搏中,非常干脆地被浅绮给打败了。
失败的厉翔怎么都想不明白,浅绮怎么会有如此灵敏的直觉,提前将自己行动轨迹算得死死的。
而一旁观战的刘彻自然明白正是因为浅绮的妖族血脉,少女拥有远超人类的恐怖直觉,所以才把厉翔行动看得极准。
但如果两人在真实的战斗中厉翔将更有优势,毕竟比武场狭小的场地并不利于他发挥游侠的长处。
但会武大比有自己的规则,败了就是败了。厉翔失败后总分就掉到了四分,已经岌岌可危!
第四轮:
甄雷对浅绮、厉翔对刘彻,奚雯轮空。
第一场,甄雷战浅绮。
借着上一场的胜利这一场甄雷开场攻势就比较猛。但浅绮不是奚雯,即便没有运用身体中的血脉之力,她的力量依然不弱,在配合灵巧的身形及手法,甄雷最后还是败了。这次失败对甄雷打击挺大的,少年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武场,反倒让浅绮有点不知所措。
第二场,刘彻对战厉翔。
这一场的胜负对厉翔至关重要,因为只有打败刘彻他才有一线机会成为冠军。
所以厉翔打的非常谨慎,始终不给刘彻任何近身的机会,不断用游侠弩在外围攻击,开始刘彻还不停地用寒星格挡,但后面刘彻也失去了耐心,开始用弹指手法激发琉璃珠远程攻击厉翔。
然后厉翔就吃惊地发现,远程攻击自己更不是刘彻对手,因为即便在三品境,刘彻也能瞬间激发六七枚琉璃珠,何况现在四品境。
然后全场观众就惊讶地看着一直是远程攻击高手的厉翔,被刘彻用琉璃珠打的抱头鼠窜,怪叫连连,最终骂骂咧咧地跳下了比武台,认输离场。
刘彻再赢一局,拿到了十一分。
第五轮:刘彻对浅绮、厉翔对奚雯,甄雷轮空。
现在场上只有刘彻与浅绮有机会获得冠军的头衔,就当观众想看这两名外门高手间的巅峰对决时。浅绮竟然在裁判宣布开始后,直接拱手认输,跳下了比武场。
还能这么玩?!
众人看着自己跳下场的浅绮,也是一阵无语。
这是多大的造化才能有一次机会得到那宝库的秘钥,虽然看刘彻之前几场展现的实力的确不俗,她不一定能打败刘彻,但好歹试试啊!
结果竟然就这么弃权了。
刘彻心中也是一阵苦笑,浅绮这是还人情吗?!
而厉翔与奚雯看到浅绮直接弃权之后,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最后整场打斗都在梦游一般,竟然是奚雯小胜厉翔,结束了五轮比赛。
全部五轮结束,长老拿到总积分后高声宣布:此次会武大比的冠军是~刘彻。
会武大比结束后,长老会在现场举行了颁奖典礼,正式将刘彻等五人收入圣玄宗内门。
作为冠军的刘彻也拿到了那枚无数弟子梦寐以求的宝库秘钥。
月朗星稀,
银河璀璨。
回到修炼的小屋,坐在门口的刘彻好奇地翻来覆去,看着那枚钥匙状的宝库秘钥。
他很好奇所谓的郧仙宝库是怎样的存在。
陨落的仙人?!
这世间竟然正的有仙人,而且仙人也会死,死就死了,为什么叫陨落。
难道~
修者世界的死也有很多种吗?
就像凡人的世界,皇帝及权贵的死亡叫驾崩、升仙、仙游、崩殂等等。
死不就是死吗,还要分上个三六九等,想来可笑。
刘彻懂很多却又很多都不懂,毕竟他才十一岁,未来充满了无尽的未知。
李式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他伴随着这孩子从出生那一刻到现在闯入圣玄宗内门,一路行来!这十一年以来他们名为师徒却更像父子,李式心中不止一次腹诽:那个贪慕凡间富贵的极品师弟,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天才儿子,内心满是唏嘘。
现在刘彻已经顺利进入玄宗内门,以后的路将会无比精彩,自己不知道还能陪伴多久。
但李式知道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会陪着这孩子,似乎冥冥中一切早就注定了。
数日后,内门来人了。
一位灰发白袍的长老,名叫南门浚,古板严肃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刘彻有点心虚,他有点舍不得的师傅李式,但更多的是对那空中神山的敬畏。
发自内心地敬畏,世人总是对未知且强大的事物充满敬畏,刘彻也不例外。
但他知道他必须走下去,哪怕前面满是艰险与危机。
因为他没得选!为了那些爱自己的人与自己所爱的人。
在这个十一岁孩子的眼中最朴素的价值观,为此冒再大的危险都值得!
是的!刘彻能想到最直接的词!
值得!
这就够了。
刘彻没有跟师傅多说什么,这对胜过父子的师徒对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刘彻不担心弟弟,只要师傅在弟弟身边,大底上不会有任何问题。
直白且坦率的信任。
有时候刘彻单纯地想着,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真的挺好。
李式给刘彻打包好了行囊,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几件贴身的衣服而已。
但师傅李式很仔细地整理着,那名为南门浚的长老也不催促,就站在院中等。
随后刘彻背好行囊跟着南门浚便出了院门,刘彻几次想回头看看,但又怕自己不争气哭出来,揉了揉鼻子,深吸一口气,终究是大踏步地走了。
李式站在院门下,目送刘彻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许久不动。
不自觉中,李式就想起那一句白话:
所谓的父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门前小路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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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就是成长的代价。
一阵风吹来,李式擦了擦了眼睛,张开嘴深深地叹了口气,
转过身边走边说:“难道老了,泪点有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