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只不过……”他微微一顿,诚实地回道,“效果因人而异,而且见效慢。我怕……”毕竟她现在有孕在身。
佐川哲也缓缓转身正对着他,露出寒星般的眼眸,语气强硬而不容分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无论如何大人小孩都要保住!她的伤口也要注意,绝不能发炎感染。”
“嗨依!”松本鹤正欲离开,却被少年叫住。
“等一下。”敛了下沉痛的心情,佐川哲也跟他一起走出病房,“我去看看她。”
“少主,她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如果您发现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给女孩额头敷上降体温用的冰块,松本朝旁边的人鞠了个躬,然后退出病房。
佐川哲也缓缓走到病床前,看着枕边依然昏迷不醒的女孩。
上次救她是在雨里,这回是在海里,她似乎与水有仇。他觉得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着自己,她的遭遇让他莫名的心疼,但这种感觉无关于喜欢,只是一种纯粹的欣赏,一种惺惺相惜。
在冰冷的海水里泡得太久,韩思艺的额头很烫,因为有身孕,又受了枪伤,所以现在十分衰弱。昏迷中,她紧紧锁着眉头,嘴里反反复呓语着两个字。
“……骗子……骗子……”
头顶的灯光落在女孩苍白的睡颜上,她似乎很能忍,即使再伤再痛也不会喊出声。上次便是如此,这次亦然。
自己好不容易偷偷将她带回来,又花这么多心思来救她,她可不能轻易死掉。
“韩思艺,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这句话,他是用中文说的。
说完后,他便离开了病房。
爷爷的身后事不能拖,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在那些人得到消息之前,他必须要想好对策。
翌日,陆医生的私人医院。
“我拜托你们几个谁进去把他敲晕?我这医院里还有其他病人好不好,能不能让他不要再发疯?”陆衍恒站在走廊里哈欠连天,两个厚重的黑眼圈简直堪比国宝了。
昨夜刚下手术台他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拖去给拓野取大腿里的子弹,谁知取完之后,九夜又把祁牧焱给送来了。
他救死扶伤累了整整一天一夜没休息,那人倒好,醒来就发疯,吵得整个医院都快要掀顶。
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给他打了一针,要不然以那家伙的破坏力,自己这家小医院恐怕都不够他拆!
看着守在病房门口面无表情纹丝不动的黑西装男子,陆衍恒伸出食指一个个点过去:“好!你们都不进去是吧?我不管他了,随他自生自灭去吧!”
他气愤地走了,心想着祁牧焱的住院费里一定要多加一条公共设施赔偿费。
病房内。
几个手下正垂首站在床前,战战兢兢地望着床上爆怒的男人。下一刻,九夜上前一步,对他深深弯下腰:“殿下,对不起!”
“九夜,我是不是把你放在外面太久了?”祁牧焱冷笑一声,带着甩手将床头的保温瓶摔掼出去,声音冷硬得吓人,“你现在自作主张的本事真是长进不少!”瓶盖被摔坏,热粥顺着裂缝处缓缓流出来,粥香味顿时飘了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