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投降是耻辱的,站着死总比跪着死有尊严些,没有求饶,眼睛不驯地瞪着他,像是要吃人似的挤出来话,“别叫你的脏手碰我。”
话说得挺重,不止是声音,就是连话里的意思,都能让人轻易地听出来,这是红果果的嫌弃,没有第二次的意思。
沈皓然不怒反笑,更是压得重些,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她的身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你跟我一样脏,怎么着,你以为你可以清高些地说我?谁不知道是哪个苦苦地哀求我,让我睡在家里?”
她汗颜,实在想不出来江素素怎么就在他的面前这么低姿态,好歹也是新社会的女同胞,怎么能如此荼毒我们的审美观,“--”
她能说什么,没有什么可说的,她又不是真正的江素素,对于他所说的话那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也许人家真做过那种事。
“不说了?”
他盯着她。
她摇头,这个动作做得很困难,全是拜他所赐,压得她太紧,摇头也是用尽全身力气。
他表示满意,骨节分明的手指弹过她的脑门,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乐了,觉得那声音动听得紧。
她快哭,那声儿是响,更重要的是她疼。
沈皓然瞅着她微微染着点湿意的双眼,忽然有了感觉,双手不安分起来,往她的浴袍里,动作极为娴熟,仿佛这动作早已经是熟能生巧,拨动着女人的身子,似在弹钢琴一般。
她受不住,倒在他的怀里,软成一瘫泥似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早上。
周颜沫下意识地想往外侧滚过去,人却是像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一般,能动,就是动的幅度非常小,维持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什么也没穿,在被子底下跟麻花一样交织在一起,怎么也出不来。
“沈皓然--”她试了试没能如愿后,便大声吼出声。
死得再熟的人,也是惊不起这一声的,就连着楼下的阿姨都听得到楼上的声音,这多亏了窗子还开着,阿姨正在外头晒衣物,这一声吼,让她手头的衣物都差点掉落在地。
“这都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早上一起来就不对付了?”阿姨心里真是不明白这对小夫妻,可是主家的事,哪里是她这个阿姨说得的,她就小声地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就再也不说话了,任凭上头再有什么声音,她自己做自己的活儿。
沈皓然自然是叫让她给吵醒的,再不醒,他就是个死人的,一张开眼,就见着乌眼鸡似的周颜沫,眼里还带着几分疑惑,像在问她,你闹什么呀!
就那个眼神,真叫周颜沫给气得不轻,说实话,她哪里是气他,是气自己,可人都是自私的,怎么能气自己,总得找个可以出气的人,或者东西。
而沈皓然就是那个人,叫她给抓着了,她就得好好地治着。“你这个混蛋,在外头到底有没有病的,还跟我……”
“你说什么呢,这话也是你能说的?”沈皓然反应够快的,脸一下子黑成个炭似的,跟她乌眼鸡似的样子,硬生生地就能打个擂台,“昨晚你自己不也享受了,现在找我来,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