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还能救华心蕊这就是天大的恩赐了,离开她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一点都怪不了他,对这个男人华凯铭有的只能是愧疚和感谢,其他的不能有了。
“舅舅,我们能进去看看心蕊吗?”现在是在华心蕊的病房外,在进去之前南宫烈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也免得影响到华心蕊休息。
“当然没问题,进去吧。”面对着南宫烈华凯铭感觉鼻子一酸,惋惜,在心底总是有的,本来这个优秀的男人可以是自己的女婿,可是现在女儿毁了,好女婿也不可能再痴情了,要他如何不心痛呢?说完这句话华凯铭感觉眼睛一个湿润,像是要哭出来,生怕他们会看出来,说完急忙的转了身。
听他们可以进去看南宫凌和冷晴便扶着南宫烈缓缓的走了进去,而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冷晴在进去时眸子却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那个警察离开的走廊,然后莫名的心一慌,华凯铭不远千里从S市调警察过来调查这件事是为什么?
华心蕊是在井纶的别墅里被发现的,是毒刺的人绑架了她虐待了她这不是很浅显易见的事吗?为什么还要专门成立专案组?难道在华凯铭的意识里这么明显的事实还有什么隐情吗?
还是说,是冷晴自己想的太简单,太顺理成章了,在华心蕊被绑架的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儿冷晴的脑子忽而变成了一堆浆糊,然后头又疼了起来,伴随着那阵恶心感,有了一丝难受冷晴慌忙的掐断了自己的思路,强迫自己努力的掩饰住那阵头疼,还是那阵莫名其妙会有的恶心感,可奇怪的那阵心慌却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住。
这是一间重症监护病房,也是这个医院最大最豪华的病房,里面什么都有,卧室、客厅,甚至还有厨房,就跟一个小居室没有什么区别,看上去很舒服,但,再舒服的病房始终也是一个病房,跟家是比不了的,在这里只会让人感觉到厌恶,感觉到折磨。
对黎琦,这种折磨的感觉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在异地他乡,在陌生的城市,在陌生的医院住着她最亲的亲人,从华心蕊失踪到现在,黎琦那颗脆弱的心脏饱受打击,此刻的她已经是身心俱疲,心力交瘁,除了有力气哭其他的已经完全都没有力气了。
这是华心蕊做完手术之后他们第一次进这个病房,一进去便就听到黎琦渐强渐弱的哭声,带着沙哑带着痛苦,而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华心蕊三人的心同时被碾过,一直嘴硬心软的南宫凌也不由得湿了眼眶,虽然恨她入骨,可是看到她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心里不舒服,如果这就是报应,她觉得这个报应实在有些过了。
而冷晴,感到的是一阵绞痛,那种绞痛远远的将她的头疼和恶心难受给比了下去,真是人有旦夕祸福,世事无常。
此刻躺在病床上体无完肤的女孩儿还是那个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华中队长吗?
是那个一脸不服,信誓旦旦说要跟她抢老公的女人吗?
是那个操着自己的大嗓门骂着她贱人,骂着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的华心蕊吗?
只能说,造化弄人,有些现实很残忍,而我们,身为小小人类的我们好渺小。
最痛的莫过于南宫烈了,他的生命,近三十年的生命里消耗了一大半是在爱这个女人,而千帆过尽爱已经不在了,可从来都是善良好人的他也没有恨过。
他只是希望他自己能找到幸福,而华心蕊能幡然悔悟也可以走一条正确的路,可是,可是这个错误却让她无法回头,将她永远永远的毁了。
许久,病房里的五个人,一个躺在病床上,一个守在床边沙哑的哭着,而站着的三个人却是三颗心同一种思绪。
一种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死寂在空气中凝结,化成无药可解的剧毒毫不留情的灌入还清醒的四个人,一瞬间被这种毒无血封喉。
“你们来了……”黎琦急忙拿收纸巾使劲的擦着自己的眼睛,而她腿边的垃圾桶里已经满满是沾过泪的纸巾,黎琦急忙的吸了吸鼻子,然后给南宫烈拿了把椅子过来让他坐下,说话的声音很是哑,像是渐渐要说不出来了,“阿烈你也是病人,快坐。”
听黎琦的声音,看黎琦此刻的脸三人从心里难受和心疼,扶着南宫烈坐下之后冷晴忙又去扶住了黎琦,让她坐到了病床边,轻声安慰道:“舅妈,我知道现在什么安慰都是虚假的,但我们都希望心蕊能够好起来,也希望您能保重身体。”
听到这些话黎琦强忍回去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紧紧的拉着冷晴的手,看着冷晴,看着南宫烈很是抱歉的垂下头,努力的用自己沙哑的声音说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晴晴,阿烈,之前心蕊实在做过太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我知道很多都是不能原谅的,是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女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现在心蕊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就原谅她吧,要怪要恨都算过我的头上,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说到这儿黎琦已经是彻底的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了,那越来越喑哑的声音也像是被什么给斩断,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就连那哭声都变得微乎其微,到最后消失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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