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打开门,见门外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目光里顿时多了几分警惕:“你是?”
“我是李榕榕的朋友。大娘,李榕榕刚才说圣煌出了点急事,先过去处理了,她让我告诉您一声,怕您担心。”罗天鹏努力作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哦。”李母的表情还是有些飘忽不定,但也许是看罗天鹏不似坏人,才放下了心来:“那好吧,谢谢你啦小伙子,你是?”
罗天鹏道:“我是圣煌的一个服务员,我叫罗天鹏。我就住在您对门,前几天刚搬来的。”说着,他走过去,故意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见到这一幕,李母才算是疑虑尽消:“谢谢你了,小伙子!”
李母关上房门的一刹那,罗天鹏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回到屋内,李榕榕还在均匀地呼吸着。看着那张娇美的脸,罗天鹏的目光有了一丝落寞。
皇鼎大厦。
“大哥,你找我。”苏星瀚推开了沈俊逸的办公室门。
“嗯。”沈俊逸点了点头,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三弟,药德经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苏星瀚点了点头:“是,大哥,我正在极力着手准备这件事。”
沈俊逸嗯了一声:“这件东西可是一件宝贝,如果真能握在手里,我们自己的制药业就也可以发展起来了。而且到那个时候,无论是薛氏还是上官制药,都根本无法和我们相提并论,我们皇鼎只靠着这一项,就可以击败所有的对手。三弟,这件事,只许成功不可失败,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和我提,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苏星瀚答应的有些漫不经心。
“怎么了?”沈俊逸有一丝不悦:“看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不会是楚妍那里出了什么事儿吧?”
“没,没,大哥。”苏星瀚急忙否认,旋即掩饰道:“最近事情都赶到一起去了,我的脑袋有点乱。”
“等我们得到了药德经,我给你放假。”沈俊逸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到时候你就和楚妍一起,来个全球旅行都没问题。”
苏星瀚强作笑颜:“谢谢大哥。”
沈俊逸不笑了,他的眼神冰冷了下来:“对了,后天是华隆老总家母的大寿,华隆邀请我们一起过去。”
“请我们?”苏星瀚的声音有些诧异:“华隆这卖的是什么药?不怕盛裕的人当场就和我们撕起来?”
沈俊逸道:“管盛裕做什么。现在华隆已经被宏昌赶超了,现在我们就是决定天平朝哪倾斜的那根稻草,我猜,华隆这次有点向我们示好的意味。”
苏星瀚眉头一皱:“莫非他想把我们也收在旗下不成?这个司马中石,他也不怕我们噎着他!”
沈俊逸轻笑道:“他怎么想的和我没关系,不过也许这次是我们夺取药德经的好机会。我听说司马中石最近身染怪病,全世界的权威都束手无策。司马中石如果倒了,华隆必然分崩离析,所以陆争鸣拼着和我们翻脸也要把药德经掐在手里,十有八九是打算用它去治司马中石的怪病。呵呵,可惜他算盘打得是不错,能不能拨响就不知道了。”
苏星瀚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可在宴会上动手,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华隆集团虽然不是专业培养杀手的集团,但底蕴也在,我怕事后……”
沈俊逸摆摆手:“不怕。药德经这种东西,一经问世肯定会惹来大批高手争夺,这世界上高手如云,随便把事情推到谁身上都行。只要药德经到手,新产品研制出来,司马中石再一去世,看谁还有能力阻止皇鼎崛起!”
苏星瀚望着沈俊逸少有的狂热,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同时却捏紧了拳头。
这次固然是个让皇鼎崛起的绝好机会……
但,他会放弃楚妍吗?
床上的李榕榕睡得香甜,沙发上的罗天鹏却愁的失眠。
他闭上眼,从初识李榕榕,身手利落地解决四名白虎堂大汉、带着自己急速狂奔、京门山庄幻笙的话……
还有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与她身份毫不匹配的气质。
她到底是什么人……
罗天鹏闭着眼,眉头纠结地拧成了一个肉疙瘩。
“啊!”与此同时,一声尖叫,罗天鹏眼角一扫,登时朝屋内跑了过去。
“你是谁?!”李榕榕捂着自己的胸口,望着闯进来的罗天鹏瑟瑟发抖。
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让罗天鹏恍然间将思绪回到了初回华兴市的时候,在旅馆救下的那个差点被凌辱的少女身上。
那个时候,他们的缘分就已经悄然间定下了。
李榕榕虽然身手强大,可面对现如今的衣不蔽体,她还是个弱者。
“是我。”罗天鹏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揭下脸上那张面具。
“是你?!”李榕榕大惊,却又有一丝羞怯:“你又救了我?”
用罗天鹏本尊的面孔现身,李榕榕还以为遇到了自己那个恩人。
那个帮自己处理尸体、告诉自己如何躲避白虎堂追杀,最后又告诉自己已经安全了的那个恩人。
“嗯。”罗天鹏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原本有些燥热的心恢复成淡漠的模样:“今早你昏倒在家门口了,我正巧刚搬来这里,就顺便救了你。”
李榕榕低下头,轻声道:“谢谢。”
见到李榕榕这副模样,罗天鹏的眉头一挑,竟然隐隐有了几分怒意。
他原本以为,李榕榕这幅小女人的姿态,只会给自己。
现在她却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流露出了这幅模样,这让他不禁有些恼火。
尽管这两个人其实都是他自己,但罗天鹏还是无法接受。
“你休息好了么?走吧。”罗天鹏下了逐客令,声音陌生的让李榕榕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李榕榕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态度大变,可又不能说什么,她匆匆披上衣服,给他鞠了一躬以表谢意,便迅速离开了。
她是离开了,罗天鹏却烦躁的无以复加,他锁上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