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痴狂,罗天鹏的神智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嗯?!
当他发现自己身下的人竟然是李榕榕时,他几乎要瞪裂了眼球,全身如遭电击一般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身下一抹艳红,夺目刺眼。
“榕榕……”他的语气带着压抑不住地颤抖。
“为什么要瞒着我?”李榕榕喃喃地说着,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罗天鹏每个身份,声音都不尽相同,只是刚才在迷乱之间,他露出了自己的本嗓,正是通过嗓音,李榕榕才认出了罗天鹏,同时也放弃了抵抗……
罗天鹏沉默了一下:“榕榕,我……我是有苦衷的……”
“那现在呢?”李榕榕凝望着她,如剪的双眸,带着一丝痛苦。
罗天鹏清醒过来后,神智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他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我被人下了药。”
“呵呵。”李榕榕的泪流的更多:“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不想负责,对么?”
初经人事,身体还传来痛感,而这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痛。都已经有过合体之缘了,他居然还不肯留在自己身边!
“没有。”罗天鹏坚定地道:“榕榕,我的确有苦衷在身。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等我,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李榕榕蓦然瞪大了双眼,紧接着她突然哭了出来,不过这次眼中闪烁着的却是激动的泪花。
“天鹏……天鹏……”李榕榕抱着他,哭得让罗天鹏也痛彻心扉。
他轻轻抱着李榕榕,心里流淌过一声无助的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将李榕榕放倒在了床上,又温柔地爬了上去……
李榕榕气喘吁吁地趴在了罗天鹏的身上,满脸都是满足地笑意。这段时间,今天是她最开心的时光。
“榕榕,你母亲知道我们的事么?”罗天鹏搂着她问。
李榕榕猛地坐起身来穿衣服:“我妈还在隔壁,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不能让她担心!”可是刚起身,便又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一夜的疯狂,她早就骨软筋酥,全身无力,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罗天鹏穿上衣服起身朝外边走去:“还是我去吧,你多休息。”说完,温柔地在她的额头一吻。
李榕榕甜甜地笑了。那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你是?”李母疑惑地问。
“伯母,我叫罗天鹏。”罗天鹏道。
出乎他意料地,李母并没有一丝意外:“原来是你啊?进屋吧。”
罗天鹏随着李母走进了屋内,家虽不大,但很整洁,有种温馨的感觉。虽然有些简陋,但却透着阳光的味道。
“我女儿昨晚在你那里吧?”李母道。
“呃……对。”罗天鹏的脸有些发烫,有种隐私被人窥探的尴尬,他迟疑了一下道:“伯母,我是来请您同意,我和榕榕交往的。”
“呵呵。”李母轻笑了一声:“终于,她的心愿达成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眉间有一丝愁容:“这孩子啊,自从当了圣煌的主管,基本就没有笑过,有几次回家还哭得撕心裂肺。最近倒是挺勤快,常往对门跑,原来就是你啊!你……就是榕榕的恩人?”
“对。”罗天鹏点头:“我既是她口中的那个恩人,之前圣煌的罗天鹏也是我。”
“那就没错了。”李母脸上的笑意更甚:“榕榕这孩子从小被我们惯坏了,有些孩子气,但后来我们家发生了一些变故,她一下成熟了许多,但是从小的那种习气还是改不掉。天鹏啊,你可得多多包涵啊!”
罗天鹏道:“放心吧伯母,既然我决定和她在一起,就一定会包容她的缺点的。”
薛家。
毒万生强提着一口气跑回了薛家。如果这口气散掉,他很有可能直接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刚入大门,他便哇地一大口鲜血喷吐了出来。
“毒兄,你回来了?你……”薛文轩急忙跑了出来,见毒万生现在面色赤红如血,双眼圆瞪,很明显状态很差,但看到毒万生身上套着个女式的睡衣,还是忍不住有些发笑。
毒万生之前试图侵犯李榕榕的时候,已经是衣衫尽褪,被罗天鹏逼退的时候,胡乱之间摸了件衣服就穿上了,也不知道是谁的,但总比一丝不挂地在大街上跑强吧?
毒万生没有说话,他一步一步强挪着走到了那间炼药室,三两把扯掉了身上的睡衣,噗通一声跳进了那刚熬好的黑色药桶之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眉眼间都是满足地神色,充满了惬意之感。仿佛干涸的海绵吸饱了水,身体每一寸肌肤都通泰无比。
过了许久,直到那桶漆黑粘稠的汤药被他彻底吸收,变成了几近透明的颜色,毒万生才缓缓用手撑着桶沿走了出来,在花洒下洗净身体,然后披上干净衣服出了房间。
“毒兄,你不是去杀罗天鹏了么?怎么,他不是已经昏倒了么?难道这么快就醒来了?”在去客厅的路上,薛文轩不解地问。
“唉……”毒万生欲言又止,神色尴尬地道:“一会儿……你还是自己看吧!”
走到客厅,薛峥礼已经坐在沙发上了,见毒万生进来,不咸不淡地道:“怎么样了?”
毒万生一拱手:“多谢薛董,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嗯。”薛峥礼点了下头:“怎么回事?不是去杀罗天鹏么?怎么又一身重伤的跑回来了?”
毒万生面带羞惭地走到了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伸手在笔记本电脑前摆弄了几下:“这件事还真是一言难尽……薛董,文轩,你们还是自己看吧,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