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明白了。
不就是霍海的性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嘛。
听起来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啊！
要知道人的性格在某些时候确实会因为受某件事情影响，导致受激产生巨大变化。
例如极大的打击，年龄的变化等等。
这种情况并非罕见，甚至可以说例子有太多了。
就说患了阿尔茨海默症的老年人，认知功能和行为功能都会受到造成损害，其性格方面也会发生改变，变的脾气易怒、烦躁不安、记忆力减退等。
就算楚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可也知道这些事情。
“无知。”萧尧嗤之以鼻。
“正常情况下凡是遭遇破产，创业失败的人都会进入一种沮丧，习惯性怀疑和否定自己的状态，并且这种负面状态的恢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走出来。”
听到这里，楚打断道：“我不认可这种说法，也有人是越挫越勇，不怕失败。”
“那只是少部分人。”萧尧道。
“再说这一类人之所以有着越挫越勇的心态，也是因为他们手里还有东山再起的家底或人脉，而真正的创业失败是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楚张了张嘴，有些无法反驳。
见状，萧尧又剥开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天真老板在创业失败后确实是有段时间进入了这种负面状态。”
“你来之前全部查过了？”楚问。
“难道你没查吗？”萧尧不答反问。
楚‘呃......’了一下后道：“查过，但没注意这些。”
“是根本没有查过这方面的监控视频吧。”萧尧不留情面的直接揭穿。
听到这话，楚不得不反驳一句：“没有人像你这么丧心病狂，竟然会胆大到入侵国眼系统。”
国眼系统。
一张由无数摄像头，电子眼组成，分布于大街小巷的庞大监控网络。
再加上随着社会科技的发展，人们也会在各自家中安装室内监控设备，而这些设备的监控网络也会被各大厂商对接到国眼系统内。
如此一来除了较为偏远的地区外，凡是国内有人活动的范围都会处于这个庞大监控系统的控制之下。
宛若有一双眼睛盯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不过，国眼系统并不是要窥探人的隐私，而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人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但一般而言，国眼系统的网络使用权限不会外放，即便是执法部门也只能调取某个区域的个体监控视频来调查取证，甚至还需要这个监控拥有者同意才可以。
这是因为国眼系统的功能过于超常。
一旦使用会涉及到多方面的复杂情况，尤其是在个人信息安全这一块。
楚在听到萧尧说的通过监控来调查霍海，便知道对方是通过国眼系统操作的了，否则根本不可能实现。
至于为什么说他丧心病狂，当然是因为这份胆魄。
国眼系统的作用过于超常，那安全防御等级肯定也是最高级别。
入侵国眼系统，稍有不慎就会引起警报，一旦被抓捕就是终生监禁。
因为没人能确定入侵过国眼系统的人到底都看到了什么，会不会涉及到国家机密和军事机密方面。
对于楚的话，萧尧却是不置可否的一笑，弹了弹额前刘海道：“现在我不是很安全吗？”
“你那是命大运气好。”楚有些无语。
“好了，这不是我们要讨论的话题。”萧尧道。
“无论我用了什么手段，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天真老板的心态转换存在着大问题。”
“说说。”
“刚刚我应该说过，天真老板的人生在前面很长时间里都是处于被家庭掌控的阶段，所以才造就了认知性、完美性、成就性人格。”
“为了表达不满，他上了一所和家里人意见不同的大学，为了证明自己，他大学毕业后选择了创业。”
“这些都是他的性格造就了这些选择和道路。”
“而创业失败这件事情，对于天真老板的打击自然是毁灭性级别的。”
“这些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我反而觉得正是因为这次的极端事件才造就了他的性格突变，这种情况合情合理吧。”楚道。
“你是不是对极端事件有所误解？”萧尧问。
楚：“......”
“极端事件确实会造就人的性格突变，但也需要由旁人或某件事情来疏导才可以走出来，如果没有任何的外力干预，几乎不会有人能挺过这种打击事件，选择自杀才是正解。”
“可我.......”楚刚要说话，却被萧尧打断。
“闭嘴，不要用你感性的思维来干扰我理性的判断。”
闻言，楚顿时闭上了嘴。
萧尧这才继续道：“有意思的是我还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也即天真老板性格发生变化的那天他曾在办公室里昏倒过，昏倒前还吐出了血，身体有过挣扎和抽搐表现。”
“综合这种现象，可以将其列为机体应激反应现象。”
“也就是普通人在遇到绝对想不开的事情时，身体内部会通过下丘脑引起血中促肾上腺皮质激素升高，分泌出大量的糖皮质激素，这种情况会导致消化道急性溃疡出血。”
“.....”
“你怎么不说话了？”萧尧看向坐在床位上不发一言的楚。
“你不是让我闭嘴吗？”楚说。
“哦，那你还是继续闭嘴。”
萧尧点了点头，不理会楚渐渐攥起来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