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惊讶,这混小子真是有胆,他不知晓面前之人?
在桌子底下,他不由踢了玉阳几脚。
撇撇嘴,玉阳懒得搭理他:“古老,依小子看,就这几样菜,总是有些不妥,要不,我再去做几样?”
“不用不用,够了,小家伙就是聪明伶俐,讨人喜欢,无需那麻烦。”古老一抬手,打住了他将起之身。
古老言,他也就安然做好。
“小家伙,饮尝下,瞧瞧老夫所酿的酒,当不当得起天下一绝。”古老对着酒坛子就是一努嘴。
“好嘞。”玉阳就是站起身,拿过酒坛子,往自己碗中一倒。
孟老真恨不得活劈了这混小子,真没眼力劲,古老之言,虽是释然,可你也不能就当真,婉拒推迟不行?
“来,孟老。”他对着孟老就是眨眨眼:“这酒啊,不能独享,话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您老说是不?”“嗯”
瞅见玉阳往自己碗中倒满,心中哭笑不得,不知骂他好还是不骂好,摇摇头,这酒啊,自己也就以前有幸尝过一回,那舌头间的伊蕾,终是让他难以忘怀。
可这酒,天下间也就独独一家,能酿造此酒,就坐在他们的面前,也就古老才能酿出这一绝酒。
要是每天能够浅尝到那么一口,给他真金百万都不换。
孟老到时忘了,这酒,那是无价的,真金白银能换得?不要妄想了。
此时,孟老越看玉阳这小子,越顺眼,看一个人,不能只看表面,没有与之相处过,闻言都不得一见,一见也不能盖棺而论。
小心翼翼的端起碗来,浅饮,芳香溢口,就如山中清泉,甘甜,随即而来的就是通体剔透,润喉间,没有那烈道之感,只引人深仪其中。
“好”他不由老怀感慨,瞧碗中的荡荡韵的清白,再次往嘴边一送。
深陷那芳香中,舌间味蕾大开,想一口饮完,又不舍得,浅浅一饮,也终归有饮完之时。
“唉”不得强求啊,有之一尝,再也无悔。
“扑通”
古老面善的笑笑:“酒不醉人,人自醉,该醒,该明。”
“呵呵”孟老也是好笑的瞧着昏睡的玉阳:“小家伙真是不胜酒力,非得逞强,有你好受的。”
“嗯呢”只见玉阳碗中已空,没有存留一滴水渍。
“还好,没有浪费,然有你之好看。”
孟老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家伙,还是不错,不畏,心大,又不失聪慧,那个收之为徒,不枉费自己之心神。”古老一捋胡须,笑道。
“不给别人添乱,那就好了。”好似想起来,孟老开怀一笑:“古老,你可不明晓,这位小家伙,乃是老温之徒,跟老温的性格相差无几。”
“哦,吾看不尽然。”古老那浑浊的双眼,一眼,仿佛透过空间时间,一望。
“紫灵炼体决”微笑着,古老点了点头,他没看错。
“紫灵决,吾都不敢碰之,这小家伙,之命,吾不敢言之,后能……”沉吟下,古老对着这正在昏睡的玉阳,欣赏之色流露而出。
但他却未言明,闭口不言。
“许久未归,宵小多现。”古老又恢复之前那睡眼朦胧状。
“天下多是宵小,古老,此时,我们烈阳宗孚柳摇曳,安不定,每年比不上一年,至今有多宵小再虎视眈眈,唉!”孟老叹息。
“是吗?”古老又饮了口酒:“些许宵小,无用在意,天下,缥缈无形,清幽临,鬼门降,墨文之前,剑心之后,这些,想来都分上一羹吧。”
清幽殿!墨武宗,苍剑宗。
古老没有再往下言,只这三名,就能让烈阳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遑论还有一些墙头草,眼见烈阳宗这颗以前的参天大树要倒,想来,他们也不介意搭上一把手吧。
“风雨飘摇,变化无常,上古间,诸强之战,数之不尽的宗门并立而起,消失又显,不知过了何年间,天下才归于安稳。”
“而我们烈阳宗出现时才是一小宗门尔,没人会放在眼中,可在当时那位手下,烈阳宗开始开枝散叶,繁荣昌盛,走上强势一路。”
古老念叨着:“小孟子,你能明奚否?”
“古老,我.……”孟老无言。
烈阳宗,建宗不过万年之遥。
在一些人眼里看来,自感太过久远,不尽然。
相比其他六大宗门,人家都是存在了十万年间,而烈阳宗在短短的一万间,自它冒出,最后与其六大宗门争锋,并列为七大宗门,其中的艰辛不为外人所道之。
这可是触动其余的宗门的利益,在不断的冲突之下,与其它宗门对抗,烈阳宗逐渐落了下风,最后在也不复辉煌,只因那一手创立烈阳宗的前祖已然仙逝,也有人说乃是飞天成为上仙。
自从那位前祖消失不见,没有他的照看,烈阳宗不断的在落寞是现实,无法更改。
“呵呵,前些年,听言宗内有一小丫头,苏醒了遗仙之体,也不知是真是假。”古老道。
“是真的,而她还是华羽之女。”孟老回。
古老站起身:“走吧,去看看她,说不得她又是下一位前祖。”
孟老闻言愕然:“古老,你确定?”
“老夫还能欺骗你个小娃娃不成?”古老摇了摇头,笑道。
一位模样七十多岁的老人对着位六十几的老人,说着小娃娃一词,多感诡异,怪异。
但俩人都理所当然,没有感到违和之感。
“呵呵”嘿嘿一笑,孟老真似儿童般:“古老之言,宛若天旨,小孟子言错之。”
“那走吧,刚好老夫需找你们有事,帮吾。”古老道。
孟老不明,古老还需要他们相帮?
“前头带路,老夫不认得路。”
“嗯,古老请随我来。”
以古老之能,灵识一现间,烈阳宗内的人和物即刻就能完完全全的浮现在心,可他还如此之言。
是给自己还有宗门做表率,宗门规矩不可忘,不可乱闯。
俩人身影消失在原地。
只除下月色迷雾,还有那趴着的醉酒之人。
“喝噜啦啦”玉阳睡的很死,就连最后俩人间的对话,他都未成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