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各怀鬼胎
萧子言站在门外，有些不忍的看着那个被拖下去的丫鬟尸体。
这是伺候父亲时间最长的一个婢女了，一向做的很好，深受父亲倚重。
望这婢女消失，他看向父亲的眼中，多了些谨慎和小心。
萧靖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问，“怕了？”
萧子言的拱手行礼，“父亲做事自有原因。”
“你跟你二叔出去一次成熟不少，父王很欣慰。”
“都是父王悉心培养之功，父王，儿臣听说姓秦的动我们家的人。”
萧靖内心怒火早已散去，冷笑道：“都是棋子而已，没了就在培养，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我们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一朝毁于一旦，儿子咽不下这口气”
“我自有决断，你去大营和守将们磨合磨合，这江山，是我们父子的，谁都拿不走，安心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
萧子言还想说什么，看了一眼一直没出声的二叔，默默地退了下去。
被唤作二叔的男人站在原地，平平淡淡的仿若一个书生，此刻正嘴角微笑的看着萧靖。
“要我出手了？”
“你都快二十年不出手了，这天下还有几个人记得你这位第一君子剑韩横野？”
“要杀秦淮简单，杀了他之后，恐怕你就没有回头路了。而且，你在我这里只剩一个人情，用完之后，我不会再回来。”韩横野轻声道。
萧靖哈哈一笑，道：
“咱们二十多年的交情，我就知道你要说这句话。”
萧靖表情一肃，郑重的看着韩横野。
“你欠我两个人情，子言你教的很好，请你再帮我这一次，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韩横野眼睛一眯看向一旁的假山，待看清来人，悄然消失在了原地。
刘挺望着那人消失的身影，悄然一叹。
“真的要放他离开？”
“最好是和秦淮同归于尽，若是不行，还要请先生的人动手送他一程。”
萧靖倒也不是卸磨杀驴，而是韩横野对他的威胁太大了。
若有一天韩横野发现自己的妻儿不是被对手杀死，而是被萧靖算计死，恐怕拼了一身修为也会回来报仇。
萧靖一向喜欢把所有苗头扼杀在摇篮里，怎会给韩横野留机会。
刘廷点头道：“王爷倒也不用伤感，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有一日王爷需要我的骸骨铺路，我只会觉得荣幸。”
萧靖哈哈一笑，道：“先生说笑了，这天下是先生帮我得的，我萧某虽一生杀戮无数，可对先生的承诺永不会变，我若为帝，你必是大酆的肱骨之臣。”
“刘某多谢王爷抬爱，属下必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二人和谐交谈言笑晏晏，却各怀心思。
帝都武院，今天是秦淮和姜明约战的日子。
姜明带来了五十个大营里的精锐，不少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
双方各自五十人站在南北，姜明眯着眼得意的说，
“我有言在先，这些老兵都是见过血的，尤其领头的是我庞三郎，人送外号拼命三郎，是战场上出了名的骁勇，你们对面的人要是打不过就赶紧投降，别闹出重伤。”
秦淮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却没给学子们嘱咐什么。
带队的是明家的明元朗，此刻他一身崭新的甲胄，意气风发的站在当头。
“你就是庞三郎？”
“就是我！明小伯爷刀剑无眼，不行别逞能。”
“哈，你放心，我当然不会……”
明元朗话没说完，一拳打上了庞三郎的眼睛，然后根本不理会对方是什么状态，骑在他身上就一阵暴揍。
“你们讲不讲规矩！”
“讲什么规矩，这是打仗！”
话语落下，两方人马共一百人战成了一团。
站在比斗场外的姜明脸色难看的望向秦淮，“你们耍诈。”
“哈哈，姜教官没去挺过兵法课吧？这帮小子的第一课，就是‘兵者，诡道也’。”
白将军捏着胡子，大笑着解释。
姜明脸色青白，兵者？诡道也？这不就是玩阴的。
可是战场上，跟敌人玩阴的他还真无话可说。
对战的两方到底都是骄傲的热血汉子，打了半个时辰身上都挂了彩，没有一个人喊投降。
秦淮这边的队伍，他们见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就抱团进攻对方的薄弱处，平时训练的好处显现出来，令行禁止，进退有度一点点蚕食对方的战斗力。
一时间打的也是不分上下。
反观帝都大营的老兵，虽然个人能力极强，可是一旦被五六个人同时针对，双拳难敌四手，很难占据上风。
秦淮看了一眼时辰，拍了拍手。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
胜负没有分出来，秦淮叫停了，可是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一场是秦淮赢了。
“不错，帝都大营的精锐果然不一般。”
姜明脸上涨红，为之前的挑衅发言赶到羞愧。
“是我见识浅薄，请秦大人责罚。”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是输在不知道他们的底细罢了，责罚到是没有，不过以后这样的演武可以多来几次。”
秦淮卖了个好，心里却想着，到底是没上过战场的雏儿，若是这帮老兵真拼命，这些新人绝对难活下来。
看来还是要多实战。
姜明听了脸上也是喜色显露，“演武没问题，就是这个训练能不能也给我们帝都大营安排上。”
“灵灵柒，姜明是效力于女帝的人吗？”
随着积分抵扣的声音落下，灵灵柒的声音响起：
“是的宿主。”
秦淮放心以后，看着姜明的脸色好了不少，答应了他的请求。
“多谢秦大人。”
“别着急谢，我们锦衣卫的人也想磨练磨练，有时间想去帝都大营跟你们切磋切磋？”
姜明一听锦衣卫脸都快白了，他之所以这么快认怂，也是因为秦淮最近下手太狠了。
连着诛了五六个人的三族，听说菜市口刽子手的刀都给卷边了。
饶是他命硬，也多少有些怕了。
“不行？”秦淮疑惑的问。
“行，当然行。不过切磋有来有往，肯定会受伤，锦衣卫们平时日理万机，要是伤着了……”
“哈哈，没事，往狠了打他们，只要不打残了就行。”
姜明听了这话，才轻吐了一口，答应了秦淮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