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正在林子里上蹿下跳,啊哒隆两人眯着眼看她在树上找来找去。
啊哒隆被阳光晒得有些眩晕,实在不理解林晚晚这是在干嘛。
林晚晚其实是在找鸟蛋,只不过这时候不是鸟类繁衍的季节,她找了许久也才找到了几个小小个的蛋,不知道是什么鸟类的。
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很多植物因为阳光暴晒没有了踪迹,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可能都需要吃牛肉了,她想找些其他东西换换口味。
那几头鸵鸟因为那半头牛,没有跟着大部队离开,那些牛也有意避开了它们。
鸵鸟似乎对他们三人毫不在乎,吃饱了就去休息,饿了又跑过来吃上几口。
林晚晚在林子里到处搜索着,除了树外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地面上的植物少得可怜,就像是老电影里荒漠的世界那般。
林晚晚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搜寻着,她突然看到了一条浓密的大尾巴。
松鼠?她在心中给出了一个答案。
可是对方只露出了一条尾巴,并且这尾巴比松鼠的尾巴大太多了,灰色犹如鸡毛掸子似的毛发里夹杂着一些银白色的毛。
想到这个世界许多东西都尺寸有所偏差,她已经信了大半了。
有松鼠的话,那就等于是发现粮仓了,只要找到它储存食物的地方,那什么松子坚果不得一大堆。
看这家伙的体型,如果吃松子做食物的话,那肯定有不少存货。
林晚晚没有打扰对方,悄悄地等着对方行动,只要找到了粮仓,她肯定留对方一条活路。
这松子用平底锅烘烤过后,味道可是十分香的,起码能当做零嘴换换口味。
吞咽着口水,她默默地等在一旁,不远处啊哒隆两人见她不动了,纷纷朝她这边看过来。
“林,你在干嘛?”
啊哒隆的大嗓门叫出了声。
原本蓬松的大尾巴动了动,似乎有些害怕突如其来的响声。
林晚晚见对方动了,也紧张起来,做好了随时动身的准备。
那条尾巴开始从树上往下移动,林晚晚也轻手轻脚地往树下爬去。
她跟那松鼠其实不在一棵树上,两棵树相邻,所以她下树的动作并不会惊动对方。
林晚晚从树上下来后,才看到了那东西的样貌,对方落地后十分迅速地爬行着,她也没想这么多,跟在了后面。
这松鼠怎么长得有些奇怪呢,她以前去过动物园,灰色棕色的松鼠都是见过的,这个松鼠长得有些特别。
尾巴是灰色白色两种颜色互相夹杂在一起,这身体却是黑色加白色的。
黑色的全身毛发当中,从脑袋往侧身直直地生长了两条白毛,就像是黑色硬生生涂了两道白色油漆,看起来有些奇怪。
林晚晚心里已经嘲笑起来了:这家伙竟然还长纹身了,在松鼠里算是个叛逆的了。
她一心都想着一会能拿到多少存货,根本就没看到直播间提醒她不要再追的话。
那松鼠走得不算快,走几步又站起来左右看看,身后的尾巴一晃一晃地,十分飘逸。
林晚晚跟着左拐右拐,那松鼠停在了一颗比较粗的树前,然后抱着树开始往树上爬去。
林晚晚差点笑出声,看来这树里肯定是藏着好东西了。
【快乐加倍:晚姐是被这东西引诱住了,根本就没认出对方是什么。】
【有点大病:你别说她了,这东西不查资料,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啊。】
【沙漠孤狼:臭鼬鼠虽然体型像松鼠,但是属于臭鼬的一类,很早就灭绝了。】
林晚晚知道了对方的老巢,就不再打算偷摸着了,看着对方在树上吃着什么,她开始往树上爬去。
从下方她看不清对方在吃什么,所以她从松鼠的对面方向开始上树。
这树不算高,所以她没几下就爬到上去了,但看到对方手里抓着的东西,她觉得有些荒谬。
那蹲坐在树干上的松鼠,手里吃着的,并不是松子或者坚果,而是半条还在蠕动着的树虫。
对方也有些吓到了,没想到自己吃个午饭,竟然还引来了别人的围观。
那家伙将剩下半条虫子塞进了嘴里,用手扶着树干,开始转身。
“哧——”
林晚晚上一秒还在疑惑对方为什么要背对着自己,下一秒就被一阵带着浓烈臭味并且夹杂着水汽的“屁”包围住了脑袋。
这东西放屁怎么还带夹带私货的……这是林晚晚理智尚存时想的最后一个问题。
晕,天旋地转,林晚晚无助地想要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东西,但不断在空中划动的手却什么都没摸到。
“嘣!”
她在晕过去前,直挺挺地摔落到了地面上,疼感刚通过神经传到大脑,就失去了意识。
树上的“松鼠”慢悠悠地从树上下来,爬到她的身上,再次放出了一个巨臭无比的气体。
毫无知觉的林晚晚就这么躺在地上,没有人发现她出了意外。
距离她晕倒的地方一两百米就是啊哒隆两人,不过因为树木错落地排序,他们并没有发现林晚晚出事了。
啊哒隆用叶子扇着,干巴巴开口道:“也不知道林在干什么,这么多肉都不够她吃。”
“哪能天天吃肉啊,消化不良,而且会腻的。”咚叮叮下意识地帮着林晚晚说话。
“唔……,你说消化不良,咚叮叮是不是你放屁了?”
啊哒隆这话问得咚叮叮脸都热了,赶紧摆手否认道:“肯定不是我,别是你放屁了不承认!”
啊哒隆手中的叶子越扇越臭,不由得站了起来:“太臭了,这得放了个多大的屁呀,你离我远点。”
“我都说了不是我,你才是离我远点呢,呕……”咚叮叮忍不住反胃起来,那味道太熏人了。
啊哒隆捏着鼻子:“味道是从林子那边过来的,这味道,不会是林放的吧,这么远都能闻到?”
“呕,我觉得,呕,我觉得有可能,附近也没其他人了,应该是她,呕!”
两人因为味道都躲得远远的,但那味道太上头了,感觉直接从鼻子进到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