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妹妹有此心思便是极好,我也相信天佑我紫阳百姓。”
雪晴郡主笑着答了宋梦瑶一句,随即那绝美的容颜慢慢变得肃穆。
转过身来,站在了中央处,柔婉的声音也是沉了几分:“众位,天降洪涝,令帝国南方的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我镇南王府两年来励精图治,哪怕费尽其力也只得治其标,未能治其本,洪涝受灾地域太广,如今尚有七成百姓尚未完成迁移并且安定。”
“不瞒各位,我镇南王府为治洪涝,已经快耗尽财力,但如今苍武帝国毫不安分,与幽元帝国又在谈判之中,父亲实在不忍再将此事作为我紫阳负担。”
“所以父亲命我将镇南王府中多年来收集的文玩墨宝带来帝京,再得皇尊许可,在此清秋宴上设下赏文会,希望会有各位公子小姐们赏眼。“
“镇南王府在此承诺,今日这些文玩墨宝拍卖所得财物,都将成为我紫阳南方治洪的力量,这也将是南方百姓之福。”
“所以雪晴厚颜在此设下此拍卖会,还请各位见谅。”
说完,雪晴郡主对着在场所有人深深行了一礼,那眼角的泪晶让人望而生怜,这更是让人觉得情真意切。
顿时,无数人站了起来。
“郡主言重,帝国南方洪事不仅乃镇南王府之事,更是我们大家所有人之事!”
“是啊郡主,我们既有余力,定然鼎力相助,望我国灵威长虹!”
“郡主放心,我等定然相助!”
“郡主还请不要忧心!”
顿时群情激昂,愤懑踌躇。
这时,雪晴郡主方才慢慢直起身来,忧愁的容颜也慢慢重新露出了几分笑颜:“能有各位相助,实乃我紫阳国大福,小女子相信,南方治洪定然不负所望,镇南王府也定为陛下安定南方,不为我紫阳生忧!”
“好!”
“郡主还请把那些墨宝拿出来吧,刚好我家老爷子最近想寻一副名画!”
“是啊郡主!还请开始吧。”
……………………
安然而坐的潇青邪面无表情,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出这雪晴郡主的任何破绽,一切倒是都显得情真意切。
“今日赏文会父亲请来了朝中两位大学士,分别是御阁左史,梅英海大人,以及尚书御士黄柳清大人,以做公正。”
从台后,走上了两位慈眉善目,身穿文袍身材高瘦的老人,两位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
要说两位老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位留着如狼毫般长须,一位留着连鬓带腮的胡须。
“见过梅老,黄老。”
在场的人都是同时一声问候,帝京自有帝京的规矩,梅英海官职更大,问候时处在前面也是自然。
两位老人点了点头,精神抖擞的在台上一旁的座椅下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雪晴便不多言,此次清秋宴的赏文会,开始。”
潇青邪看了看两位老者,没想到这镇南王府为了这赏文会还请了两位帝京内身份如此显赫的文坛长者前来见证。
紫雪晴话音刚落,一个水晶琉璃柜被两位身穿银甲的护卫抬了上来,里面呈着一副书画,书画卷起,尚不知其内容。
一位身姿高挑的女子走了上来,玉手上带着一个雪白的金边丝绸手套,小心翼翼的从水晶柜中将其托出,然后放在案桌上的展示架上。
“此乃百年前的书画大家王文之所遗留的贵作,《山河风云图》。众所周知,王文之老先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阵道天才,当年他的书画至理更是蕴含了不少阵法之道,若能悟出,受益无穷。更是有传,王文之老先生更是有着以画悟阵的奇能。”
“而这《山河风云图》更是其遗留作品中价值最高,保存最为完好的的作品。”
女子说罢,玉手一招,又是两名女子上台,将这副《山河风云图》缓缓拉开。
当这幅水墨画打开之时,一副俯临山河的感觉油然而生。
画作中的视角在一处高山之上,天地接连,云霄,飞鸟,山川,河流,都跃然纸上,一副画,仿佛画尽了天上地下所有的美景…………
“这!”梅英海和黄柳青两清同时站了起来,连忙走近,老眼中的神光都亮了几分。
“郡主,可否让我们两位老头子仔细看看。”
一边的紫雪晴婉转一笑,清声道:“二老请随意。”
两位帝京顶尖的学者连忙靠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起来,似乎这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人间瑰宝。
也确实,对于所有入圣贤一道的文人学子来说,王文之本就是他们极尽尊崇之人,他在书画界中,代表了一座无法仰望的艺术高山。
两人细细观摩后,方才赞叹的点了点头,道:“这确实王先生的真迹,确实,确实啊!”
“早便听说,王先生的《山河风云图》流传我帝国南部,原来,是镇南王府有那机缘寻了去。”
“不知哪位小友,有此机缘把这《山河风云图》带回去,但切记一定要好生照顾,不要辱没了此画的圣名啊。”
两人赞叹一番后,梅英海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黄柳清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光是一幅书画,就可以用上‘照顾’二字,可知这幅画的价值。
“郡主,不知这《山河风云图》的起拍价格是多少?”黄柳清抚了抚胡须,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山河风云图》的起拍价格是,一个白晶币。”
紫雪晴雪白的容颜上笑得淡然,仿佛这《山河风云图》就只值得一个白晶币。
两位老人同时睁大了老目,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颤声道:“这……这!!!”
“什么,王文之老先生的宝作起拍价只得一个白晶币?!!”
“这,这,这怎么可能?”
“郡主这是何意?”
台下的一众来自各大家族的小辈们一下就愣住了,哪怕价格出得再高他们也能接受,不过这一个白晶币,实在一下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啥玩意儿?王文之的画起拍一个白晶币?”
司空涛也是大大咧咧的道了一句,就连司空涛此等莽人皆知王文之,可只这副画作的主人是何等的历史地位,又可知这副画作又是何等价值。
如今这起拍价格却是一个白晶币,这怎能让人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