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染手持剑鞘握住剑柄拔剑破空,剑吟清幽,正当他准备大展手脚时,长宫雅呵道:“拔剑的样子便错了。”
出师不利无法打击苏沫染的自信,他认真请教:“哪里错了?”
“你的目光错了。”
长宫雅似笑非笑道:“哪有拔剑时注意力放在手中剑上的?”
“此时若是敌人来攻,你势必手足无措。”
“了然。”
合剑归鞘,苏沫染目指前方拔剑指空。
过程显晦涩生硬,并不连贯。
长宫雅吞酒呵道:“重来。”
“了然。”
身上是使不完的力气,苏沫染合剑归鞘,握柄拔剑!
剑吟清幽,自然流畅。
“厉害啊,只用一次就能矫枉错误。”
长宫雅真心夸赞后猝然呵斥:“刺剑!”
刚才长宫雅刺剑的模样如同刻在心里,苏沫染身随心动,屈臂朝前一送,长剑笔直如龙行!
“分毫不差。”
这堪称教科书般的动作让长宫雅惊讶的张开了嘴巴,很难想象他刚刚还是拔剑都需看着剑才行的初学者。
“挑剑!”
她继续下令,苏沫染仍身随心动,青锋如臂驱使般以诡异的角度斜上挑刺。
“一模一样。”
每天挥剑上百遍的长宫雅从中看出了自己的影子,她错愕道:“你舞一遍我刚刚的基础剑招。”
“好。”
苏沫染回应后双眸一凝,舞剑如诗,流畅自如,就连步伐也全无二样。
“完全是另一个自己。”
惊叹于对方天赋的长宫雅洒然失笑道:“难怪璇玑师叔会收你做徒弟。”
剑舞颇具美感,渐渐的长宫雅沉浸其中,在她的眼中,那张平平无奇的的脸蛋也别具魅力。
“这样也好,无人和我抢你。”
她暗自想着。
绘诗完毕,苏沫染吐出浊气收剑入鞘:“怎么样?”
“完美。”
长宫雅竖起大拇指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你就是个天才!”
“哈哈,我也这样觉得。”
苏沫染将剑丢给对方索要着酒水:“酒呢,我要馋死了!”
长宫雅接住宝剑白了对方一眼解下腰间系着的竹筒递着:“这筒是我特意为你留着的,没有喝过。”
他上前一把夺过随性道:“知道了知道了。”
将塞子拔掉,清冽的酒水溢出粮食的香气。
他轻抿试探,酒水入口辛辣叫他忍不住蹙眉。
“喝不惯吗?这酒是烈了些。”
长宫雅有些担忧对方不喜欢自己的口味,苏沫染抬手示意对方别吵,他眯着眼睛感受酒液入喉回甘的滋味。
“好酒。”
啧啧称赞后,苏沫染又小口喝着:“白酒我不敢喝急,不然要醉了的。”
“你喜欢就好。”
长宫雅笑着拔剑道:“接下来我教你天藏基础剑法。”
苏沫染仍小口抿着酒水,他点头道:“你舞吧。”
“基础剑法属站剑,讲究料敌先机,攻其不备,后发至人。”
长宫雅以剑护于胸前,忽递剑直刺:“若敌人以剑直刺,你如何反击?”
苏沫染下颚撑着竹筒想了一会嬉皮笑脸道:“若是按你刺来,那我死了得了。”
“为何?”
长宫雅有些不解,苏沫染脸颊因为喝酒有了红晕,他哈哈大笑:
“因为死在你的怀里很值得。”
长宫雅持剑的手颤了一下,她瞧出对方已有醉态,于是故作兴趣问:
“你这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乱语?”
她声音不自觉的颤着,苏沫染小口抿着酒水这样回答:“你又不会拿剑刺我。”
见对方避而不答,长宫雅也不在追问,她白眼道:“说正经的,你要如何应对?”
“侧身闪避,寻机撩剑?”
苏沫染想了想,长宫雅摇头用青锋挽了剑花道:“不算好,满分答案是以剑拨之,并趁机直击。”
她道:“我舞一遍给你看。”
说罢只见她神色警备,如临大敌般。
假想敌来攻,长宫雅以力横剑拨开并乘势横斩。
苏沫染觉得这一剑已经斩掉一只大好头颅,他鼓掌曰:“漂亮!”
“剑法是杀人技,一击致胜才是要领。”
长宫雅合剑归鞘,她将自己关于剑法多年的领悟一股脑的全灌给苏沫染:“剑招是多方面的融合,你的力气比对方的大,你就可以以力破巧;你的体质比对方的强,你就可以以伤搏命;你的速度比对方的快,你就可以以速钳胜;甚至你的剑比对方的好,你都可以靠碰剑比胜。
“尽信招不如无招,基础夯实战斗中随机应变才是硬道理。”
“有道理!”
苏沫染完全同意,身为穿越者的他怎么可能古板?
苇名剑法和无限制格斗他可都拜读过。
“若对方以剑挽花,招式连绵不绝,不给你喘息之击又当如何?”
长宫雅一边询问一边持剑朝前挥舞,青光剑花无暇,招式密不透风,脚下步步紧逼。
如同有一位敌人已经渐渐被逼入死地。
“苦苦支撑,等可乘之机!”
苏沫染想了想这样回答,他觉得只要坚持防守,反击的机会总会有的。
“此计万不可行。”
长宫雅收剑回鞘颇认真道:“首先若是你的力量强于对方,你不会落于颓势;若是出现我所说的这种情况,大概率是对方轻视了你,以剑花这种华而不实的招式养气。”
“养气?”
苏沫染歪头,长宫雅平剑于掌心解释道:“剑修主修剑气,和真气自识海而出不同,剑气乃气势和心气,多以战养气,战酣则气盛!
“所以剑修战斗一向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务必求完全压制,好让自己留力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