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老实巴交的欧树芳吓得不知所措,待吴远才夫妇走了之后,相邻的几人才慢慢把欧树芳的菜捡拢来。
这件事,***红周末回家才知道,问起来人的长相,***红明白又是吴远才夫妇干的。
过了三天,又是大石乡赶集。
***红先到茶馆里,泡好一杯茶,坐在那里。旁边也有些人在边喝茶边聊天。
吴远才也是长期混“江湖”的人,担心***红有诈,先让吴居兵的母亲来与***红见面,自己则躲在外面。
“陈老师,看来你是一个守信用的人,我就喜欢与守信用的人打交道。”吴母说道。
“哦,吴居兵的妈妈啊?有什么事情吗?”***红故作疑惑。
“付钱啊?”
“多少钱?”
“一千块。”
“我欠你什么钱?”***红有意把她激怒。
“你龟儿耍我啊,你把我儿子打伤了,就得赔老娘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哦,你儿子伤在哪里?”
“已经医好了。”
“医药发票呢?”
“没有。”
“那你凭什么让我拿钱给你呢?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打了你的儿子呢?”
“***红,你给老娘听好了。如果你今天不把钱拿给我,我就要到你学校去闹,还要到教育局去闹。”
“我凭什么要拿钱给你,你总得说条理由出来吧。无缘无故就向我要钱,不给钱你就到学校去闹,影响我上课。你这可是设施勒索啊!”
“老娘就是敲诈你,就是要诈你的钱,怎么了。识相的,乖乖地把钱拿出来。”已经得手四次,吴母以为***红软弱可欺,就更加放肆。
“我可不敢打你。不好意思,我要回学校上课去了。”
“你敢走。”吴居兵母亲见钱没有到手,气急之下,一耳光打向***红,并冲过来抓扯住***红的衣服。
***红没有躲避,重重地挨了一耳光,假意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才“费劲”的挣脱,往学校跑去。
“你给我站住,你个龟儿子。”吴居兵母亲边追边骂。
***红进入学校后,吴居兵的母亲跟着追进办公室,抓住***红的衣服,开始撕扯:“快把钱给老娘拿出来。”
“你要抢人啊?”
“老娘就是抢你,怎么了,你不给我钱,我让你上不成课,还让整个学校都上不成课。”
……
“住手。”一名年轻男子走到吴母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是谁啊,敢惹老娘,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吴母以为年轻男子是学校教师,知道教师不敢出手打人,继续撒泼。
“警察!”年轻男子说着,亮了一下警官证。另一名年轻男子随即跟过来,掏出手铐,将吴母铐了起来。
“你们……”看到手腕上锃亮的手铐,吴母软了下来。
“接到陈老师报案后,我们等在茶馆里,你们的对话我们全部已经录音。现在来看,你涉嫌敲诈勒索的证据确凿,而且追打教师,扰乱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跟我们走吧。”年轻警官冷冷地说道。
“可是,可是他打过我的儿子啊?”
“我们要以事实为依据,你把证据找出来,我们会依法处理的。现在,你违法的证据可是实实在在的,敲诈勒索,干扰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先把你的事情处理了再说吧,走!”
两名警官将吴母押解着穿过大街,来到停在路边的警车上。
大街上,有许多认识吴居兵母亲的人,不停地对她指指点点。有些见识了事情经过的人,则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发生的事情。
吴母全然没有了先前的蛮横,低垂着脑袋,机械地随着两名警官向前走着。
另外一处,吴远才吸着烟,在街上无聊地闲逛,准备过一会儿去接应老婆。
一位戴眼镜年轻人突然对着吴远才大喊一声:“我的钱包被摸了,就是他摸的,逮扒儿哥。”
赶集的人们,大都有被扒手扒窃的经历,对扒手深恶痛绝,听到呼喊,都围了过来。
“不是我,我没有偷。”吴远才赶紧申辩。
“搜搜不就知道了。”邢勇站了出来。
“我是一个黑色的钱夹,里面有三张十块的,一张五块的钱,还有几角零钱。而且,里面还有一张我的照片。”
“这位大哥,你自己搜搜,还是我们帮着搜。”一位年轻男子站到吴远才身旁。
“搜就搜,搜不出来的话,你们得给我赔礼。”吴远才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将衣袋翻出来。
突然,吴远才僵在那里面。原来,他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着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凭直觉,知道这是钱包。
看到吴远才的表情,围观的众人示意丢失钱包的年轻人去搜查,这名年轻人走过来,将手伸到吴远才的衣服口袋,从里面摸出一个黑色钱包,当着众人的面,将里面的东西清了出来,特别还将自己的照片向众人展示了一下。
“打死这个狗日的扒儿哥。”赶集的人在邢勇几人的鼓动下,吼叫着,开始对吴远才拳打脚踢。
“吴远才怎么当扒手去了,真丢人。”认识吴远才的人,在一旁指指点点地骂道。
一顿暴打,让吴远才鼻青脸肿,衣服也全部撕烂了,鞋子也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带在身上的十几块钱也不知去向。
“夜路走多了要撞鬼的,把你诈的钱还回去,好好地给人家赔礼道歉。如果你不去,或者再敢去敲诈别人,或者敢乱说,下次,你将比这惨得多。”在挨打的过程中,有人小声在吴远才耳边说了几句话。吴远才顾着用双手护住要害部位,没有看到是谁说的,但听清楚了话,明白了自己挨打的原因。
邢勇与眼镜等人提前离开,几名热心的街坊,将吴远才用绳子捆绑着,送到乡政府的治安室。公安员对扒手恨之入骨,问了几句之后,先将吴远才关到羁押室。
十一点过,一名陌生人来到发明电器维修店,让孙洋转告***红,事情已经办好了。
由于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吴远才百口莫辩,被送进了行政拘留所。在拘留所,又被狠揍了几顿,这才暗自后悔起来。
吴居兵的母亲,因为涉嫌敲诈和扰乱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被刑事拘留。
“卫红,做得漂亮,太解气了。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能量!”孙发明赞叹道。
“呵呵,凡事都有底线,他们突破了我的底线,当然应该受到惩罚。”
“你是怎么做到这事的?”
“我也没有做什么,是他们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老天爷看不过去了,给他们一点惩罚。希望他们能够长点记性。”***红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不愿意说得过多。
“对这种恶人,就是不能手软。”
“发明,下轮场,你到周二馆子去安排一桌,先把钱付了,并提一件酒、带两条烟过去放在那里。然后让孙洋去告诉邢勇,让他带着兄弟伙去好好喝两杯。我们两就不去参加了,邢勇会理解和明白的。”
孙发明明白***红的意思,爽快地答应下来。
每月在店里有几十或近百元元钱的收入,***红的经济情况宽松了许多。培训班结算分得的钱,***红悄悄地存到了银行。店里的生意平平淡淡的,不需要***红去费神。***红将主要精力放到工作上,对生意上的事情很少去过问,暂时不准备扩张。
培训班的事情结束了,吴居兵的麻烦也暂时解决,***红回归到单调而平静的乡村教师的生活。除周末回家外,一般中间还回去一次,帮着父母亲做点事情,有时帮着母亲挑点菜去市场,更主要的是检查、督促弟弟妹妹的学习,引领着弟弟与李子正练功习武,并对他们的思想进行积极的引导。
通过一段时间的考察,***红发现钟超的本质并不坏,这段时间已基本没有与先前的那些哥们来往,学校内,特别是课堂上,基本没有违纪行为,学习也认真起来,篮球训练也非常刻苦。***红考虑再三,决定每周星期六的晚上,带着钟超、李子正和***东一起练功习武,钟超自然是喜出望外。
星期五晚上,钟世同来到***红宿舍:“陈老师,这段时间钟超的表现怎么样?”
“有了很大的转变,基本没有了违纪行为,正在努力弥补数学,现在已经把小学的内容基本补上来了,作文和阅读也有了些进步,最关键的,他已经开始对学习感兴趣了。而且,据我观察,他很少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了。”
两人就钟超的情况,以及下一阶段需要注意的事项,进行了交流。
“太感谢你了,陈老师。这段时间,他在家里表现也有了明显的好转,在自觉地看书和学习了。他妈妈在双江做点小生意,他们卖剩的布头,也没有什么用,你拿去做套衣服吧。”钟世同将一个塑料袋放到***红的书桌上。
“谢谢钟所长,你们给我的已经太多了。我暂时用不着,谢谢你!”***红赶紧将塑料袋退还。
钟世同将塑料袋随手放回到桌上:“卖剩下的东西,你不要嫌弃。陈老师,我们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明天是周末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喝一杯吧?想借此机会,好好与你交流一下对孩子的教育问题。”
“钟所长,你太客气了。”***红想着一截布,可能就十块八块钱,也没有在意。
待钟世同离去后,***红打开塑料一看,估计这块布料约有三米,感觉与一般的布料有些不同。***红想到自己确实没有两件像样的衣服,第二天抽空到街上进了一家缝纫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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