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说说为何会发生如此争斗?”住持老和尚轻声问道,之前因为睡着了的缘故,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若不是刚才脑中突然回响起声音,只怕他到现在都还醒不了。
玄明在自己的师父面前还算是恭敬,并没有越礼的行为,愤然的回道“回禀师父,我徒本言被这个外来的歹人暗害了!”
旁边的张祖诚正将玄德从地上搀扶起来,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呵呵”地不屑之笑。
“师父,切莫听师兄的一面之词。”玄德急忙开口道,他怕师父被对方蛊惑住。
“住口!”
玄明喝止道,生怕玄德坏了他的事,于是就打算先告对方一状,“你生为我寺僧人,不为寺内安危着想,却是护着这个歹徒,枉你在寺中吃斋念佛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这一句话的功夫,就把玄德给生生说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听到玄明左一口歹人右一声歹徒的称呼自己,张祖诚早已是忍耐多时,此刻终于是开了口。
“歹徒!?大师要是这么说,那我到是想问问了,我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庄稼人,不过是到贵寺借住了一下而已,怎么就成了大师口中的歹人!”张祖诚屑笑着问道。
只是听了一句话而已,玄明却是觉得肺都快要气炸了,因为张祖诚说话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着对他的不屑与鄙视。
一个个小小的乡民,居然敢这样的看轻自己,一向骄横跋扈的玄明自然是接受不了。
但却是碍于住持老和尚在跟前,发作不得。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对方这歹人的身份给坐实喽,如此一来,别说是玄德,就算是师父也无理阻止自己拿下这个小贼。
只要让他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必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压住心中的怒火,玄德阴险的回道,“就知道你会巧言为自己辩解,告诉你,可是有人亲口听到我徒本言说要去见你,容不得你不认!”
看到玄明刚刚那阴险的笑,张祖诚还以为会有什么陷阱在等着自己,没相到对方就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真是不知道是自己太过聪明,还是对方实在是太没有智商,居然以为凭借这样的理由就想坑自己。
要是连这样低级的计谋都戳不破,那自己就真的是可以和猪一起称兄道弟了。
“我当大师有什么了不得的证据,原来只是听信了别人的一面之词,那我到是想知道谁看到我和那谁在一起了?”
这个问题,还真别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的了他。
本言之前本就是想将张祖诚引到无人之处偷偷收拾掉,又怎会让人看到他和张祖诚在一起呢。
孰不知,他的精心策划不过是为自己找了一块身死之地而已。
见周围没有人作答,张祖诚得意的撇了下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那什么狗屁弟子,我压根就没有见到过,就连名字我也是刚刚才听说过。
你说他要来找我,这更加是不可能,我是第一次来到这达罗寺,根本就不认识一个人,你那狗屁徒弟为什么要来找我难道是想要谋财害命不成!?”
张祖诚理直气壮地向玄明问道,而对方却是一字也反驳不了,词穷的很,“你…”
“你什么你,没话说了是吧,好,那我替你说,也许你那徒弟真的说过要来找我,但是事实是我压根就没见他。
要我说,他说不定是临时有事外出了,又或是遇到了别的什么事情。
总之,他并不一定就是死掉了,而你,玄明大师!
身为人家的师父,在没有任何的证据下,却非说自己的弟子死掉了,你居心何在,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和你那宝贝徒弟商量好的,为的就是来陷害于我!”
“你你…你…”
一连说了几个你字,玄明却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好不容易说出了话,却是伴随着一口鲜血。
“你…血品喷人!噗…”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平日里在寺里无人敢惹,嚣张跋扈的玄明大和尚居然被人生生给说到了吐血的地步,而且还是一句都反驳不了。
看到玄明吐血的样子,张祖诚自然是不会有半分地同情,有些厌恶的耸了耸鼻,笑意满满地道“我看,现在血口喷人的是大师你吧。”
玄明又是一瞪眼,被气地差点又一口血喷出。
没想到和玄德以肉相搏都没有受伤的玄明大师,却是被一个小小的山民给说吐了血,这在寺里不得不说是一件大事。
怕是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众人都会对此难以忘怀。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住持老和尚,轻点了下脑袋,完全就是一副从睡中惊醒的样子。
张祖诚也是无语,没想到才这么一回的功夫,对方又差点睡了过去。
而事实并不是他想的这样,住持老和尚是真地睡了过去,只是刚刚一声轻音在回荡在他的脑中再次将他叫醒了而已。
住持老和尚轻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连睡觉都难以安生,略带困意的声音开了口,“行了,玄明你也不用多说什么了,这件事情,你们的师祖已是有了决断。”
师祖!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感到了震惊,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惊动了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