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不可能是她自己啊,那时她一直住在城皇山,一直都在饕餮身边,怎么会跑到昆仑山来求白泽帮助人族打赢那场仗?
她觉得一定是这个老头在说谎。
她起身准备离开,想着既然没有什么至高无上的神,她也没必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没想到就在她要离开时,那个老人却主动叫住了她,“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难道你就不晓得知道那个安然和你有什么关系?”
安然停下脚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老人从地上站起来,呵呵笑道,“你叫安然,她也叫安然,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这千千万万人,有个重名的怎么了?”,安然丝毫没有在意。
“可那个安然与你本是一体。”,老人指着她说,“当年冠豸山出了个小獬豸,她出生即拥有非常强大的灵力,但她生性顽劣,难以教服,所以最后有人提议将她的魂魄一分为二,将劣性重的那一半放在族中教养,另一半则放入人族。
万年之后,生活在人族的安然仁慈济世,而活族中的安然却仍是劣行不改,勾结妖孽……”
“你给我闭嘴。”,她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打断了老人的话,反问他,“什么叫劣性不改?我这么多年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吗?生活在人族的安然怎么了?不就是求了白泽帮了人族吗?
我本来就是妖,我和妖混在一起怎么了?难道妖就没有胜利的权利了吗?你张口闭口人族,你们神就是在偏袒人族,我不懂你们在怕什么?是怕我们妖族强大了会压过你们神吗?”
“你……”,老人指着他气愤的半天说不出话来,颤抖了许久只说道,“劣性不改,应该天罚。”
“罚啊,你让天罚我啊。”,安然冷笑一声道,“你现在最好祈求你的天一道雷劈死我,我也早点解脱,什么狗屁穷奇的事情你们神自己去管吧。”
她话刚说完,头顶就聚集了闪电,她愣了一下,不会真的要劈死她吧?
老人指着天哈哈大笑道,“你的惩罚要来了。”
一道闪电劈下来,安然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她放下挡在眼前的胳膊,发现面前的老人被闪电劈中了,整个人都变得乌漆麻黑的,嘴里还吐着白烟。
“劈错了吗?”,她疑惑道。
“安然。”
天上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安然只觉得耳熟,她抬头一看发现闪电密布的乌云中夹着一朵彩色的云朵,这个云朵她很久之前见过。
是当年她求天复活危欣乐的时候,来的也是这朵彩云。
只是不知这云后躲藏的是怎样一个人。
“是你。”,她欣喜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老头是你劈的吗?你为什么要劈他啊?”
“你的问题太多了。”,那个声音嫌弃道,“说正事吧,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我吗?”
“啊?”,安然愣了一下,刚才和这个老头吵架搞的她都忘记正事了,她来这里是为了找传说中的至高无上的神的。
她反应过来,尴尬的笑着说,“对,我是来找你的。”
她问那朵彩云,“你能帮我打赢穷奇吗?”
“不能。”,那个声音干脆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你按我说的去做,你有百分之五十的穷奇可以打赢穷奇。”
“啊?”,安然有些失落,“概率这么平均吗?有没有再提升一点概率的方法啊?”
“有。”,那声音说,“先按我说的去做,然后去找白泽联手,赢得概率百分之五十五。”
白泽只配拥有百分之五的概率吗?
她问,“你先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去做吧,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去找白泽。”
“灵魂合而为一。”,那个声音说,“当初你的灵魂被一分为二,有一半的神力在另一个身体上,你去找到她,把她身上的魂魄融合到你身上来就可以了。”
“世界这么大,我要去哪里找她啊?”,安然担忧道,“她生活在人族,会不会已经投胎转世百八十次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半灵魂还有用吗?”
“她还没有投胎转世。”,那个声音说,“她一直在白泽身边。”
在白泽身边?
难道是那个小蜘蛛精?
但她的本体是蜘蛛啊,怎么会是她另一半灵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个声音提醒她道,“不是那只蜘蛛精,是另有其人,当初她求的白泽身受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就被白泽藏在这昆仑山下。”
安然看了一眼遍地荒草的昆仑山,又听那个声音说,“你从这里走到山顶,顶上有颗老菩提树,你找到东南方向,在那颗老树的树根下埋着一把青铜钥匙,拿到青铜钥匙之后你从东方下山,在半山腰处你会碰到一个白发老人,你问他,他知道地宫的入口。”
东方,白发老人。
她看了眼面前被劈晕的老头,他不会就是那个白发老人吧?
在她怀疑的时候,天上的黑云已经消散了,那个声音也凭空消失了。
安然用脚踹了一下旁边的老头,他却没有任何动静,无奈,安然又蹲下身去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老人很快被憋醒了,他张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想用手指安然,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住了。
“你干嘛?”老人质问她道,“你赶紧帮我解开。”
安然拍了拍手,冷笑道,“帮你解开也不是不可以,你先告诉我另一个安然在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老人别过头去说。
“嘴硬?”,安然叹了一口气,又挪到他的面前,说,“你对她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劝你和我实话实说,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她变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老人的脖子上,喝道,“快说。”
老人被吓了一跳,往后仰了仰,说,“小心点,这东西很利的,我告诉你就是了,她被白泽放在昆仑山底下的地宫里了。”
“别废话。”,安然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地宫入口在哪?”
老人指了指前方已经干枯的大树,带着哭腔说,“就在那颗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