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已经搞定了。”孟雪轻描淡写地答道。
搞定了?我难以置信地“哦!”了一声。心想:一盘价值5000元的IC,在她看来,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做了采购,果真境界不同啊!应该是杨经理出面摆平了吧?!我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醋意和恨意。
很快又联想起那晚在吃宵夜时看到她为杨经理擦汗时的情景。甚至,我会幻想她躺在床上,迎合老男人卖笑的样子。
我的心在滴血,愤怒伴着醋意。我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这样的女人,难道就因为漂亮吗?
可是很快,我的心又软了。我想起了她当初为了帮助我而挪用IC,那可是价值5000元啊,她可是冒着被炒鱿鱼的风险在帮我。
我又有何理由去恨她?
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一个混蛋。我再怎么,也不让一个女人去替自己背黑锅啊!忽然间,我又对孟雪,生起了爱怜之心。
“还有别的事情吗?”孟雪在电话那头冷冷地问道。
“没有……你最近还好吗?”忽然之间,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们是如此的陌生。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还好!”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好一会儿才问:“你呢?”
“我也还好。”我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错过了。
沉默,依旧沉默。
我们彼此沉默了数秒。
不知为何,那一刻,我是如此的大度,似乎可以原谅她所做的一切。甚至会傻傻地相信,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我鼓起了勇气,在电话中向她解释:“小雪,其实,我和小胖没什么。真的!”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数秒钟后传来孟雪冷冷的声音:“那是你的事。我不想和你谈这些。”
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的心情再次掉到了冰谷。
对我而言,仓库越来越冷清,甚至有点像监狱的感觉。我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贵重仓里面写稿子。
累了,有时也趴在料架上眯上一两分钟。
或许是太困了的缘故。这次,我趴在架料上一眯就是一个半钟,待我醒来时,将近一点钟。
惨了,估计饭堂没饭吃了。我从贵重仓走出来时,仓库已是一片漆黑,人都走光了。
我轻轻打开了仓库的门,正准备朝外走去。就在路过IQC办公室门口时,忽然传来男女的对话声。
“哎呀!你这么急干嘛?”
“不急不行啊!还有四十多分钟就要上班了。到时候来人了就不好看。”
“死鬼!我看你能坚持二十分钟,老姐就千恩万谢了。还四十分钟。”
“是吗?今天就让我证明给你看。”
“你就不怕你老婆知道吗?”
“怕啊!要不怕,我还能中午来?……我这他妈的叫用情至深啊!”
“少来,你这叫自己憋得慌,把我当抽水马桶呢!”
“嘿嘿!我这叫爱,爱到深处,你才会明白……”
“讨厌!这么急干嘛!”
屋子里很快静了下来,停了一会儿又传来粗重的呼吸声。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听得我耳根子发热。
那女的好像是我们的课长邬梅凤,那男的又是谁呢?
我忍不住趴在窗子上向里面望去,昏暗的房子里隐约可见一团白白的东西在蠕动,我仔细一看,要命,那是我们课长邬梅凤的大腿。
原来我们课长在偷人。
奶奶的,想不到我们的课长也和任细春是一路货色。别看她三十岁的人,看上去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这会儿倒一点也不老实了。
“啪!”
我不小心把窗子上的一盆花挤掉在地上。
“有人?”
“快起来!快起来!”邬梅凤急了。
我身子往下一缩,立即潜到收料区一板物料后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啪!”屋子里的灯亮了。一个男子探出身子朝外看了一眼,喊了声:“谁啊?”
是IQC品管课长金涛。这家伙黑得要命,难怪刚才我只能看到课长的腿,却看不到这家伙。
他的目光落在坠落在地的花盆上,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过去,朝打碎的花盆踢了一脚,“妈的!尽坏我好事。”
课长邬梅凤出来了,她边走,边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脸色有些慌张地望了金涛一眼。
“没事!估计是哪只野猫不小心把花盆给打碎了。”说着,金涛的手又朝邬梅凤胸前抱了过来。
“这里是仓库,又不是饭堂,哪来的野猫?”邬梅凤有些不高兴地瞟了金涛一眼。
金涛有些按耐不住,再次搂住了她,嬉笑着脸道:“没事!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二十五分钟呢?谁会来这么早啊!再说,除了你和我,别人也没钥匙啊!”
“去!没心情!”邬梅凤的脸沉了下来,一把推开了金涛,朝仓库的办公室走去。
金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乌梅凤的背影竖起了一根中指。也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他转过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课长邬梅凤则进了仓库办公室。
我趁课长转身的一瞬间,悄悄溜了出去。
妈的,饿死老子了。真是的,没事趴在窗子上看啥?这叫损人不利己,自己饿了也就算了,还害这一对男女也没来成事。要是让邬梅凤知道了,她非拨了我的毛不可。
别说,课长那长腿,还真有些诱人。我不禁又有些想入菲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