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一)
夜谈(一)
(发烧了,浑身冷的厉害,夏秋之交,总是感冒的高发期,请大家注意身体,感冒的滋味不好受,还有疑似炭疽病,猪流感,禽流感的症状,实在让人惊悚,阿草提醒大家保重身体。)
月光之下,安步当车。
太监宫女们都离的远远的,景帝在前,赵石在后,灯火阑珊的玉福宫渐渐远去,一宵欢宴,好似了无痕迹,一前一后,君臣际野,仿若鸿沟,清晰而难以跨越。
前面的景帝李玄谨不说话,赵石也只默默而行,白天见了靖佳公主,十***岁的公主殿下相貌就不必提了,如雪中寒梅,盛夏牡丹,怎么形容也不为过,赵石见过的女子当中,无论气质相貌,这位靖佳长公主都是一等一的。
不过雍容华美的背后,皇家女子的生活却也就那么回事,不为柴米油盐奔波,却也少不了烦恼,就算是太后,要是按常人想法,天下至尊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但实际上却不尽然,不干涉国家大事,却还担心自家族人的前程富贵,亲族不争气,她心里也是懊恼,可见,这天下的人啊,没有一个是真正逍遥的。
靖佳公主露了一面,很像是打个招呼,周围人多眼杂,暗通款曲是不可能了,只离去时那若有若无的目光,才能表达出些许的意思,赵石却不在乎,旁人的事情,他上赶着着急什么?
其实他也差不多想好了,西夏使臣过来,长途跋涉的,不定就被马匪什么的给洗了,这事做起来需要人手,但也不急,李匪不是说要来长安吗?若是来了,就交予他去做,做完了这一票,反正瞧李匪的意思,也是不想再在西北呆了,给他寻个去处就是。
这事和当年袭杀曾都不同,过了一手,量也牵涉不到自己身上,就算牵扯到了,西夏是敌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和大秦翻了脸,袭杀使节当得什么大事?说到底,还是西夏和金国不同,弹丸之地,又被大秦,金国夹在中间,不是向大秦示好,就是得与金人虚与委蛇,才能存活下来。
而从大秦东征开始,西夏人就跟着出兵,和金国一直打的热闹,若再和大秦交恶,那可真就成腹背受敌了,这也正是其遣使来大秦,欲求娶公主的真意,而大秦这里牺牲个公主,安抚西夏,也是利大于弊的一件事,所以多数也就顺势答应下来了,可比结好南唐要来的实际的多。
什么远交近攻,合纵连横之类的,与现下情势都不相符,那些老生常谈,照搬书本的人可就有些愚蠢了。
不过最怕的还是西夏人锲而不舍,他也不能来一队杀一队吧?就算有那个意思,也没有人手可以调派,最好还是皇帝给那麻烦的公主找个婆家,就什么事都没了的。
想到这里,赵石也是一阵厌烦,回京之后,怎么就跟些女人纠缠不清了呢?还一个比一个麻烦,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也是他少有与强势的女人打交道,经验不足的关系。
要知,每个人都有弱点,男人无非就是权势富贵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在他面前多数都是无所遁形,自然吃不了亏,但女人的手段他却是头一次领教,忽强忽弱,却又好似没什么恶意,一个个偏又地位显赫,软不得硬不得,这才是最恼人的地方。。。。。。。。
走了一段,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不少,却也未怎在意前面皇帝陛下在想什么?叫他跟随过来又是个什么意思,其实无非就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那一套,当初去潼关,他就看明白了,和后世差不多,在皇帝眼中,没什么对错之分,恩情这东西更是扯淡,只有利益才是最直接的体现。
怨恨吗?大可不必,世间之事本就如此,恩情少,仇怨多,上位者更是如此,所以恩怨分明的多是江湖游侠,皇帝或者领兵大将若是讲这个,想到这儿,赵石嘴角微翘,那可真是一场灾难。。。。。。。。。
前面的景帝陛下悄然止住脚步,挥手间,几个执着灯笼的小太监纷纷退去,赵石也默默停住,黑暗当中,君臣默默相对。
赵石微微躬身,谨慎道:“陛下,微臣入宫,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黑暗之中传来景帝温和的声音,“你回京也有些时日了,朕一直未曾宣你入宫,也未下任何旨意,你是如何想的,跟朕说说。”
赵石沉吟片刻,缓缓回道:“陛下乃一国之君,臣怎么想无足轻重。。。。。。。。。微臣只是忐忑,陛下作如何想。。。。。。。”
“哦?”看不清景帝脸色,但那瞬间的静默还是让无形的威压漫布开来,就好像一张大网,在黑暗中悄悄张开,不但网住了这一角的暗夜,更网住了人心。
景帝再开口时,声音却温和依旧,“你履任艰难,挽狂澜于即倒,以孤军入蜀,百战百胜,大秦遂有蜀中,你功莫大焉,如今朕急宣你回京,又不闻不问多时,你心中可有怨言,怨朕有功不赏,不能容人,对你起了忌惮之心,今日只你我君臣二人,朕想听实话,真话,想说什么就说说什么,朕不怪罪就是。”
黑暗中,赵石露出些许笑意,信你才有鬼了,但又有点犹豫,是不是该立马跪下,以示惶恐,思忖再三,去了那些不必要的顾忌,才开口道:“不敢欺瞒陛下,臣确是有话要说。”
“朕与你相识数年,依为腹心,然自朕登基以来,畏之者多,敬之者多,怨之者亦多,但却再无一人敢于朕面前讲些真话,实话了,景王府旧人,有才干且能替朕分忧者,唯你与子平二人,子平其人多诚,刚直敢言,却非社稷之才。。。。。。。”
说到这里,景帝轻笑了一声,有些缅怀的接着道:“当初巩义县相识,朕也未曾料到,竟是在草莽之间,捡了一颗明珠回来,少年英才,就这么到了朕的身边。。。。。。。。。君臣际遇如此,就算旁人的真话朕听不得,你的话朕却总要听一听的,你但说无妨,无需顾忌太多。”
他越是说的宽厚,赵石这里却越是谨慎,他本人就是个翻脸无情的主儿,以己度人,哪里会被些许赞许迷惑?
“陛下之恩,臣不敢或忘,陛下如今也应察觉,当初臣所上平蜀诸策,多数皆为虚妄之言,臣这里向陛下请罪了。”
黑暗之中,景帝错愕了一下,接着便是摇头失笑,这啊。。。。。。。。。
不过听到最后,心里也有些犹疑,赵石与李任权两个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其实不用提,孰轻孰重一览无余,但赵石说自己与李任权没有任何私怨,这个他却不信,这话里面的意思他自然听得出来,是要置李任权于死地的。。。。。。。。。
等赵石说完,景帝沉吟良久,离乾元殿也不远了,这才幽幽道:“依你之见,当如何?”
赵石毫不犹豫,直接便道:“其根由非在李任权一人身上,若为长远计,臣以为,当改军制,以免后患,然诸国纷争,兵戈为先,擅革军事,恐有变故,所以,以臣之见,当立斩李任权,以儆效尤,权宜之计,非为良策,还请陛下斟酌。”
果然,景帝心中轻喟,不过虽是觉着赵石所言有些不尽不实,但其中道理却让他很是意动,轻轻嗯了一声,不知不觉间,却是来到了乾元殿外面,里面的太监宫女早已得了消息,灯火大亮之间,所有人都候在外面。
“走,陪朕再说上几句,今晚就宿在宫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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