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森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只是一个药剂师而已。
而另一边,内斯尔对于眼见的命案,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这是不可避免所发生的事。
他心里很清楚,只有这样,和平能够再次模糊,也只有混乱,和平才不会被打破。
当然,他还有个人在面前很容易产生误差。
罗夏,他刚把罗夏放出来,长远来看,这人他得好好利用。
罗夏这边,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自然有些人就适合询问,如果范德尔可以帮忙,罗夏不介意找他。
但眼下适合的,只有希尔科一个人。
那么罗夏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呢?
“你能给我什么呢?”
希尔科提出问题。
“你需要什么?”
罗夏从不喜欢与人交易,即便这次是不得不进行交易,这是他第二次打破原则。
“我需要的仅仅是杀了他,他已经是目前我最需要杀掉的人。”
希尔科的眼睛看着前方,他不在意罗夏,远处的皮城城市在天空下闪耀着,它注定光芒万丈。
罗夏不语,脸上的图案变化中,却也没有回答。
他自己默许了杀死他的决定。
罗夏日记:
在一个人的帮助下,才知道在光耀的皮城里藏着一个罪不可赦的动物,毫无疑问,我会把他的头颅连同身体一并烧毁。
如果善恶分清界限,他站在了恶的角落,而我在路上,在终结他的路上。
内斯尔目前手里对于一切线索都没有什么确凿的把握。
一个医生,还可能是什么外来的医生。
他想起了报纸,之前报纸上刊登过一个关于精神治疗方面的医生,如果这个人是,那么可以解释的了吗?
不管怎么说,他觉得得见一见这个人,只是去皮城的话,范德尔必须要知道这件事,内斯尔并不打算让范德尔知情。
即便目前皮城执法官已经在黒巷里兜圈子了。
在此之前,那几个小家伙肯定已经藏了起来,范德尔的举动才最让人迷惑。
他有一些其他打算。
为此,内斯尔不发表意见,因为眼下所发生的杀人惨案,似乎不比爆炸案简单。
格雷森双重被施压,心里一定不好过。
内斯尔穿上平时不大穿的皮城白衣,这是他花了点钱买的。
过了检查,走进皮城,阳光一下子就明媚起来,这不同与祖安的潮湿和黑暗环境。
他感觉自己很习惯这里。
依照地图和记忆上所在的位置,一个人来到那所房间。
门口厚重特殊雕制的门栓和房门,让他有一些熟悉感。
他敲了敲门。
“你好,你也是预约好时间来治疗的吗?”
走来的女士在内斯尔面前询问起来。
“你好,女士,我只是在报纸上看见了有关于精神方面治疗的内容,而我最近才能抽些时间来拜访一下。”
这名女士叫科斯尔。
她皱了皱眉头,但没有多反应什么。
“是吗?今天是我预约好的时间,平常时候,他都已经开门在里面等待患者了。”
科斯尔看着眼前白色皮肤的男子,心中一阵低估,但又碍于自己面子,没有点出来。
内斯尔走到门前,又敲了敲门,里面似乎有一些声音传出来,内斯尔明锐捕捉到。
他直接一脚踹门。
“你在干什么?”
科斯尔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是看到踹门这个动作下意识反应。
门被踹开后。
一个戴着帽子,脸上戴着的面罩图案随意变化的男人在科斯尔眼前站立。
被他抓在手里正是她的所爱,汉尼拔。
汉尼拔的喉管已经被割开,奄奄一息的他,蓝色的眼睛已经失神。
她大声尖叫。
内斯尔会放罗夏跑吗?他本来就打算无论如何抓不抓的住,都是看命。
眼下情况,罗夏看见眼前的家伙冲了过来,转身就跳了窗户夺路而逃。
罗夏死死的抓住下一层的璧檐,然后翻身上去。
楼下的执法官才察觉到有些情况,而罗夏在他眼前还没注意时,已经进了屋子。
至此罗夏已经跑路。
而内斯尔在准备离开时,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士,他上前安慰着。
“女士,痛失所爱,惋惜。”
科斯尔抱了上去,眼前的臂弯让她一下子好了些。
执法官在赶上来时,科斯尔也调整好了心态。
“您好,仪员大人,是发生了?”
他这才注意到地上的汉尼拔。
割开的喉咙还在地上淌着血。
科斯尔皱着眉头,把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和执法官说了起来。
“这位先生发现不对,立马踹开了门,才能发现已经有人对汉尼拔医生下手。”
内斯尔准备在这个时候离开。
“对了,这位先生,您叫什么?”
“叫我内斯尔就行。”
科斯尔还有些站不稳,但内斯尔在搀扶下,还能勉强站着,内斯尔的手慢慢抽回搀扶在背后的手。
“好的,先生,在这之前有什么其他动静吗?”
“其实没有,我敲门后,没有回应,然后与仪员大人交谈中,听见门后有声响,还是砸东西的,立马就踹开了。”
科斯尔自然发现内斯尔想要离开的迹象,她心中有所困惑,但眼下,挽留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再次哭起来。
科斯尔哭的伤心,头枕在内斯尔肩上,执法官看见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放两个人离开了。
之后的问题,自然由格雷森保底,所以他问了些简单问题,也不会有什么后续。
在走过一段距离后,找了长凳,内斯尔轻轻拍着她的背。
“可以坐会吗?”
两个人坐下后,科斯尔抹干净自己的眼泪,但内斯尔衣服上的泪痕无法消退。
“内斯尔先生并不是皮城人对吗?”
内斯尔一下子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索性叹了口气。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是谁。”
“我失忆了,之后在祖安的化学排污池爬了出来,之后被人救下。”
“运气不错,还有些工作可以做,于是我就开始调查自己,之前看到报纸有关精神的,就想来碰碰运气。”
“很可惜,我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