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斯尔笑出了声,头一次见到这么个情况。
“哦,那你说说我买什么?”
内斯尔看了眼詹斯尔,只是回了一句。
“傀儡。”
他的笑停了,阴沉沉地看着内斯尔。
“我的内容放这儿了,我不要钱,但之后与你的合作还会继续。”
内斯尔直接不搭理旁边的几个人,然后出门离开。
他现在是回家,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样的情况。
爆爆正如他所预料的一个人在角落,抱着头。
她以为她又是一个人了,现在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
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人走了进来,内斯尔扫视着眼前的一切,确认没有什么改变。
“爆爆?”
他呼唤着女孩,却没有什么回应。
内斯尔凭着感觉到了女孩的房间,走进去,脚丫露在外面,他伸手触摸,手又被拍开。
“我的公主怎么了呀?”
内斯尔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公主不能一直在宫殿里哟!”
拉着女孩的手,爆爆直接张嘴就咬,内斯尔没有一点声音,她抬起眼眉,悄悄看着内斯尔。
她松口后,内斯尔揉着爆爆的头,拉着她去了浴室。
回来时,他忘买衣服了,只能把大一号衣服给她穿着。
“等我哦!”
内斯尔还准备出门买衣服,但想想算了,拿了浴巾把刚出浴孩子擦干净。
原本的碎发也拿起梳子给她慢慢梳平整,他不是很擅长这些,只好动作慢些。
把头发梳齐后,看着她后脑勺。
“是不是之后我们就应该在皮城活下去了?”
爆爆问出了这样的话。
“不会啊,皮城只是垫脚石而已,我相信你也不会在意皮城的,过去的就单纯是过去,我们要做的是创造未来。”
内斯尔手正好抓着女孩的头,头发的质感在手指上不停诉说着。
“我相信你,所以你不是爆爆好吗?”
“我该叫你什么?”
女孩忽然哭了起来,内斯尔抱住后。
“我叫金克丝!”
她带着哭腔说着自己的新名字。
内斯尔只是拍了拍背。
“金克丝。”
祖安那边,罗夏在那次火焰中出现过,就没了身影,仿佛消失了一样。
在范德尔死去后,一切都有所改变,规则变了,但整个黑巷的发展一下子变得夸张起来。
各种生意好像都没了阻拦,那些个有钱的家伙,似乎比皮城所享受的更好。
吃饭有个人包间,还有小侍端茶倒水,做什么都没有了限制。
特别是微光,很多人都在服用,但造成的伤害已经影响到一部分人。
虽然药剂出现了变种,但不可否认,这里的人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有力量的感觉。
“现在还在找罗夏吗?”
希尔科看着眼前的手下。
他叹了口气。
“我需要他帮我做些事情,来维持秩序,我的手能做的只有这些,而其他的,他都可以插手。”
“我们完全可以替代他啊!”
“我们?谁跟你我们,他之前可以让那些个男爵们害怕,现在他的确做不到了,但怎么样都可以解决那么些个谋杀案,我现在都还一头雾水呢!”
希尔科头疼的地方就是关于黒巷所发生的谋杀案件,原本他都不打算管这事。
如果不管,这个区域就越发不可收拾,规矩等于没有,那再发展也顶天了。
现在的武器也都交给了男爵们,治安又没有那么多人手,更何况手底下那么些个对于微光扩散慢的趋势。
他很不放心。
他准备大范围排放微光,但一次排放后会不会造成人员暴动不好说,但直接死亡率又没有数据。
他得回去问自己的药剂师。
“我想大范围扩散微光!”
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你确定要扩散微光药剂?”
药剂师的半边脸因为之前的爆炸还留有伤口,虽然有控制,但还是遮了起来。
“如果扩散所带来更多的人员强化,那么对于之后的人员有更好的控制。”
“之前有设计过变种,可以在空气里传播,但效果很小,需要长期在环境里才会有一点点效果。”
“可以,把它给我。”
希尔科在接过药剂之后,就安排手下开始散播药剂混入空气。
原本祖安的空气就一直带有毒气的成分,再加入什么也不会改变它的形状。
回到办公室,他所苦恼的一切都没有了诉说对象,之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祖安发展的太慢了,他心里对于发展有些焦急,不知道还有多久可以直接与祖安开战。
但心中未雨绸缪似的,理不清目前的局面。
而罗夏则在夜晚里出现,然后看着整个巷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前些天,准备打断别人吸食微光,但根本无法还手,速度快,力量强,要不是没有什么理智,罗夏当场就留在那里了。
夜里,他再一次准备出门,心中对于正义的判断没有变,他一直都这么觉得。
罗夏日记:
在路边,看见一些人因为药剂而变得更加瘦弱,每个人似乎都在吸食药剂。
祖安的变化让我想要回到下水道,把那些人全部拿水洗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都不在意吸食药剂后发生的变化,都对它产生了依赖。
到底还有人在乎祖安的好坏吗?
在街角又见到一抹血迹,一个男人在旁边把刚刚得到药剂灌进嘴里,身上开始发生变化。
罗夏握紧了拳头,准备在他起身前,给他一拳。
但计划落空了。
刚准备挥拳,喝了药剂的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人已经死了,因为药剂的副作用。
罗夏只能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发呆,然后离开这里。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对于正义而言,他是不会死的。
眼下最致命的还是对于孩子,孩子对于大范围传播的微光没有抵抗力。
已经产生了上瘾性,罗夏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已经上演。
而他对于这些还只能抱头苦恼,现在的他已经没有用了。
他开始判断是否要用微光药剂,即便心里百分百的对于使用微光药剂产生厌恶,但又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