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明显,孔宣的呻吟和求饶并没有止住广成子的怒火。
他手里的戒尺还是一下接着一下地抽在孔宣的屁股上面。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才停下了手。
可怜孔宣已经屁股肿得老高,一脸的幽怨。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吧?”
“知道,知道,我不该私自下山,掺和到大劫里来。”
孔宣一边捂着屁股,一边回答道。
广成子满意的点点头,挥手打出一道灵光,孔宣的表皮伤便全都消失不见。
不过痛感还是存在着的。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滚回去吧!”
广成子像是赶苍蝇一样,往外赶孔宣。
孔宣哪敢说出来半个不字?连滚带爬地往金鳌岛飞去。
待孔宣身影消失,广成子这才看向西方的虚空,躬身一礼:
“广成子见过圣人。”
此言一出,杨戬他们两个小家伙蒙了。
但他们也不敢问,只能跟着广成子朝着那个方向也是一礼。
虚空当中的准提圣人也蒙了,不知道广成子是怎么发现他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广成子既然已经说破了,他要是继续隐藏身形,也就丢了圣人的颜面,只能显露出身形来。
“见过圣人,不知圣人不在道场纳福,来我东方大地所为何事?”
广成子笑吟吟地说道。
他自然知道准提这个老梆子是来干什么的,但有些话他是不能明说的。
“这个......”
准提圣人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时间也有点语塞。
他总不能说他是看上了孔宣,想要强渡回去当坐骑的吧?
这话只要一出口,恐怕通天那厮就得拿着诛仙剑阵堵在他须弥山前。
“呵呵,贫道感知到有一桩机缘,与我西方有缘,不曾想碰到了小友,真是有缘呢。”
准提也是老不要脸的,扯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存在。
“哦?”广成子心中暗笑,面上故作惊讶地道:“我东方大地竟然有圣人的有缘之物,这可真是神奇。”
准提圣人现在是连撕了广成子的心都有了。
若不是这家伙实在是特殊,他绝对要强渡回去,镇压在九幽之地,一日折磨上千百遍不可。
“小友说笑了,这洪荒大地乃是盘古大神所化,何必将东西分得那么清呢?”
“圣人此言在理,倒是贫道狭隘了。”广成子拱手一礼,眼珠子一转,道:
“哎呀,贫道感应到西方须弥山中有一物与贫道有缘,得赶去收取,却是要失陪了。”
准提圣人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西方之物,怎会与你这个东方修士有缘?
但他刚说完东西不应该分得那么清,转头就要拉屎往回坐,那不是打他的脸吗?
只能敷衍几句,赶紧回去。
虽然他也能看出来,广成子是在胡诌八扯,但他天生的性子使然,还是要回家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天地灵根、先天灵宝在西方出世了。
临走之时,准提隐晦地看了广成子一眼,一道无形的神光从他的眼中迸发,没入广成子的身体。
广成子没来由地感觉到身体一凉,心里顿时大惊。
到了他的这个境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出现这样的状况。
他明白,他这是让准提给阴了!
没办法,他的实力再强,也不过就是准圣。
和圣人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不是身份特殊,圣人轻松就能弄死他。
虽然一招弄不死,但三招肯定是让他死得透透的。
不过,要是到了准圣巅峰,那就不好说了。
料理完金鸡岭的事情,广成子也不耽搁,交代两句,便自顾自回道场去了。
毕竟身上的道伤还没有消除,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浪。
汜水关下,姜尚已经渐渐地有些不耐。
如今他们大军压境,却迟迟拿不下汜水关,多少有点让他犯膈应。
所以,等哪吒他们二人会来以后,便命他们悄悄潜入汜水关,配合黄飞虎和苏护,擒下郑伦,打开汜水关。
这样来的虽然不是那么堂堂正正,但兵者,诡道也,为了胜利,手段下作一点也没有什么。
更何况,他也没有如同吕岳那般,以一城之人的性命要挟,倒也算不上违背道义。
哪吒得令,便随杨戬变化成飞虫,潜入汜水关。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养,郑伦的伤势已经好了,正要抡开膀子与周军大战一番。
不曾想,苏护却说在营中设下宴席,请他赴宴。
苏护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尽管现在两人逐渐分道扬镳,郑伦也没有与之撕破脸皮。
防备之心倒不是没有,只不过没有高出天际。
郑伦有修为在身,所以苏护并没有在饭菜当中下毒。
酒至微酣,苏护在一此提起了投降之事。
郑伦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苏护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悄悄地打了信号。
他与哪吒杨戬等人早就已经商议过了,既然谈不拢,只能按照先前的计划来了。
郑伦也没有想到,他二人会在汜水关中,刚想反抗,便被哪吒一板砖撂倒,被禁了法力,绑了起来。
趁着夜色,哪吒、杨戬、苏护以及黄家父子悄悄整顿兵马,打开城门,献了汜水关。
在这个过程中,还出了一点小波澜。
杨戬在行动的时候,刚巧遇到了汜水关守将韩荣。
韩荣有几分神武,但如何能是杨二郎的对手?直接被他枭首!
至此,挡在西岐大军前面许久的汜水关,宣布告破!
姜尚等人得到信号,立刻率军入城,将周国的领土范围扩大了一些。
众将在这场战争中都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各个都受到了封赏。
作为俘虏的郑伦,本以为自己会死在刀斧之下,却没想到姜尚竟然亲自给他松绑。
在众人的努力劝说下,郑伦终于决定投降。
周营之中,又添一位大将!
汜水关告破的消息,也传回了朝歌之中,再次引得纣王大怒。
他寝宫当中的东西换了一茬又一茬,基本上没有什么能够活过两天。
不仅如此,炮烙用的铜柱里多了不少的炉灰,虿盆当中添了不少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