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是一个未婚夫该对未婚妻说的话吗?他究竟是有多自信,觉得安宁不会因为这番话,而同他一刀两断啊。
想到这里,安宁就气的牙痒痒。她知道蔚邵卿只是不愿欺骗她,所以才将自己的心路给坦诚了,只是就算要坦诚也得看时间吧。
在生气过后,安宁也不得不承认,与其等日后再说出来成为两人之间的隐患,她还宁可一次捅出,长痛不如短痛。
这些清醒下来后梳理好的想法,显得她前段时间的痛苦似乎有些多余。只是安宁却不后悔同蔚邵卿冷战的事情。
如果两人没有分开一段时间,给彼此冷却的时间,她又如何能够抽离所有的感情,理智地判断这一切。
只是……
安宁轻轻咬着下唇,等面对蔚邵卿的时候,她该对他说什么好呢。
“哎……”一声重重的叹息将皱着眉头的安宁唤醒。
安宁转过头,看着发出叹息的周李氏,问道:“娘,怎么了?”
自从家里出了两个秀才后,周李氏每天都眉飞色舞的,刚刚怎么莫名其妙叹息了。
周李氏白了她一眼,说道:“我在感慨某人还没嫁出去,就胳膊往外拐呢。”
安宁嘴角抽了抽,“娘,我什么时候胳膊往外拐了?”
周李氏哼了一声,“你一路上都心神不宁的,还没到京城呢,就一直在想着蔚邵卿,连我和你说话,你都没听到。”
安宁这个倒是反驳不能,她刚刚的确是在想着蔚邵卿的事情。
她赔笑道:“娘,你想说什么呢?”
周李氏终究不会真的同自己的闺女生气,“我只是在想啊,到京城里后,要不要再摆一天的酒席招待大家,你看咱们家聪哥儿和金宝可是成为了秀才,还是这么年轻的秀才呢。”
周聪有些不好意思,“奶奶,我觉得不用了,太张扬了点。”
周李氏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我看京城里好多人家都是这样的。”
她看向安宁,像是寻求一个肯定一样。
安宁原本也觉得太张扬了点,却看到周李氏的视线往金宝那地方看了看,安宁素来聪慧,立刻理解了周李氏的想法。
周李氏之所以想要宴请客人,终究是为了周金宝的婚事着想。周金宝可不同于聪哥儿,聪哥儿有户部尚书这么一个老师,加上他又中了秀才,将来举人也是没问题的,所以日后前程不愁,绝对是京城中不少人心中的乘龙快婿。
但周金宝的话,就会稍微尴尬了点。
虽然周李氏也可以等金宝中举以后再来,可是倘若今年没中举的话,那她哪里好意思举办宴席庆祝啊。
还不如趁现在中秀才,邀请一下相熟的人家,告诉大家,周家有年纪轻轻就中秀才的两个少年才俊。
倘若今年运气好中举的话,到时候还可以再更热闹地庆祝一把。
安宁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后,笑道:“也不算张扬。咱们准备三两桌的酒席就可以了。”
这样既可以将消息传递,而且也不惹眼。
周李氏见女儿支持她,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开始和安宁商讨起邀请宾客的想法。这时间早就过了季皇后“仙逝”的一百天以后,所以摆宴席是没有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