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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3章 为我做一件事(1 / 1)

为我做一件事

就这么哑忍着,我的痛苦从心里浮在脸上。

终于,苏少龙忍不住开口了,他劝慰高亮妈妈要冷静一点,还说现在是光子时代了,要相信科学,要摒除迷信,最后,他把双臂微张开,昂起脸,说了一句分量十足的话:“亲家母,假如高亮有什么不测,我负责为你养老!我保证给你最好的物质生活!”说这句话时,他没有看高亮的妈妈,反而用古怪的眼神望着我,仿佛在讥笑我: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又在替我收拾残局了。

高泽也附和道:“小妈,你别担心了,我会替高亮好好照顾你的!我会把你当成自己亲妈一样!”此话一出,大家彻底呆住了,地球人都知道,高泽一向对这位“小妈”都是视而不见的。

一刹那间,高亮的妈妈张大了嘴吧,脸上写满了复杂的表情,诧异,惊喜,疑惑,不安。

就在这时,从ICU室走出来一位年约五十几岁的男医生,看似德高望重,大家立即把他包围住了,七嘴八舌地问个没完,医生振臂一挥,兴奋地说道:“别紧张!别紧张!经过抢救,病人的内出血控制住了,肺部的毒素也开始排出,已经脱离了危险!”

话音一落,大家齐齐发生欢呼声:“太好了!谢天谢地!”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所有的担忧和郁结骤然蒸发了。

苏玉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紧拽着医生的手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医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公吧,我不能没有他..只有能够把他就醒,我愿意捐三千万给你们的医院……”

医生把苏玉宝扶起来,安慰说:“不要着急,苏女士,等你丈夫的肺部的毒素完全排出之后,自然就会醒的……”

高亮的妈妈走过去,把苏玉宝抱在怀里,一边哭一边说:“阿宝,我的好媳妇啊!我儿子能够娶到你是他的福气,这一辈子我就认你是我的媳妇,我绝对不允许我儿子抛弃你……”此话一出,苏玉宝的哭声倏然提高了几十个分贝,高亢而具有穿透力,明显带着一份大获全胜的得意。

我听得浑身发抖,耳根发热,仿佛被人在脸上揍了十几个耳光,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高亮妈妈的哭声很假,仿佛是哭给苏少龙看的,也是哭给我看的。

苏少龙这时又用老气横秋的口吻说:“亲家母,既然高亮已经挺过去了,那你就别太伤心了,况且我妹妹的心脏本来就不好,要是把身子哭坏了就麻烦了。”说时,他竟然用古怪的眼神望着我的爸爸,我爸爸却轻飘飘地转一转眼珠子,这么默契的眼神交流真令人费解。

高亮妈妈听了苏少龙的话,瞬间停住了夸张的哭声,继而安慰苏玉宝不要哭了,转过头,她对苏少龙堆起了笑容说:“少龙,你真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我这个老太婆没见过世面,什么也不懂..”

苏少龙含笑摆一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了,她顿时闭上了嘴巴,看起来一副巴结逢迎的奴才相,这一前一后的表情变化令人惊讶,更令人厌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亲生儿不如近身钱”吗?

过了一会儿,ICU病房里恢复了平静,医生们都走了,我想进去看一看高亮,可是,却被爸爸拦住了,爸爸满脸阴沉地瞪着我,说道:“看什么看!有啥好看的!你自己还坐在轮椅上,回去病房休息吧!”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推着我的轮椅,把我送回自己的病房里。

我的心脏急跳了几下,心里嘀咕道:难道刚才那一幕令爸爸颜面尽失?!这也难怪,爸爸是个心高气傲的知识分子,什么时候当众受过这种屈辱,虽然他不会跟高亮的妈妈一般见识,可是心里一定郁闷死了。

这个下午的剩余时光,爸爸的脸上都是乌云密布的,他先是狠狠地训了我一顿,接着翻起了旧账,说我是“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又说我到处惹事,把他的脸面都丢尽了,说得我囧起脸,低着头,连脖子都直不起来了。我不敢反驳爸爸,以免遭到更啰嗦的训斥,只好默默地斜靠在病床上,而其他人都在旁边听着,一句话也插不进来。

爸爸骂完了,突然把话锋一转:“你们年轻人一天到晚情呀爱呀,却没有考虑到结婚以后可能要面对的困局,就譬如,高亮的妈妈是个超级势利眼,要是你以后真的嫁给了高亮,怎样处理好婆媳关系呢?”说着,爸爸和辛子轩飞快地交换一个眼色,然后又注视着我,语重心长地说道:“相比之下,子轩的妈妈就很不错,有学识,有风度,人又随和,容易相处,你说,像这样的好婆婆到哪里去找啊?”

当我爸爸说完这句话,辛子轩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笑得灿烂无比,堪比三月春光。

我一时间语塞,心里却想道:爸爸真是狡猾,竟然拿卓芳华女士和高亮的妈妈来做比较,这两者没有可比性,因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妈妈小心翼翼地看着爸爸,说道:“老程,你好像把话题扯远了!”

爸爸弩一努嘴,示意妈妈不要多言,岂料,在旁边的钟馨音小姐却说:“程伯父,其实你不用太担心,我觉得小诺一定会想到办法摆平高亮妈妈。”说时,她向我投来一记支持的眼神。

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同时点一点头。

辛子轩立即昂起脸,对钟馨音喝道:“阿馨,你别多管闲事!”顿了顿,他又昂起了高贵的头颅,露出修长的脖子,瞪着我,夹枪带棒地说:

“某些人真是固执!放着一条阳关大道不走,偏要去过独木桥!哼!今后有你苦头吃的!到时候别抱怨我们没有提醒你!”

这句话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我细细咀嚼着话里的含义,不知不觉地,不堪回首的往事飘至眼前,一时间,我感触得连生气的劲儿也没有,只感到眼眶里有热热的泪儿在打转,我的视线模糊了,我故作平静说了一句:“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说完,我的鼻子涌起一阵激烈的酸楚,立即用被子盖着自己的脸,只一瞬间,眼泪无可挽回地喷涌而出。(待续)

分手-从恋人变成好哥哥?

我想把自己藏在被窝里偷偷哭一场,可是,活在世上就逃不开别人的眼光,不知几时,我的被子被掀开了,耳边响起一把急切而颤抖的声音,是辛子轩的声音:“对不起,小诺,我的脾气太急了,我不是故意想气你的,你不要哭了。”说时,他用纸巾,轻轻的为我擦去眼角的泪。

我吸一吸鼻子,看一看病房四周,原来这时候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辛子轩,其他人不知去哪里了。我翻了个身,用背脊对着辛子轩,然后哽咽了一句:“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说完这几个字,我又把被子拉上来,严严实实地捂着自己的脑袋。

辛子轩又把我的被子拉下来,然后凑在我的耳边说:“小诺,你为什么不听你爸爸的劝呢?他也是希望你能找个好婆家。”

我不知为何一听到“婆家”两个字就头痛欲裂,于是转了个脸,仰望着他,说道:“子轩,我现在头重脚轻,浑身不舒服,实在没有精力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有什么事以后再谈吧!”

辛子轩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清澈如镜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隔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叹息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来看你。”他半跪在病床边,一边抚摸我的发梢,一边说。

我不着痕迹地推开他的手,说:“不必了,你还是把时间留给钟馨音吧。”

他淡淡地笑了一笑,沉吟片刻,忽然间,双眸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说:“我忽然想起来了,这几天高泽、高亮、苏少龙全部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我怎么可以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说时,他的眼睛里燃烧着一团狂热的火球。

我意气阑珊,我皱了皱眉头,然后泼他冷水:“子轩,我们这么谈得来,不如结拜兄妹?”

他愣了一愣,眼睛里的火焰被浇灭了,半饷,才怏怏然说道:“我不要你做我的妹妹。”他一边说,一边捏紧我的手腕:“小诺,我曾经是你的未婚夫,我们发生过关系,怎么做兄妹呢?!”

我挣开他的手,故作淡然地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现在把你当成是好哥哥。”

他闷笑了一下,反问:“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是不是每一个被你甩掉的男人都是你的好哥哥?!”

“当然不是!”我言不由衷地回答:“子轩,我就认你一个哥哥。”

我又说谎了,这时候我的心里正酝酿着一个计划:我要把过去的情债一笔勾销,从前的恋人变成好哥哥,这似乎是唯一的,皆大欢喜的解决办法。

辛子轩又呆住了,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暂时做你的好哥哥吧。”清淡的口吻,却包含着并不轻松的心情。

我笑了一笑,辛子轩也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浅笑,望着我,多少情意尽在眼底,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躲开他的注视,他为我盖好了被子,然后用手轻拍我的前肩膀,感觉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感性,似乎已经代入了角色,成为我的“哥哥”。

就这样,在辛子轩的安抚下,我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我梦见自己又到了红树林庄园,在斑驳幽深,雾霭昏沉的竹影下,站着一个硕长的孤独的身影,他是韩晨(顾晨枫)。他静静地望着我,清秀苍白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哀伤,一丝郁结,令人肝肠寸断。我拨开了面前的瘴气,缓缓地向他飘了过去,他的脸孔依然年轻,只是目光已经老去,浑身透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沧桑感。

我和他相对无言,那种经年的默契仿佛彼此交换了灵魂,骤然间,他的脸上浮现一个阴郁的笑,迷离的笑颜如郁金香盛开,优雅得触目惊心,我顿然醒悟,我从他的眼里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然而,越接近谜底,我越发的心痛,此刻,我只能想到一个形容词来修饰这幻影中的男人---复仇使者。

我飘到他的跟前,沉吟片刻,然后问他:“阿晨,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下毒毒害我们?!”

他没有回答,蓦然间抱住了我,在我的耳边轻轻呢喃:“不要问我!不要问我为什么?!”

我用力推开了他,逼视着他:“韩晨!你太可怕了!高亮是你的好朋友,你为什么要害他呢?”

他苦笑了一下,沉默许久才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本意并不是要害高亮!”顿了顿,他摊了摊手,一脸疑惑地说:“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高亮中毒最深,而高泽却安然无恙。”说完,他自嘲地笑了一笑。

他终于招供了,我不假思索地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他纹丝不动,顺势把我拉过去,捏着我的肩膀,语调颤抖地说道:“小诺,这不能怪我!难道你忘了当初是高泽派人绑架我的?!他毁了我的人生!我要向他报复!”

“胡说八道!”我无法相信这个真相,我宁愿相信他还是个好人,我冲他竭斯底里地吼道:“韩晨!你是个好好先生!你怎么会下毒害人呢?!我不信!”说着,我揪着他的衣服领口,使劲地摇晃他

的身体,试图把那个阴郁的灵魂从他的身体里驱赶出来。

与此同时,我还痛苦地喊:“韩晨!你快点恢复以前的身份吧!要不然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大家都笑我是扫把星!……”

我一遍又一遍地喊着,突然,眼前飞过一道闪电,顷刻间,韩晨的身影在我的面前烟消云散,只剩下一连串的省略号。

我从梦境中猛然惊醒,吓得一身冷汗,不知为何,却把这个梦忘记得支离破碎,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拼凑不出完整的情节。于是,我放空了脑袋,望一望窗外迷茫的夜空,又看一看墙上的钟,这时是晚上八点半了,病房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估计爸爸妈妈已经回家了。我望着惨白的天花板,揣度着不安的未来,自顾自叹了一口气,很快就听见有人在说:“小诺,你醒了?睡得好吗?”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吓了一跳,原来窗前的扶手椅上坐着一个男人,定神一看,那是一张俊秀苍白的,洋溢着书卷气的脸庞,他是顾晨枫(韩晨)!

我失声叫道:“阿晨,你什么时候来的?!”

韩晨依旧坐在扶手椅上,翘着二郎腿,回答:“我来了一个多小时了,正好接替你爸爸妈妈的班,看见你睡得这么香,所以没有叫醒你。”

我“哦”了一声,没有接话。

他却说道:“刚才你又做梦了?!梦见我了?!”

我吃了一惊,随即撒谎道:“没有啊。”

他轻笑一声,站起来,扣上了黑色大衣的纽扣,然后向我走来,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在说谎,刚才我听见你说梦话,你在喊我的名字!喊得声嘶力竭!”说时,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扬起一个阴森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我目瞪口呆,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渐渐记起了梦境中的情节,看来我的梦话都钻进他的耳朵里。呆了半饷,我依然嘴硬地说:“没有!我绝对没有梦见你!”

韩晨微微笑了笑,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说道:“我听程世伯说,你躺在床上昏睡了两天,不如我推你到楼下花园散散步,晒晒月光?”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抱到轮椅上,又为我披上了风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推着轮椅离开了病房。

这是个空灵旷野的山林花园,与世无争,淡泊宁静,流动的溪水提醒我时间的存在,我环视四周,这家医院对我来说相当陌生,心头涌起一阵不知身在何处的迷惘。放眼望去,两旁茂密苍翠的山林在我面前蜿蜒伸展,直到看不见的远方,抬头仰望天空,月色朦胧,星星也消失了踪影,天地万物仿佛笼罩在微凉的夜色中,如此凄然之境不禁牵动我的情愁,往事如薄薄的纸片,一层,一层铺满我的心底。

我沉浸在回忆之中,蓦然听见韩晨在我的耳边低语:“小诺,你怀疑这件事是我做的?!你认为我想向高泽报复,所以下毒?!”

我怔了一怔,然后甩一甩头发,说道:“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说完,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连忙捂紧了风衣的领口。

韩晨叹息一声,放弃了这个话题,又问道:“小诺,我刚才听你爸爸说,你和高亮已经秘密订婚了,这是真的吗?!”

我心头猛然一颤,暗自想道:要来的始终会来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看来今晚一定会被韩晨骂一顿。我压低了声线回答:“是真的。”说时,我的胃部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一下,又痛,又酸,忍不住又捂紧了风衣。

韩晨沉默了,过了好久好久也没有说话。

我唏嘘不已,注视着夜色下沉默不语的韩晨,他也注视着我,他的眸子黯淡无光,他的脸庞此刻看起来更苍白了,黑色的大衣把硕长的身型衬托得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却透着说不清道不尽的苍凉和孤寂,令人心酸,令人心碎,我不敢出声,猜想他也许会狠狠臭骂我一顿,然而,他双手插着大衣的口袋,像一尊雕塑似的矗立在那里,瞪着我,一言不发。

我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下午和辛子轩的对话,于是重施故技,向韩晨提议和他结拜兄妹,万万没想到,韩晨比辛子轩难对付多了,任凭我说得如何动听,他就是双手插袋,一声不吭。冷不防,他把我从轮椅上打横抱起来,径直朝着苍翠如墨的山林跑去,我挣扎着问他:“韩晨,你要抱我去哪里?!”

他没有回答我,只生气地“哼”了一声,不一会儿就已经跑进了昏暗寂静的树林里。一个似曾熟悉的情景,他飞快地脱下长大衣,铺在地上,然后用身体压着我,炽热的嘴唇开始在我的耳际、脖子和脸庞狂吻起来,带着原始的**,带着压抑的愤懑,更带着爱恨交织的缠绵,我本能地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了,他像是一头完全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他的报复欲犹如席卷一切的龙卷风,毫不留情地把我吞噬,把我湮没,把我征服。

当暴风雨渐渐平息后,我躺在韩晨的臂弯里,他的身体微微发热,他的呼吸急促,带着一缕馥郁的玫瑰精油气息,我的脑子里一片狼藉,不知何时,我听见她在我的耳后,用一种温柔得几乎拧得出水的语调低声问:“小诺,你感觉怎样?”

我感触良多,这是他第二次对我霸王硬上弓了,生气之余,更多的是惊讶,于是愤愤地骂他一句:“带着书生面具的强暴犯!”说完,我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韩晨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然后为我整理好衣服,扶我坐起来,坐在他的两腿之间,又用他自己的大衣把我和他的身体裹在一起,说跟我在山林里拥抱着过一晚,我还没消气,于是骂他是强暴犯,嚷着要去报警,他全身颤抖地笑了起来,在我的耳边滑稽地说道:“我想问问你,强暴自己的女朋友也算犯法吗?!更何况,你在最后关头还是半推半就地从了我。”说罢,他竟然一口咬住我的脖子。

我恼羞成怒,一手推开了他,骂道:“韩晨!我要告诉我的爸爸妈妈,说你刚才对我硬来!”

他却视死如归地说:“你尽管去报警吧!让警察把我抓去枪毙就是了!我死了也无所谓,但是高亮的心里一定很不爽!哈哈……”笑着,他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我,似乎是让我打电话报警。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却没有接过他的手机,并不是害怕让高亮知道这件事,而是因为我提不起勇气去追究韩晨。

韩晨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抱紧了我的身体,用愉快的声音说道:“小诺,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我,你根本不会去报警的。”

我又推开了他,骂道:“你越来越贫嘴了!越来越赖皮了!!”

他似乎呆了一呆,之后反讽道:“我还以为你喜爱贫嘴的,赖皮的贱男,就好像高泽那样的。”

无巧不成书,这时,韩晨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看了一看手机屏幕,他对我说:“真巧!是高泽打来的!恐怕是找我算账!”说完,他接听了电话,我也竖起耳朵留心听,听见高泽那一把大大咧咧的,不可一世的嗓音:“顾晨枫(韩晨)!你***把小诺带到什么地方去呢?!”

韩晨用挑衅的口吻撒了一个谎:“我把她带到我以前送给她的豪宅里!你不是也去过吗?!你还记得吗?!”

高泽在一刹那间沉默了,过了很久才试探地说道:“顾晨枫,你在说什么?!”

韩晨冷哼了一声,有点激动地说道:“我不是顾晨枫!我是韩晨!我早就恢复了记忆!我还知道是你派人绑架了我!”顿了顿,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又对着手机挑衅地说道:“高泽!我和你的恩怨早就该清算了!你敢不敢来?!”

高泽又沉默片刻,忽然提高了声调,应战似的叫嚣:“你丫的以为我怕你!有种就留在那里别走开,我马上过来找你!”

韩晨又哼了一声,说:“好呀!我等你!你记得带上你的三个保镖一起来……”

当韩晨和高泽讲完了电话,我已经彻底呆住了,看来今晚可能会上演一幕“恩仇记”,不晓得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想到这一点,我的心脏砰砰地狂跳起来,几乎要爆炸了,韩晨托起我的下巴,问道:“小诺,你是不是担心了?!”

我定一定神,紧张地问:“韩晨,你到底要做什么?!”

韩晨轻轻地笑了一声,说:“从现在起,我要恢复我本来的身份,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高泽算清楚旧账!”

“拜托你们别闹了!要是又闹出乱子那该怎么办?”我语无伦次地说道:“昨天才发生了中毒意外,今天你们又玩什么恩仇记,能不能消停一下?我实在受不住这么多的刺激!我快被你们逼疯了!”我一边说,一边生气地捶韩晨的胸膛。

韩晨似乎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柔声说道:“小诺,我答应你今晚不跟高泽打架,OK?”

我囧起脸,不以为然地说道:“听你的意思,似乎明天就可以打架?!”

韩晨扑哧一笑,搂着我的腰说:“放心吧,我保证我不先动手,况且,高泽现在坐在轮椅上,就算他想打架恐怕也力不从心。”

这个场景一下子跳到另一个场景,半小时以后,我和韩晨回到那个曾经的“新家”。说起来我有一年多没有来这里,故地重游,思绪百转千回,一切恍如梦境,一切恍如隔世。

韩晨用肃穆的眼神掠过“新家”的每一个角落,之后,他又把那一张我和他在马尔代夫拍的巨幅婚纱照搬到客厅中央,然后,托着腮,沉默了,仿佛在神游太虚,仿佛在思索些什么,我也无言,呆呆的注视着那张婚纱照,相片中的韩晨穿着一袭米白色的礼服,宛如一位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他蹲在一旁,温柔的注视着我,笑意盈盈,含情脉脉,而我呢,把目光眺望着蔚蓝的天空,一副爱理不理的俏皮样。

当我对着照片发呆时,门铃响起来了,韩晨去了开门,不一会,我惊讶地看见高泽穿着一袭墨绿色的斗篷风衣走进客厅,他不但没有带保镖,而且也没有坐轮椅,令人难以置信,我明明记得下午看见高泽时,他还坐在轮椅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想不到这么快就可以走路了,而最令人费解的是,同样是神经性中毒,高亮至今还在昏迷中,而高泽却已经恢复了健康。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当韩晨和高泽伫立在客厅里互相对峙时,气氛会是多么的恐怖,多么的杀气腾腾,就好比两个长衫飘飘的剑客矗立在华山之巅,遥遥相望,一个凌厉的眼神交流足以令地动山摇,飞沙走石,日月无光!仿佛方圆几百米的树叶都被他们的杀气卷了起来,盘旋在半空中久久不能平息,我坐在轮椅上,仰视着他们,紧张得双腿不受控制地哆嗦。

韩晨首先打破了沉默,挖苦似的说道:“高泽,我还以为你是坐在轮椅上,由你的保镖们推着来的,没想到你竟然单刀赴会?!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高泽冷笑了一声,一边挽起衣袖,一边说:“对付你这个白面书生,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韩晨收敛起笑容,哼了一声,说:“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付我?!”说时,他把长大衣脱下来扔到沙发上。

高泽也索性脱下了斗篷风衣,里面竟然是一件非常可爱的面包超人T恤,却浑身散发着火药味,他紧皱眉头,摩拳擦掌,一派剑拔弩张,如箭在弦的气势,看似随时开打。

韩晨不紧不慢地含笑道:“瞧你小样,要打就打,别整那么多虚的!”说时,他也摆开架势,一副随时奉陪的样子。

我立即制止他们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与其喊打喊杀,不如坐下来平心静气地把事情说清楚。”

韩晨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耸一耸肩,仿佛在说主动挑衅的人不是他,而高泽走过来蹲在我的面前,嬉皮笑脸的说:“宝贝儿,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你打架了!我一定会打赢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趁势掐着高泽的耳朵,狠狠地拧了几下,然后痛心疾首地教训道:“高泽,你这个是非不分的家伙!这个祸是你闯出来的,是你派人绑架了韩晨!害得他受了那么多苦,无论如何你必须向他叩头认错!请求他的原谅!……”说着,我的记忆被唤起了,回想那一段痛苦彷徨的日子,说不出的悲凉,说不出的心酸,眼睛一热,眼泪哗啦啦地夺眶而出。

高泽心软了,一边为我擦泪,一边说:“小诺,你不要哭了,我知道是我的错,我该死!我应该向韩晨叩头认错!”

我摆平了高泽,擦干了眼泪,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说韩晨原谅高泽,又把那件绑架案的始末转述一遍,还为高泽作担保,说他当初派人绑架韩晨只是想把他藏起来一年半载,动机很单纯,很幼稚,绝对没有向他下毒手的意思。

韩晨听完了我的解释,蹙着眉陷入一阵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也一直想不明白,还记得在我被绑架的初期,那些绑匪对我很好,一天吃四顿,顿顿有酒有肉,有汤有茶,又让我睡在干净整洁的小屋里,还买了书和杂志给我看,我当时就纳闷,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体贴的绑匪?!”

当韩晨说到这里,高泽一脸得意地补充道:“是呀!是呀!是我吩咐绑匪头目要好好照顾你!我还告诉他们,你有洁癖,一定要睡在消过毒的床单上。”

话音刚落,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忍不住向高泽投去一记赞许的眼神,高泽的眼睛里即时燃起两团热情而露骨的火焰,吓得我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躲开他的视线。

韩晨没有笑,只是煞有介事地干咳一声,继续说:“可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陌生的绑匪,他一来就用铁链把我锁在铁柱上,不但毒打我,还准备要杀了我!”说到这儿,韩晨的嗓音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我心胆俱裂,浑身哆嗦,连心脏都燃烧起来了,我禁不住冲高泽骂了一句:“你***竟然敢让绑匪杀韩晨?!”

高泽摇头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说着,他举起手,作发誓状道:“我用我全家的性命对天发誓……”

韩晨摆一摆手,打断了高泽的话,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高泽,你先别急着发誓,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也许还有人想害我!不止你一个!”

话音刚落,我和高泽异口同声地说道“不会吧?!”

我追问:“韩晨,你认为还有谁想害你?!”

韩晨耸一耸肩,摆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令人气结。

就这样,三个人沉默了半饷,高泽挺一挺胸膛,一脸决然地说道:“韩大哥,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犯了不可饶恕的过失,但是,我用我全家的人头保证,我绝对没有指使绑匪去杀你!请你相信我!”

韩晨沉默了,蹙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些什么,良久,才说道:“也许吧,我也希望想杀我的人并不是你。”说时,他用审视的目光凝望着高泽,仿佛要刺穿他的瞳孔,直到他的脑袋。

高泽苦笑了一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突然迸出一句:“韩大哥,假如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派人去绑架你,不过这一次我会部署得周密一点,安全一点,譬如说把你关在夏威夷的海滩别墅里,找七八个金发美妞来陪你,酒池肉林,夜夜笙歌,等我把小诺娶到手了,再把你放回来!!”

当高泽说完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我诧异得张大了嘴巴,下意识地看一看韩晨,只见韩晨目瞪口呆地看着高泽,良久,他突然伸出一拳,毫不客气地打在高泽的胸膛上,同时骂道:“你丫的狗改不了****……”骂着,他又伸出一拳,狠狠地打在高泽的腹部上,高泽向后踉跄了几步,推到墙壁上,用惊讶的眼睛望着韩晨,却没有还手的意思。

我连忙拉着韩晨的衣袖,恳求道:“算了,算了,不要再打他了!”

韩晨回过头,生气地问我道:“怎么了?!小诺,我才打他两拳你就心疼了?!”

我皱着眉头,苦着脸说:“刚才你答应过我今晚主动不打高泽!难道你忘了?”

韩晨插着腰,踌躇片刻才气鼓鼓地说道:“好!看在你的面上,我明天再凑他!”

我听出韩晨只是在说气话,于是趁机打圆场道:“好啦,好啦,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韩晨,你大人有大量,就让高泽向你叩头认错吧?!……”经过我的一番劝说,韩晨终于愿意坐下来接受高泽的叩头。

这个叩头仪式由我来主持,韩晨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而高泽双膝跪在地板上,我大声说道:“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礼成!从现在起,你们俩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说完,我用询问的眼神扫视着他们。

韩晨抿了一下嘴唇,然后说:“小诺,你知道我是个大量的人,我可以原谅他,但是,他必须为我做一件事!”

高泽睁大了眼睛,看一看我,又看一看韩晨,然后问:“韩大哥,你要我为你做什么事?”

韩晨支着下巴想了一想,之后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我要重新回到JK集团!我要坐上严俊的位置!(总裁+董事)”

话音刚落,我和高泽都失声“啊”了一声,我惊诧万分,心里暗道:天啊!想不到韩晨的胃口这么大,不但想取代严俊的总裁宝座,还想进入董事局?!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出乎意料地,高泽思索片刻,然后一脸轻松地答复韩晨:“OK!没问题!过两天我就召开董事局会议,你跟我一起参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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