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知道此刻已经不是幽州公孙瓒的对手,立刻下令所有的士兵严防死守,不再出战,专心等待援军的到来。
麴义是冀州名将,做事果断,他知道与其想办法不断的试探,反倒不如等待援军更为妥当。
以弱小的实力去试探强大的一方,如果成功了,自然万事大吉,可是一旦失败,损失必然会很重。
既然无法取胜,又为何白白损失兵力!
随着麴义一声令下,冀州军士兵立刻埋伏在大营的周围,防备幽州军的进攻。
麴义精心设计的大营效果确实理想,一连击败了几次幽州军的进攻,他也彻底放松下来。
只要公孙瓒的兵马无法攻破大营,他就有机会等到援军到来。
这一天,麴义正在大营中和众人商议,突然间,大帐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麴义听到脚步声如此急促,心知必有大事,急忙抬头朝着外面看去。
很快,一名气喘吁吁的士兵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见到麴义,也来不及行礼,便惊慌的说道。
“麴义将军,大事不好了,幽州军断了我军的水源,现在水流正在慢慢的减少。”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麴义顿时吃了一惊,急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一行人出了营帐,来到小河边,便看到河水果然在慢慢的减少,甚至已经能看到河底的石头。
副将李实大叫一声,“麴义将军,不好了,想不到幽州公孙瓒竟然如此狠毒,断了我们的水源。”
麴义眯着眼睛看着河底,突然大喝一声,“赶快让人来取水,能取多少算多少。”
麴义很清楚,如果能尽量多的纯水,只要坚持到援军到来,一切都好说。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句话,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各自回去取装水的容器。
但是,就算大家都在取水,可是又可能有太多的装水容器,经过大家一番抢水,也没取出多少。
麴义看着军营中纯水,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中暗叫好险,回到中军大帐后,立刻召集众人商议。
“诸位将军,现在幽州公孙瓒已经断了我军的水源,各位可以办法破之?”
李实咬了咬牙,“麴义将军,他们敢断我们的水源,一定是在上游设坝,等到晚上末将带一队兵马前去,把他们的水泵拆了,我军自然就有水了。”
副将刘宝摇摇头,“李将军,不可能,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在水坝的周围,肯定设下了埋伏,如果我军赶去,恐怕是自投罗网啊!
到时候不但无法解决水源的问题,还会被幽州军重创,得不偿失。”
听闻此言,麴义点了点头,“刘将军说的对,幽州公孙瓒既然设下如此毒计,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万一中了埋伏,恐怕后悔莫及。”
李实跺了跺脚,“可以,现在幽州公孙瓒已经断了我们的水源,如果再不想办法,一旦存水用尽,必然会军心大乱,到那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副将詹初忽然开口说道,“麴义将军,不如现在下令,将所有的水全部储存起来,然后大家节省着用,只要能坚持到援军到来,我们里应外合共同击败幽州公孙瓒,到那时候自然就有水喝了。”
听闻此言,麴义点了点头,“詹初将军说的有道理,立刻传令下去,将所有的水收集起来,然后按最小的剂量发放,争取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随着麴义一声令下,冀州军大营中各级军官开始行动,将所有收集起来的水,放在一起集中管制。
同时下达命令,每一个人每天想要喝水,必须按剂量领取,绝对不可以多喝。
至于洗手洗脸,甚至洗脚的问题,那就不用想了,至少要坚持到援军到来才有可能。
原本惊慌失措的冀州军士兵,看到长官有条不絮的发布命令,这才重新恢复了秩序,开始各尽其责,防守大营。
……
“麴义将军,幽州军没有发动进攻。”
麴义听到士兵传来的消息,心中这才稍稍放心。
如果幽州公孙瓒派人前来进攻,一旦发生战斗,必然会增加水源的消耗。
既然现在不发动进攻,这对于冀州军来说是件好事,至少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只不过,两天以后,麴义眉头重新皱了起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军中虽然存了不少水,但是兵马众多,每天的消耗也是相当的恐怖。
虽然规定士兵每天消耗的水源一天天在减少,但是却依然无法阻止水源快速的消耗。
就在刚刚巡视大营的时候,麴义就看到有很多的士兵跳到干枯的河道里,去吃那些稍微有些潮湿的泥土。
甚至,还有人在那里不停的挖呀,希望能挖出水来。
但可惜的是,这一切都是徒劳,反而让他们感觉更加干渴。
无奈之下,麴义只能再次召集众人前来商议,希望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众人来到中军大帐中,各个眉头紧皱,同时,一副干渴憔悴的模样。
每天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水量,就算他们是将军,每天能多领一点水,但是也承受不住啊。
这就可想而知,士兵们每天喝水要少到何种程度!
麴义很清楚,如果再不想办法,恐怕不等幽州公孙瓒下达进攻的命令,自己一方恐怕要率先崩溃了。
不行,必须要想办法!
麴义沙哑的嗓音缓缓说道,“诸位,现在援军还没有消息,可是我军已经要断水了,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不等幽州军进攻,我们自己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