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小时、18小时
头套很绵柔,她先调整了座椅,将靠背躺出一个舒服的角度,才将头套戴上。戴了头套,眼前便一暗,失去了光线,呼吸也热了一些,却很透气。鼻翼间,一股淡淡的馨香缭绕,温吞的令人熏熏欲睡,一趟下来,只是须臾功夫,就睡着了……梦,随之而来——亘古不变的紫,深的、浅的紫色,像是渲染于水中的色彩,随着水波晕开,丝丝条条,形成一抹动态而抽象的画作——它是动的,却又是静的。
她立于“桥头”,梦境中,她不知自己的脚下理应是一个贝壳屋子。她就那么看着,欣赏着那种美好,任由时间流逝去,却不觉着厌倦、孤单。就仿佛是“本该如此”或者说是“理应如此”的……她站在桥头看风景,那么谁又在看她呢?当一抹念头活跃起来,景色中的静态也随之动荡、消失,然后梦醒。
她的一抹活跃起来的念头,也随之瓦解,只是不足十秒钟的时间……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在想什么,才突然醒来的。她只是大致的记得自己的梦——但这个记忆,也会越发模糊,过一阵,就也只剩下一个轮廓、大概了。
她轻缓的吸一口长气,醒了一下,摘掉头套。
机舱中很安静——小姨、妈妈、夭芃芃还有夭月她们、King、安迪、不知火舞以及一些随行的工作人员也都睡了。圆形的舷窗外,天光正好,看太阳的高度,此时此地的时间正好是上午八点钟左右,并且在维持这个时间。她们上飞机的时间,是早上的七点半,飞机的目的地是位于南美洲的巴西——里约热内卢。两地足足跨越了十一个时区,并且一个在南半球,一个在北半球,形成了一条斜线。
距离大约在一万七千多公里,飞机要飞行大约三十个小时左右,才能够到达。
而飞机上的一行人,则需要倒时差。
“倒时差”就是有计划的睡觉。
然后“刚刚好”的,在30个小时后,也就是在飞机上的感觉“凌晨三点钟”到达目的地——在这30多个小时里,按照太阳高度、星辰计算,是一段从上午七点钟一直到凌晨三点钟,时长18个小时的感官时间(不是钟表计算出来的机械时间),到达目的地。现在睡一觉之后,的么?”
叶提娜突然插言,暖暖、小姨说话的时候,她便醒来。
暖暖的兴趣、爱好,叶提娜这个“枕边人”是很了解的——所以在教学上,也特别的针对。一些暖暖不感兴趣的课程,就只能想方设法的带着她去“玩儿”,就比如昨天学习的经济方面的东西——不感兴趣,就难以学好。叶提娜说:“为了那个游戏,你知道租一天大会议室要多少钱么?服装要不要钱?雇人演戏要不要钱?你那一堂课下来都够人家在大学里顿到毕业了。你还不感兴趣……”
暖暖道:“那也是花我的钱。”
叶提娜道:“不然嘞,你还想花我的钱啊?我这么大一号儿女神给你亲自讲课。智慧女神屈尊降贵,还有彩霞她们,哪一个不是……那啥,哈……这点儿钱你不应该出啊?不跟你要工资就不错了。交学费,不然我挠你……”
“……”暖暖干脆不理她。小姨的手指很温柔的,隔着头套,将一股热流揉进了她的透露中,一阵舒服。揉了一阵,小姨就停手,说:“揉的差不多就行了,叶提娜也醒了,咱们玩儿跳棋怎么样?”
取出跳棋,摆开……“接下来,就是开动脑筋的时候了。暖暖,你可不能不动脑筋随便跳啊,不然小姨可要打你屁股的。”
暖暖翻身起来,囧囧道:“小姨你这算是游戏呢还是教学呢?”
“寓教于乐!”棋子在小餐桌上摆好。小姨的手很快,只是须臾,三方棋子就摆的整齐。叶提娜直接离开座位,跳过来,就坐在彩霞的腿上。一点儿也没有征求彩霞同意的意思。彩霞睁开眼,白她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小憩。在彩霞的瞳孔中,一点金芒就像是一轮小太阳一样,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