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宋直用大掌摩挲着阮凝的后背, 问道。
“嗯。”阮凝翻了个白眼, 三次了,能不累吗?打了鸡血般。就是同意今年不避孕罢了,就非要向她证明自己的生育能力。男人啊!
“那睡吧。”宋直怜惜的亲了亲阮凝的细白后脖子,道。
“嗯。”这一夜, 阮凝没有入定吸收男人进来的子孙液, 而是直接闭眼睡觉。
不想,阮凝直接进入了恶梦中——
午后,她有两场戏份,在保姆车上歇了午睡,时间差不多时, 新聘来的年轻斯文男助理摇醒她, 温柔的喂阮凝喝了几口白开水,亲了亲她的额头。
阮凝呆萌的坐了一会儿, 才清醒了些, 简单洗漱后, 戴上遮阳宽延帽和太阳镜后, 在男助理的陪同下走下了保姆车。
“啊, 快看……”身边有游客大声喊道。
看, 看哪里?
阮凝好奇的四处张望,见有人抬头望天,她推开男助理打着的大号太阳伞, 摘下太阳镜, 抬头。
看到了!
好美啊!
天空越来越红艳!
下一刻, 紧接着一块连一块带着火焰的燃烧物体从天而降,直直冲向地面,砸出一个个坑。
炙热的火焰摧毁了前方一大群古建筑,尖叫声,哭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快跑。”男助理是个机灵的,身高脚长的他拉起吓傻了的阮凝冲回只有十几分钟路程的保姆车。
一进保姆车,就有一大块火焰击中了玻璃窗,瞬间碎了一地,阮凝与男助理谁也没有逃过这一劫。
不知道男助理伤到了哪里?
阮凝半张脸被毁了,漂亮的长头发被火焰燎了大半,晕厥在保姆车中。
远处传来轰鸣声,大地在震动,又是一阵尖叫和哭号!
地面上裂开一条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
半夜,阮凝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困难的睁开美眸,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眼前是老公赤|裸的胸膛,小心的移开他的胳膊,撑着酸软的身体,披上真丝睡袍,进入浴室,站在花洒下方冲澡。
她困乏的揉了揉腹部,更加酸软。
给自己喂了几口灵池水,不能直接入定修复身子,就是不大舒服。
“凝凝,怎么了?”片刻后,宋直也醒了过来,敲浴室的门,关切问道。
“不舒服。”阮凝拉开房门,小声抱怨了一声。
之后,在宋直的温柔安抚下,阮凝再次入眠。
次日,宋直就带着阮凝去扯了证。
还让她在微博上发了红本本。
两周后,他们去拍了婚纱照。
又请来了阮凝的父母亲来北京玩,双方家长在酒店见了一面,订下了年底的婚期。
阮凝的身体无疑是极健康的,在排卵期不避孕,那在一个月后查出有孕是挺正常的。
阮凝躺在客厅长沙发上,盯着手上的验孕纸,又想叹气,当时被宋直哄的心软一次,就给自己惹来了一个大宝贝。
“凝凝,怎么了?”下班回家的宋直见新婚妻子丧丧的,放下皮包,换了拖鞋便过来,抱起软绵绵的妻子,关切问。
“你自己看吧。”阮凝展开自己的手掌心,让已经是副主任医生的老公看验孕纸。
宋直不是妇产科,却也懂这个,高兴的问道:“老婆,当真有了吗?”半个月之后,老婆没有如约而至的大姨妈,他心底便有数。
阮凝将自己窝在男人怀里,一声不哼,有点不开心。
“哪里不舒服?”宋直着急的摸阮凝的额头,问。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阮凝恹恹的抱怨。
“放心,妈妈说了,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孩子让她看着,让保姆带着。”宋直好笑的伸手,摸向妻子依旧平坦的腹部,开心道。
他已经二十九岁,妈妈已经五十多,而爸爸早就退下来,唯一念叨的就是让他给宋家添个孙女。
“嗯。”阮凝依旧提不起精神。
“酒席是不是要提前啊,或是推后?到了年底,不好穿漂亮婚纱。”宋直知道女人都在意这些。
“还是提前吧。”阮凝想了想,道。
“好。听老婆的。”宋直边哄着,边给母亲发了个微信。
……
阮凝推开通向三楼大露台的落地窗,外头秋高气爽,自己这些天因怀孕之故一副懒骨头般,时常睡到天昏地暗。
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试图让自己清醒点,放任秋日午后的阳光照向自己。
她站了一会儿,又蜷在露台一角的藤椅中,纤足有一下没一下的踏在地上,晃悠悠的摇摆着吊椅。
阮凝与宋直的婚礼到底没能举办。
这一幢别墅是宋家送给宋直的,几千万的别墅,当然没有加阮凝的名字,又不是言情小说。
宋家得了嫡系那边的一点消息——科学家测出了全球性天灾,要建立一个似‘诺亚方舟’般的基地作为人类最后的退路。
宋家嫡系在部队里占有一席之地,第一代宋老爷子多年前已经去世,可二代三代,包括四代都还在部队发展。
宋直与他哥宋正,都去服过兵役,这是宋家嫡系的家规,旁系们为了亲近嫡系,家家户户有样学样。
宋家嫡系愿意漏给宋直他爸爸,是因为宋直他爸爸有钱。
宋家一下子给了国家几个亿,只换来四套建在山腹间的小房子,不知道对还是错?
宋直回到与阮凝新组的小家,不由得抱着妻子小声报怨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