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不是吧?
晚上 星月草场
只有晚上月儿才能恢复女儿装,而且还是要偷偷摸摸的才行,和这种女孩子在一起是需要一定的包容心和承受力的。
白天要像没有任何特别关系的人,晚上才可以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还好月儿已经不再是文轩库的人,不然天天出现在赵承宪面前,两个人很难掩饰自己情感,铁定会让人发现端凝的。
月儿和赵承宪手牵着手在星月闲逛,赵承宪凝视着一身水红色裙衫的月儿笑道:
“看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一句诗!”
他要和月儿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月儿好奇地抬起头来望着赵承宪问道:
“什么诗啊?”
她在想怎么告诉他白天发现的事。
赵承宪把月儿的手拉到胸口紧握着笑笑说:
“看到你白天穿男装的样子再看看现在一身娇俏打扮的摸样,不正是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原来他说的是木兰诗。
以前会觉得花木兰的那些上司下属很笨,居然分不出是男还是女,没想到真到了自己头上也差点没分清,如果不是原来就认识月儿啊,可能真的分不出了。
月儿听到赵承宪这样的结论大笑道:
“是啊,连我们老练的俊王爷都差点被懵过去了,看来我扮男人还挺成功的嘛!”
虽然赵承宪不愿意承认,但一开始他半信半疑过月儿只是杨文泰,还好他懂得不断测试来找答案,要不是这样哪里会有现在的幸福。
他们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赵承宪微微一笑搂着月儿说:
“嗯,成功、成功、太成功了,几乎骗了所有人,只有你哥是一眼就确定你是月儿的,还是你哥厉害一些!”
从小到大月儿经常穿男装,惠庆辉都习以为常了,当然能够一眼认出。
不止惠庆辉,惠家镖局的兄弟们都能够一眼看出是惠月儿,只是他们没有机会见到而已,因为他们可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月儿轻靠在赵承宪的肩头很开心地笑着说:
“这是第一次听到你夸奖我哥,你现在不会觉得嫂子选择我哥是错误了吧?”
看惠庆辉和丝柔是很幸福的,虽然因为惠夫人丝柔会辛苦一些,不过更多的还是甜蜜幸福,因为他们之间是有爱做为婚姻的基础。
赵承宪笑道:
“你要去问问柔儿,她幸不幸福,如果她幸福我自然不会觉得那是错误!”
其实答案他们都心照不宣了,总比硬把丝柔嫁给她不喜欢的人要好的多,月儿会意地露出笑容,她明白赵承宪是不太好意思直接承认错误,也能够理解,如果是月儿可能也这样。
月儿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把白天知道的事告诉赵承宪,毕竟赵承宪也有权利了解真相,也许这样对赵承宪和湘妃都好,月儿坐正一脸严肃地望着赵承宪说道:
“我想和你讲一件事,听了以后你千万别太激动,好不好?”
月儿很少以这么严肃的表情来面对赵承宪,她的神情的确把赵承宪吓到了。
赵承宪紧张起来连忙问:
“是你的身份被发现了吗?”
赵承宪只以为和月儿有关系。
月儿闭上眼睛说道:
“这件事跟我无关,今天去雅韵街调查时无意间发现了俊王府湘妃的秘密,原来她一直那么与世无争,是因为她心里根本没有你,而她深爱的另有其人,你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吧?我告诉你,是希望你能放了湘妃,让她能够得到她应有的幸福!”
一口气把心里的话说完了,她睁开一只眼睛看看赵承宪的表情,没想到赵承宪的脸上没有什么吃惊的神色,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月儿马上睁开双眼盯着赵承宪问:
“你不会是气糊涂了吧?听人说男人不可能忍受这种事的啊?我还怕告诉你以后你会很激动!”
她没想到赵承宪会这么平静,看来是月儿想得太多了,都怪未予把简单的事说复杂了。
赵承宪拍拍月儿的头笑道:
“如果是你爱上了别人,我可能会有想杀人的冲动!”
然后搂着捂着头的月儿微笑着说:
“其实俊王府那三个侧妃,她们嫁给我都是政治交易,没有什么真心可言,我很清楚只有湘妃是被迫的,她不想争什么,好像一切在她眼里都是虚无的!”
她们的婚姻是不由自主的,只能唯父母之命是从。
月儿站起来惊呼道:
“不是吧,你早就知道,那么说我白担心了半天啦?”
她觉得很冤枉,原来自己这一天都是在瞎操心啊,人家根本就心知肚明了,真是的。
赵承宪拉月儿坐下解释道:
“我知道湘妃的心另有所属,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休她,再说休了她,那她以后怎么办啊?”
湘妃的娘家人是文官,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根本不能接受一个被夫家休了的女儿再回家,如果真的休了湘妃,那她只能自杀或的做尼姑了,常伴青灯,在俊王府起码还能锦衣玉食的,这是赵承宪的顾虑。
月儿微笑着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了,我今天发现有一个男人为了湘妃打算一直不娶,我想只要你能够成全,人家肯定愿意接受湘妃的,你不会舍不得吧?”
如果赵承宪敢说是的话,月儿肯定会当场翻脸。
赵承宪重新搂着月儿笑着哄道:
“怎么会呢,我只要有你一个就心满意足了,只是这件事我要去找湘妃谈谈才可以定下来!”
月儿明白这件事毕竟是他们的事,当然要他们自己解决,她只是帮湘妃挑明了而已,月儿不再逼迫赵承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