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
我没来得及问,安薇薇哭了,断断续续的听她讲,哭着讲,得知自己已经昏了三四天,头上被剃了一块,缝了十几针。
又从陆驹哪里得知自己现在成了嫌疑犯,涉嫌伤害三人,这三人就是六哥小黄还有那个不知道名字的朋友。
这三人中,有一个人死,一个重伤,一个傻了。
因为六哥之前跟我接触频繁,名且关门的这两天都是跟我来往,在现场有发现奇奇怪怪的东西,并且监控证明,只有我和六哥在店里面,这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到我头上。
安薇薇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打电话让陆驹过来帮忙,陆驹在窗口外面点了一口烟,徐徐吐出。
他跟我讲,目前这种情况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我是凶手,也没有充分的证据说明我没有嫌疑,问题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安薇薇说,那怎么办?
陆驹让她别着急,他讲,反正现在也是受伤中,修养几天,没有充分的证据,他们也只能放人。
我问死的那个是谁。
陆驹说死的那个叫黄剑雄,也就是六哥说的小黄。
我给陆驹说,前两这个人找我算过字。
陆驹说,又是算字,他算什么字?
我说,那个人写了一个“钱”字,这字左右结构,中间有缝,右边的半个字写得很疏,我当时就跟他说,这左边的“金子旁”锋芒毕露,右边的部分“支离破碎”让他不要外出,估计五行犯“金”。
我跟陆驹讲,这人是不是死于车祸。
陆驹和安薇薇瞪大眼睛看着我,一时间我们谁也没说话,这事我之前不敢肯定,或许是以为安薇薇个我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原因,让我有点不在状态。
陆驹跟我讲,这黄剑雄半路被一辆拉满牛杂的车当场压过,车子发现后马上刹车,把人都给分成两半,地面上都是肉末,血都没多少。
想到那个画面,我喉咙痒痒的,有种想吐的感觉,算了,还是别想那么多。
至于傻的那个,就不用说了,都是报应,说多了没用。
第二天的时候,结果出来,正像陆驹说的那样,证据不足,六哥也重伤醒来,他的口供成了重要的证词,所以我这一次才逃过一难。
离开桂林,我心中明白,这一次我手上不是意外,而是因为是插手太多事情导致的,这也是在提醒我,不要干预别人的命运。
回去之后,我一个月都没出门,这段时间安薇薇都在照顾我,伟哥经常来,大多数都是坐下来聊聊,和几杯茶之后走人。对了,忘记说,伟哥嫌弃我这里穷酸,每次来都是喝开水,后来特意给我弄了一个茶几,专门给他泡茶用的。
两天后,我对安薇薇说,自己可以接单了,希望接个大的,我想我这一个月用了不少钱。
后来我得知伟哥暗中资源我们,只是碍于我的脸面,安薇薇没说出来,要不然我们早就破产了。
所以我主动提出,这一次来个大的,希望以此赚个回本,安薇薇去找看单子,这段时间荒废了很多,找我们的人也慢慢的减少。
我看得出来安薇薇的无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以后我的立场得坚定点,不能接到什么就做什么。
本来打算去给一个人看门面开张的,给人家选一个黄道吉日开张。
正准备打电话,这一次齐悦倒是先打给我了,这一段时间都不见他,他反倒是稀客了。
我接通电话,发现电话那头说了一个挺严重的事,希望我能帮忙,不用说,那酬劳肯定是六七位数。
这一单生意我做,一个是工作室目前真的没啥钱了,第二个就是齐悦被困在那边,他有难,我岂能不帮忙,听他说好像是因为“请神”失败,这事他就是中间人,本来没他事,但是那头的人来背景复杂,这事情想结束就没那么简单了。
齐悦在手机一笔钱给我作为车费,我也不拒绝,这一次去的可是珠海,那边那么远,开销什么的肯定不少。
至于安薇薇,她本来想跟着过来,但是我考虑到那边的地方实在危险,不管她怎么要求我都没让她跟着来。
坐车过去就用了十个小时,一下车齐悦就在车内招手,我一看,这家伙笑得挺灿烂,不像有事的人,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我走近车,发现里边还有其他人,这些人穿得流里流气,金项链,染头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后生仔,快上车。”
至于粤语,我还是能听懂的,因为我们家那边说的就是土粤语,也经常看一些香港片,粤语我基本上都能听懂。
上车之后,齐悦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着修身西装的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挺斯文。
但是从他的眼神看得出,这人的眼角斜上,眼神凌厉,唇薄齿白,一看就是能说会道之徒。
上车后,齐悦帮我介绍,这男的叫做许文华,大家都叫他许掌柜,也叫许先生。
他直接说,他说你是一个相士懂得看风水,辨面相,算测字,你看看我是做什么的。
我跟他讲,老板是数钱的。
许先生呵呵一笑,叫旁边的人写了一个字,递给我。
我一看,他写的是“帛”字。
我问他求什么?
他跟我说,最近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或者已经发生什么事。
看到这个字,其实我不敢说,因为这帮人不是善良之辈,总觉得说错话之后,他们不会放过我,齐悦也肯定遭殃。
想了好一会,我都没开口,许先生说,你到底会不会,你要是不会就马上下车,顺便帮你的朋友带句话回家报平安。
这哪里是报平安,应该是留遗言吧。
我支支吾吾好一会,许先生说,你有什么不敢说。
我说,是怕说错话。
许先生说,说错话也不关你的事,你照说,现在这种情况,说不说不由你了。
我点头,只能如实告诉他,上白下巾,拆开来看就是头绑白巾,家中有丧事,说完之后,车里的人都看着我,就连开车的司机偷偷从反光镜看向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