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
人死了……我靠,真的死人了,看着地面血腥的一幕,我忍住恶心想吐的冲动,远远的看着这一场车祸。
这开车的怎么回事,怎么就撞到了这边?车头一头撞在旁边的树上,海碗粗大的树已经被撞得根部翘起,明显的看到树歪向一边。
这时车上走下一个人,可能因为车祸的原因,他下车一脚没踩稳,直接栽在路边,挣扎好一会才起来,我因为站得挺远,没看清那个人的面貌,只记得那个人的身材中等偏高。
那个人走到车尾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到车上,车子启动,居然开走了,我马上意识到这个人要逃逸,可是当时我太害怕了,抓起手机按了几下,手机完全没有反应,心里着急的同时有不知所措,等那辆车开走了以后,我突然听到后面响起急促的刹车声,一转头,车直接迎面撞向我……
“啊——”
我大叫一声……旁边的伟哥和按摩师傅都看着我,谁也没说话,只有我自己剧烈的心跳在脑子回响,砰砰砰……
伟哥呵呵笑,笑得有点尴尬,问我:“兄弟,是不是梦见丑女了,瞧把你吓得这样。”
我松口气,继续躺下来,然后对伟哥说:“刚才做了一个梦,是噩梦。”
这时我身后的技师笑呵呵的说:“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钱不好赚,娶个老婆要求又高,什么有车有房有存款,相貌身高家事好,要求老高了,找个媳妇要几十万,回头还得养二老,一个男的养三个家,这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没有老子资助,基本上去不上媳妇,能不累嘛,用脑过度就会做噩梦,也幸好只是噩梦。”
这技师说的虽然跟我梦的扯不到一块,不过他倒是说出本国的现象,说出了如今结婚的行情,反正是说到我心坎去了,我也是因为没钱,对安薇薇的事情一直考虑。
伟哥乐呵接上:“您看我都三十出头了,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不就是被现在的女人害的嘛。”我听的出来伟哥在开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技师又说:“三十出头算不了什么,我差不多四十才有老婆,前两五年得个孩子,娶我老婆那时也就花了差不多一万块,都是找家里亲戚借的,不过才十年左右,娶个老婆怎么就那么难。您一看就是富贵人,不愁没老婆。”
伟哥对这马屁很喜欢,这些做技师的人在这类正规按摩院经常能够得到打赏,手艺是一回事,嘴巴能说也是一个强大的辅助,来这里消费的就是找个放松,根本不缺钱。
时间一到,技师都出去了,伟哥没给小费,他们走了之后,伟哥跟我说:“这技术可以吧?”
我说不错,痛完之后都是苏爽,手艺不是盖的。
伟哥又说:“这样的手艺我应该给他小费,不过你在我就不给了。”
我问他为何?
伟哥说:“我们都是村里出来的,不搞有钱人那一套,如果我请老板按摩,这小费就得给了,不然显得我小气,对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你以为我乐意给他小费?不好意思,我还没膨胀到那种程度。”
我当然明白伟哥的意思,人上升了,难免会膨胀,有钱以后,各种炫富装逼,完全忘记自己的根本,自己以前是个什么人,这点不好,我倒是觉得作为一个农民挺好的。
伟哥点了一口烟,问我:“你梦到什么了,瞧把你吓得一身汗。”
我苦笑说:“梦到一个人被撞了,脑袋瓜子都成了浆糊,靠,比3D效果还逼真,你说能不被吓醒?”
伟哥笑着说:“你不是说你自己经常练气,可以修身养性,强固气场,一觉睡到天亮,这怎么就做恶梦了。”
伟哥这么一说,我饿发现了,对啊,一般情况我根本不会做梦,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因为白天的时候脑子里留下影像,所以晚上的时候那些脑细胞还在运动,就反映出任何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或者是已经发生的事情。
因此有些人在做了坏事的时候,夜不能眠,不断的重复梦见做坏事的那一幕,最后精神崩溃。
我练气一般都是清修精心,一般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念头,怎么就会做恶梦了?
难道是我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一点让我值得深思,我今天也就见了那个老人,难道说那个老人是不干净的?或者说是阴人?大白天的不会出现阴人吧,不过也不是没有阴人在白天出现,起码水鬼就不限白天黑夜。
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12点多,楼下的保安一个人在长廊口摆放一张桌子,手机放在桌子下面的隔层,正偷偷的看小电影,从他脸色来看,面红耳赤,桃色泛滥,估计是某岛国的爱情动作片。
看见我进门,保安给我打了一个招呼,在这里住了一年,保安都换了两三个,他们对我早就熟悉,这里的办公楼似乎只有我一个是住在这里的,也就我比较特殊。
保安收起荡笑,跟我打了一个招呼,顺便把裤衩鼓起的地方遮挡起来,我笑笑点头回应,等待电梯的时候,保安站起来,看向门外面,看眼神不知道是被什么吸引了。
我问他在看什么?保安跟我说,门外面有环卫工人,在门口看着我们里边,不知道是什么人。
我跟他讲:“环卫工人而已,又不是小偷,那么紧张干吗?”
那保安又说了一句让我犯嘀咕的话,他说:“我是没见过快一点钟的环卫工,环卫工不都是凌晨四五点才出来的嘛?我们物业公司也没请保洁工人啊。”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可是人家环卫工在门口站站又怎么了,不犯事吧,我倒是这样觉得,但是作为保安,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我也应该庆幸物业请了这样的保安。
电梯打开,我准备进去,这时候保安跟我讲:“吴大师,你看那个环卫工是不是流血啊,有点暗,我看不清,好像头也……”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