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不明不白
平头师叔跟我对视一眼,这怎么回事,他们没事?
我收拾一下自己的仪容,准备从窗口看出去,平头师叔拉住我,跟我讲:“我去,你呆着别动。”
他看了一眼,然后说:“怎么这么晚,我都快睡了。”
债主乐呵道:“呵呵,见鬼了,刚才一不小心就走错路了,所以回来晚了。你睡了就早点休息,我说你要是没睡我还想叫你出来喝两杯,不讲了,早点睡吧。”
平头师叔一脸疑惑的走回来,等外面的车走了之后,他打开电灯,摸着他少得可怜的几根毛,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那今晚我们还睡嘛?”
“你睡得着?”平头师叔反问我,言外之意你要是能睡,那就自便。
我确实睡不着,但是眼睛好酸好涩,心里也确实难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好好的睡一觉,睡醒之后,可能就好受点了。
“那我睡了。”我也懒得跟平头师叔说,这人回来了,他之前说的危险应该就不存在了,这样一来我也再也不会因为他们这件事愧疚而难受。
说也奇怪,师傅的死我应该很难受才对,可是一闭眼之后,我竟然立马睡着了,这一觉我睡到了第二天的九点多,本来还能继续睡的,结果第二天的时候,被急促的房门声吵醒。
“去……开门。”旁边的平头师叔不耐烦叫道。
昨晚那些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平头师叔收拾到一变,只是还没来得及收拾,打开门后,发现叫我们的是昨天死者的亲戚,也是这家人的主人。
“他们死了……”
这话说出来之后,我已然惊呆,平头师叔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乡。
“怎么回事?昨晚不是回来了?”平头师叔一脸震惊的看着老乡。
“可不是嘛?昨晚上我也听见你们讲话的嘛,但是……他们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死在山脚,怎么又回去啦?”老乡说着说着,着急的眼泪都在打转。
这事情太过于诡异,在老乡的带领下,我们坐他的三轮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案发现在,在我一生之中,唯一一次坐三轮车有飞起来的感觉,我不敢坐着,只能两手紧抓,然后半蹲在车上,下车的时候,两腿都是发麻的。
不久我就看到百米远处,有一辆警车靠边停,还有好几十号人在围观,不用想,那边就是案发现场。
看到事发的位置跟我们昨晚做事的位置也没多远,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我和平头师叔好不容易挤进去,这事死的人已经抬上来,这些人都硬了,脸色全部变成暗紫色,唯独那一辆三轮车看起来比人要好得多,几乎稍微修理一下都还能用。
“警察同志,这怎么回事?”
我发现还是昨天那位警察,今天又来了,他叹气说:“都说了晚上不要乱走,昨天刚交代完,今天又出事,这次事故是这样,开车的人估计是中蛇毒了,然后车子侧翻,导致人跌进山沟死了。”
不是我怀疑警察办案能力,只是现在看来,这七个人都脸色一致,从面上来看,这应该都是中毒才对,现在怎么就成了一个人中毒,其他人摔死?
这事我也没多问,有一点可以肯定,昨晚上我和平头师叔走了没多久,这人就出事了,事情应该按照平头师叔说的一样。
可是昨晚上找我们的债主是怎么回事?对了,那个债主好像不在里边!
平头师叔也发现这件事,就问老乡说:“老李去哪里了。”
老李是这老乡的堂哥,昨晚我们回来后,老李找上门的事情老乡也是一清二楚的。
“我不知道哈,我也是听我老表说我们家亲戚死了,这不我马上叫上你们,他不是在家吗?”老乡也是一脸不解,这里边也应该有他的亲戚,这一村子找人帮忙的一般都是先找亲戚。
平头师叔想了想,两手一拍:“不好,上山。”
那警察听他这样一叫,就问我:“怎么回事?什么上山?”
“我也不懂,应该是这里还少了一个人。”说完,我们跑着几百米去那边,平头师叔人到中年身材有点偏肥,几百米下来已经累得够呛。
而我也不讨好,这大清早的几百米下来,也是一身热汗,我们三个好不容易上去,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顿时全身的热气消散得一点不剩!
只见债主躺在了坟坑中,身子笔直的躺在棺材下面,哪里脸色同样也是那种中毒的暗紫色,嘴唇发黑,脸颊深陷下去,紧闭着眼睛。
看到这一幕,老乡嗷嗷的大叫一声,山下的警察闻声赶来,参看生命迹象,都失望的摇头。后来我和平头师叔带回警察局做笔录,老乡也自然跟我们一起过去。
做完了笔录,我们在外面吃一餐饭,安慰了一下老乡,其实我心里也很不好受,大家闷头吃了一顿,平头师叔交代老乡,回去之后也别找什么风水宝地了,直接用荔枝树把那一具没腐烂的尸体连同棺材一起烧了,捡骨头回去,该干嘛就干嘛。
老乡心情也是无比的悲痛,临走的时候他还是想不明白,问平头师叔是怎么一个情况?
平头师叔说:“你们生前对那位死去的人怎么样?说实话就行。”
那老乡不说话了,他默默的回去,后来我听平头师叔提起,这帮人也是渣子,听说这老人活的时候就没吃过他们家一顿饱饭,这或许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应。
回去之后,平头师叔把柳州这边让给我,事实上他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但是我们这行哪里有退休的说法,吃的都是技术活,只能走,多少岁都能做。
或许是我师傅的事情让他不敢再面对我,所以为了跟我保持距离,他这段时间估计不会跟我联系了。
回去的一个星期,因为天气太热,也或许是我没有调整好心态,一直闭门练气,直到我的老乡梅姐找到我,那时开始做生意,说她买了一辆奇怪的车,一辆不受控制的车,得知我做这一行的,希望我给她新车做个开光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