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
当我的手碰到他的脸,我猛到手抽起,这他娘的哪里是脸,简直就是烧红的铁。
“他怎么回事,脸为什么那么烫。”
齐悦:“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老侯你说说看怎么回事。”
侯先生只能摇摇头,我看他八成是烧坏脑了,把目光转到小保姆身上。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脸就这么烫?”
小保姆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好像就是两天前的一个中午,侯先生坐在大厅喝茶,跟他一起喝茶的好像还有一个朋友。聊了大概半个小时,侯先生就说自己不舒服,头疼的厉害,要回去休息一下。那时候也就四点多了,我看他上床休息了,我也去买菜了,回来的时候发现脸烫的厉害。”
“你们没带你去看医生吗?”
小保姆点头说道:“本来是要去了,你看他这么严重,又是这个年纪的,我们当然不敢掉以轻心了。可是打了急救电话后,侯先生居然又好了。”
“医生来了没有。”
“来了,给看了一下,是确定没有问题才走的。可是半夜的时候又复发了。那一次更严重了,烧到了40度。”
听到40度,我和齐悦都暗暗吃了一惊,这正常人发烧也就39度多,这都能叫高烧了,40度的人基本上可以烧坏脑子,很多人发烧到这个程度,基本上变成二傻子,就是我们看到那种整日挂着口水的,眼睛歪斜的。
“40度直接送医院了!”
小保姆有点无奈说道:“侯先生的儿子马上送他过去,说也奇怪半路突然间又好了。去医院上上下下检查了两遍,也没看出问题。”
我接着问道:“然后你们又把他送回来?”
“没啊,侯先生当晚就在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让他留院观察了,第二天中午医院再次确诊没事才把人给接回来了。可是这毛病好像撞邪一样,时有时无的,根本就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又来,您看,就在你们来的十分钟,侯先生又发烧了。”小保姆查看侯先生的额头的毛巾,湿水之后又重新盖上去。
“来,我看看多少度了。”小保姆从侯先生的腋下抽出温度计。
“我的天啊,42度?”
齐悦看我一眼,我也看向齐悦,42度?可能吗?我知道他体温很高,可是没想到高成这样,听起来就很扯淡。
我拿过温度计一看,发现里边的水银果然对着42度刻度上。
“靠!真的是42度。”
齐悦还不信,自己也拿过来看,这一看过后,我们的脸色都不好了。
“兄弟,有没有办法?这样下去可能要命。”齐悦也坐不住了,着急的看着我。
“之前你拍的那玩意在那里。”
“什么东西?”齐悦还不明白,我却是好不说名字,因为那个名字真的听起来不吉利。
一个劲的给他挤眉弄眼,他才领会。
齐悦跟小保姆说了一下,那小保姆从抽屉拿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然后送到我的手上,我看了一眼,催命符的后面落款确实是天师印。
这就证明了是有人刻意“谋杀”侯先生。
“这黄符是骗人的嘛?为什么一点作用也没有。”不懂事的小保姆表现有点不满。
我心里则是冷笑对应,这叫没用?这才叫起了大作用!命都快没了,效果相当显著得很呐。
我跟齐悦都不说话,那小保姆见我们不回答她,讪讪的把头缩回去。
我反过来一看,发现这黄符背后的八字赫然存在。
错不了了,侯先生就是收到这样催命符才变成这样。
“你记得这张东西什么怎么来的?”
小保姆指着桌面的笔记本说,“侯先生从里边拿出来的,这张东西他怎么得的,就没跟谁说过。”
本来还想问问侯先生是什么情况,从哪里得到这张黄符,是谁送过来的。
但是侯先生跟我们说了几句之后,意识很明显的降低下来。
到了现在,也只能闭着眼睛呼吸,让他点头摇头都难。
“抓紧时间吧,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死人。”
我把催命符收起来,吩咐下去。
“要冰块,越多越好。”
“大概要多少?我也好有个度。”
我指着床铺说:“把他身上铺满,你看估算一下,对了,还要买绿豆,大包的。”
“这绿豆用来干嘛的,我记得厨房里边也有一点,够不够用啊。”
我看小保姆空闲着,这一代我又不熟悉,干脆让她去买绿豆,“有没有十斤以上,如果没有就去买。”
小保姆伸手出来,我一愣,齐悦倒是马上明白,然后从钱包拿出两张红牛,放在小保姆手上。
“没办法,我们就千把块工资,自己还贴钱的话以后就不用吃了,你们体谅一下。”
我一听呵呵冷笑,心想她会这样的人吗。两人出去之后,我赶紧拿出背包的百家米,这米已经开光过。
我用纱布把米给包裹,然后去厨房找到陈醋洒在生米上,等米全部湿润之后,脱开侯先生的衣服。
用郭浩的纱布在侯先生的背后摩擦,湿透陈醋的生米凉凉的,陈醋这玩意本身属阴。而百家米属阳。
外阴内阳,我需要借用陈醋把侯先生身上过多的燥热阳气给引出来。
我用纱布慢慢的在背后滚过,这本来湿透的百家米在我滚了十分钟之后,居然开始冒烟起来,而侯先生的背后冒出一层一层的汗珠,没几秒钟这汗珠顿时成了白色细微的盐析。打开百家米一看,里边的米已经变成了暗黑色,并且这中间的米居然有的已经熟了。
可想而知这温度的可怕。
这办法行不通,侯先生身体的燥热实在太多!一般的办法,我只能用好几条毛巾,一起湿透,敷在他的背后,这才盖上去不到一分钟,毛巾上面冒出腾腾白烟。
这尼玛能叫发烧?简直就是蒸笼!
我估摸着现在打一个鸡蛋下去,数个十几秒就能吃了。
这会,齐悦冲门进来,我看他两手抱着一个塑料桶,这桶此时正冒着寒烟,成还是不成,就看这一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