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凉
处理完小栓子的事,还得调理一下他的身体。
那晚之后,黄婆的药材开始有了作用,小栓子的身体也渐渐开始恢复跟正常人一样。从哪以后,小栓子时不时总会唱起拿首儿歌。
或许有一天我会明白,一个母亲不放心自己的孩子独自长大,然后换另一种方式在孩子身边陪伴左右。送走的那晚,小栓子哭得很凄惨,那是骨肉分离的生离死别。我还有父母,自然是不懂那种感觉。
但是作为旁观者的我,还是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让我看到,因为我这人泪点很低。
回家之前,黄婆又给我看过脉象,确定我身上没有问题之后,我才回家。家中的祖坟风水没啥问题,看来也要准备回城里。
上车的前一晚,我在水库前面用罗盘重新定位,看看我家族的“蜻蜓点水”是否还有补救的机会。很遗憾,以我的水平暂时看不出,但是我能保证,至少我家的风水不好不坏,安安稳稳的过上七八十岁都没问题。
人的一生有很多种因素会左右他的人生,有的人要财,他可能就得不到孩子,有的人要儿子,他的一生恐怕就平平淡淡。有的人家里有孩子能够读的书,但是他可能会娶一个强势的老婆,不孝顺父母。
这些事情在我们生活中都颇为常见,其实这一切在冥冥之中算是有个平衡点,除非你家族世代都是好人,几百年积累下来的阴德让他们几世都用不完。
所以有钱人为什么喜欢看风水,积阴德。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想维持现今的平衡。有钱的时候对应多一些好事,那么他的钱才会钱生前。
有些人无意中中了彩票,到手就是好几百万,可以说是一夜暴富,但是这样的人有钱不过几年,再次恢复到之前的贫穷,这是为什么?
就是因为他们不懂得稳住那个平衡点,最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临走的时候,老妈把我的卡还给我,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临走的时候她说,“在城里立足本来就不容易,要是没有一点钱防身,出点意外怎么办?家里能帮的很有限,就怕用到钱,只要不用钱,就算用上你妈爸的命,我们都愿意,这钱在我们这里没有多大作用,家里你爸爸跟我,加得太高没用,你不回来,两个守着这么大的房子,不寂寞吗?我留了一点钱换家具,你的床应该换了,家里的电视也应该换了,其他的不需要,钱你收好了,好好干,争取来年带个媳妇回来。”
我含着泪老妈说完这些话,后来我才知道,老爸把我的情况告诉老妈。所以她跟我讲的那些话,恐怕在她心里憋了好久了吧。
回到城里,我在工作室楼下下车,伟哥笑道:“下次还去你家搞农家乐,先回去睡一觉,这几天有点累了,对了晚上要按摩嘛?”
我笑着摇摇头,“我还有事要做,今晚就不陪你了。”
“行,没事。一个人玩头更多。”说着我两哈哈大笑,心领神会。
伟哥一走,我马上坐车去广东,我听说红姐的情况有点不好,我前晚上打过电话给她。
之前她就说是“大姨妈”到访,可是过了几天,红姐居然还小腹坠痛,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看得出来。
所以我担心红姐,同时我不想会工作室,这才想着赶紧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车站等了一个小时,才能上车。在车上,我旁边坐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长得挺高,身子骨清瘦,还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自上车以来,她一直在看一本书,我偷偷瞅了一眼,这本书是《哈利波特》。
想想我的十一二二岁在干嘛,我不由得对她多了赞许。
车开了大概两个小时这样,女孩手里的书突然噗通一下掉在地上,我在它旁边,第一时间发现问题。
我发现她的脸色马上变化,变得如同纸张一样的白,而在女孩右边隔了一条走道的女人马上凑了过来。
“药呢?药呢?”女的着急的在孩子身上找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孩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一会的功夫,脸色变白的同时,皮肤青筋血脉也露了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女人好不容易找到药,递给女孩。
“快吸,快吸!”
女的颤抖着手接过药瓶,深深的吸了几口,病情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
“吸啊!吸啊!”
女孩无力的说:“药没了。”
这一下女人着急,原地转了两圈,哭喊道:“谁要哮喘病的药,能不能帮帮我。”
在场的人都站起来,有的人去叫乘务员了,有的人把女人的话传出去,希望后面的车厢能有人帮他把手。
在村里的时候,黄婆跟我讲过一些疾病突发的治疗,其中讲到心脏病,癫痫,还有一个正好就是哮喘病。
这个病的发作很突然,如果没有药在身边的话,很容易有性命危险。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这时乘务员也过来了,在场的人没有医生,这孩子的病却是一点一点的变得更加严重,把在场的人都急坏了。
眼看孩子就快没气,我也不再多想了,试试看黄婆教我的办法。
我向前道:“给我看看,我知道一个办法,可能有用。”
“嗯?好好!”
大伙给我让开位置,我蹲下来,脱开孩子的鞋袜,然后用手一个劲的重复顶住某个穴位。
这个穴位我也不懂,只能通过脚趾跟加班的距离来判断。
起初的按了好一会,也没见有什么效果,这样一来我也急了,这怎么办才好?
有硬着头皮按了几下,女孩呼吸开始加快了,这倒是比刚才呼吸缓慢要好得多。
我看有效,又接着按了十几分钟,但是由于自己不是出这一行的饭,就十几分钟,把我的手按得酸疼难受。
还在的问题得到缓解,这时乘务员用广播求助,也敲好找到别的人有哮喘药。还在得救后,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然而这时有个人阴阳怪气说道:“你既然懂得方法,为什么不早点帮这个孩子。”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