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咒
“我不记得我教过你什么方法。”
陆驹笑道:“你不是说了吗,但凡遇到邪乎的事,就来一泡热乎的。百邪不侵,这是不是你说的。”
我不由得无比的郁闷,什么时候讲过这句话,可是陆驹就一口咬定是我说的。
那行吧,反正人现在好端端的,谁说的已经不重要。
当时陆驹队伍里边刚好有个小年轻,貌似就是二十出头,身高不到一米七,脸上凹凸不平,或许就是因为长相的缘故,这这小伙子不小心就剩下来了。
经过十几分钟的劝解,陆驹表示记他一功,这小年轻估计的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尿这么重要,居然一尿救百难。顿时感觉责任重大,一拍胸脯,满口答应下来。
这个方法是陆驹提出来的,可是当那个小年轻问他往那个方向尿的时候,陆驹犯难了。
“那就……往四面八方尿。”陆驹学着当时的语气,我顿时笑喷。
这家伙那句话说得气势恢宏,可是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一个逗比,你他娘的叫人家尿尿也说出总统演讲气势,有那必要嘛。
也就这样,陆驹他们就这样误打误撞的出来了,浓雾消散,这才发现身后不远就是他们停车的地方。
这事回去之后,谁也没说,当然不敢保证他们私底下说了没有。
说完之后,陆驹一弹牙签:“自从跟了你之后,我对世界彻底的充满怀疑。”
我点着桌面道:“说话注意点,什么叫做跟我之后。我跟你的关系很明了,你就是一个吃白食了,我就是一个白打工的。”
陆驹哈哈一笑:“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行吧,我先回去睡一觉,改天在聊。”
告别陆驹,我跟安薇薇便没事做了,就去市里面逛街玩玩,说实话女人去的地方实在够无聊。一个店去一次不够,居然还反复的进去几次。
转眼到了晚饭时间,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就打算看一场电影,今天的行程就此结束。
电影定在晚上九点,这个点看完之后都十一点多了,回去洗洗就睡,完全可以。
就在准备进电影院的时候,陆驹打电话过来,跟我讲出大事了,让我过去赶紧看看。
安薇薇就不爽了,“喂,我们在约会呢!”
“是是是,吴私他媳妇,之前我跟你讲那个‘鬼打墙’你还记得嘛?就那个小年轻,他出事了!赶紧救救他,不然就定格在二十岁了。”
安薇薇是很生气,可是想到人命关天。生气归其生气,当然是不拿人命开玩笑,安薇薇还是气呼呼道:“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的什么德。”
“十辈子修来的,赶紧过来吧,位置我发在手机上了。”
我跟安薇薇跟着手机导航过去,半个小时之后,来到陆驹说的那个地方,陆驹还没到,我们倒是先到了。
这是一个小区,是某个建筑公司名下的集资房,住的都是老一辈的退休员工。
陆驹这小弟在这里是租的,小区正题比较旧,并且有点脏,满地的垃圾袋随风飘舞,尤其是晚上,垃圾堆那股味随着风传遍小区。
“我到了,你人呢?”
陆驹电话那头说道:“等等啊,我还在路上。”
安薇薇不满道:“堵车了?”
“堵个毛车,用‘11’路赶来。”
安薇薇被他都得呵呵笑,我两就先上去了。那个小年轻在二楼右手边,门口是打开的,里面还有人。
都是几个比较大年纪的中老年人,围着一圈,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鬼。
安薇薇提起嗓子叫道:“让一下,让一下。”
那帮老人见后面来人,就主动让开一条道,我便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第一眼我便看到这人不对劲,因为他的姿势很奇怪。
怎么说呢?
他的手反过来抓住脚尖,把身子向外挺,看起来有点像在练瑜伽,可是他不是正躺着,而是侧躺着。
一身衣服有点偏短,应该是在家里穿的时候随便点。肥腻的肚子露出一圈,不看脸光看这一生肥膘就能断定他很难找到女朋友。
在走近一看,这家伙的脸确实有点丑。据说人丑到一定的程度就能辟邪,他估计不远了。
我第一眼就看他的眼皮,转了一圈,正对他的脸,这家伙的眼睛居然分别向两边叉开。这个动作在世界上能做到的人不多,中国十几亿都没找出十个。
那样的人肯定是天资“卓越”,但是这家伙不能说卓越,只能说有点“智障”。当然他不会是智障,一个智障是不可能考进警校。
他的嘴巴不断在动,嘴皮子颤抖不停,我低头看去,发现他嘴巴似乎在念叨什么。
我想伸手去看他的眼皮,但是这家伙的眼睛突然间一转,直勾勾的看着我,然后张嘴向我咬来。
我心中一惊,赶紧往后跳了一步。
他的意识还在,但是这个模样有点像……意识错乱?
“小伙子,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我随口回答。
“你朋友病的不轻,赶紧打120。”
安薇薇气道:“你们干嘛不打。”
这帮老家伙精得跟猴一样,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小心眼,直接说道:“我们要打120,那医药费车费谁垫付。”
“他要是死了怎么办?”安薇薇插着腰道。
“我不是打电话通知你们了嘛,奇怪,这年头做好事还被骂了。”说着那退休老货直接走了。
随后那些人也没留下来,陆驹也在一分钟后进来,见他的小弟变成这样,着急道:“兄弟,这情况怎么样。”
“心智错乱,精神不定,打电话急救。”
陆驹苦笑道:“那钱……你能先垫付嘛。”
无耻,真的无耻。可是也没办法,这陆驹摆明吃定我了。
急救车来着之后,查看他的问题。
我在房间转了一圈,突然间医生大叫,叫声撕心裂肺,我们匆忙去看,发现陆驹的小弟跟狗一样咬着那个医生的大腿。
这嘴巴就啃在大腿内侧,疼的那一声一阵乱锤!
我一个箭步向前,一手掐在他的后颈,然后念叨本门的“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