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聚风云!
西北聚风云
法境恍若进入,必死无疑,一身修为,尽为天魔,徒作嫁衣。
如今浮屠无畏大半心神都用来对抗天魔了。
即便这只是初入天阶的心魔,但也不是寻常灵境可以对抗的。
道心四境——
本命、外景、非山、返璞!
如今的浮屠无畏,已是外景!
如今浮屠无畏仅仅只能探查九章,可见此书非凡。
道书清明于心,仿佛抹去了神智上的蒙尘,让他能够多坚持一些时日。
“和尚,走吧。”
浮屠无畏身如柳絮,疾速奔走,柳絮身法已然进阶灵武大成。
和尚踏莲而随,轻诵心经,万邪皆避。
……
旧都西北偏南。
寒谭顿步,陷入沉思。
数息后,他身形一闪,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
旧都西北靠近东南方向。
另一个太子谭带着独臂剑仆,正向寒谭所立之地赶来。
……
大地深处,一个胖子盘膝而坐,一团土黄色光团笼罩死其身,在他身上,撼山八重天的气息一闪即逝。
“还不够——”
他睁开眼,叹息一声,继续闭关。
……
一个身披黑色大氅的修士神色淡漠,亦往西北而去。
在他身后,一个没有气息的男子怒目,黑色的长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而后落下,化成齑粉。
数十息后,男子身形轰塌,只剩下一堆粉末。
……
浮屠九銘面色苍白,嘴角淌血,正疾速飞掠。
在他身后数里,一个蓝衣青年嘴角含笑,面带戏虐,跟在浮屠九銘之后。
……
南宫蹙眉,望着眼前那道身影,神色凝重。
他的师弟妹,都退避数里。
来自昆仑的剑,面无表情,道:“久闻剑盾之名,今日特来试剑!”
南宫摇头,叹道:“我的剑还未磨好,不试也罢。”
白衣男子皱眉,右脚踏出,便来到南宫身前,食指一点。
南宫眸光一凝,右掌推出。
哧!
一声犀利的轻响。
白衣男子眸子微暗,闪过失望之色,收回了右手。
背负在身后的食指殷红,一滴血落。
他的食指破了。
南宫轻笑,道:“病虎的影子也来了,他的剑应该可以——”
白衣男子眸光一亮,便转身离开了。
盾天门的弟子上前,一脸敬意的看着他们的师兄。
“师兄,是你赢了么?”一位弟子开口问道,顿时所有人都看向南宫。
“不输,不赢。日后还有一战——”
……
旧都一处,一个手里拿着一株青藤的少年闲庭信步,向西北方向走去。
离他不远的地方,有红发男子眸光桀骜,目无余人。
再远一些,一个大汉手握长剑,咔嚓!咔嚓。大汉吃着剑。
旧都北方,有个女子温柔如水,身旁跟着一个憨憨的幼童,在幼童的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铁锤。
太具有视觉冲击了。
……
旧都西南。
一个身着血衣的少年迈步,脸色苍白,嘴唇猩红如血。
一座山上。
男子面僵如傀儡,一身古旧长袍,俯瞰眼前一切。
“运山、君山、血海——”
玄天宗最重因果,余掷千金应是相助寒谭。
血海祸乱,大秦兵部之人,应是逆乱此地。
韩山(锋)因为张子一语,而后心有波动,未曾来此。
那山已去乱域数载。
拙山依旧不知名。
剑山应是叶青竹。
塔山则因为有剑盾来此,亦不曾来。
尸山已是前辈,自然不会凑这个热闹。
至于自己这个古山——
男子无言,眸子深邃如渊。
“看来族中不待见我的人,越来越多了。”
古族以血脉为重,可是这一代,出现了两位骄阳,一位族主嫡系,一位旁系血亲,体内帝血稀薄。
两者难分高下。
如果帝族出现一位骄阳,这是幸事。
可如果出现两位,一旦处理不好,便是一种灾难。
而如今的古族,便有向灾难蔓延的趋势。
他是古争。
古族古争。
九山古争。
他不愿争,可是却不得不争。
这是她的心愿,这是他们父子欠她的。
那个女子,为了他们这对父子,失去了太多东西了。
……
大秦历前四月初。
西北峻峰。
有少年盘膝而坐,双眸微阖。
在他身旁,佛衣飘起,和尚诵经。
一声声堂堂佛经真言,竟是如此的刺耳,惹人烦躁。
这是他要求的,体内那头天魔绝不是简单的天阶,在十五天前,他神智便时常模糊,不得不停下脚步,全力镇压天魔。
如今他只为了结一段因果,通明心意,而后离开。
浮屠无畏有把握,自己一身修为不会为了他人做嫁衣,即便是天魔也不例外。
他只担心,在他入魔、除魔之时,伤害到那些人,伤害到她。
她是谁?
浮屠无畏问自己。
因为他看不清了。
是那个多年未见,昨日方才想起的未婚妻?
还是那个已经忘却的人?
又或是已往生命神殿的青梅剑主?
还是他如今在寻找的寒杝?
浮屠蹙眉,身形微颤。
脑海中,一些陌生而熟悉的画面一闪而逝。
他的记忆在复苏,曾经忘却的记忆开始浮现,可是那些斩去的记忆,还是空白。如今浮现的记忆,似乎是被人封印,所以当初斩忆时,才没有波及。
无尘和尚诵经依旧,神色悲苦——
情之一字,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