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怜悯她？
只有温乔北觉得，梁清晨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有景深在场的缘故，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前几次遇到的那般忧伤楚楚，此时的她，心情颇佳。
“我们带的是同一个学生，居然都不知道。”梁清晨摇头失笑，只不过心里却是有些泛苦，一个城市居然这么小，小到哪哪都能引起一段故事。
周江松俊美的面容有过片刻的失神，他瞥了眼一直不怎么抬起头的温乔北一眼，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令自己的心里舒服一些。
“是很巧，而且......”周江松淡笑着说，而且他都不知道这丫头竟然在他的琴行里上过课，就像当初书店的匆匆一遇之后，他都没有想到过会再碰面。
真是一段难以形容的缘分，却因为不够深，所以不足以牵出一段浪漫的感情来。
温乔北只能噙着得体的微笑回应，倒是季丹妮心大，这问问那问问的，活的像个好奇的宝宝一样。
“你明天就要走，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收好了，我就想到这么久没跟你联系，所以过来看看。”
“哈，看来你最近很忙，我可是一直都很闲的。”
“是你近来怕是有情况吧，不然以前可都是你找我的。”
被梁清晨的话一呛，周江松这才想起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他最近似乎很是疲乏，对什么事情都提不上心，而且网络上刚出了一款益智手游，他最近一直忙着闯关呢。
倒是清晨的变化让他意外之余又觉得高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人多的原因，反正她看上去就乐观了很多。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温乔北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信息，清晨姐明天要走？去哪里呢？明天是周六，傅景深要去京城，他们......应该是一路的吧。
虽然早在心里给自己催眠说不介意，只是此刻还是觉得有些不舒坦。
季丹妮不知道梁清晨要去哪，她放下二郎腿换个姿势刚想问，手臂就被温乔北拉住。
“教授，清晨姐，不如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吧。”温乔北说着就站起来，季丹妮见状，也只能跟着站起来。
周江松只当她无聊，点点头也不挽留，有些人不是他能留得住的，心里的遗憾只是暂时的，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其实是很想得开的。
“等一下，小北，我们换个地方说两句话吧。”
梁清晨目光温柔地望着眼前依然清纯甜美的女孩，那浑身上下纯粹的气质是她失去了，这辈子再也没办法拥有的东西。
她的话令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觉得诧异，温乔北回视着她，她看着自己的样子就跟以前上课的时候一模一样，其实她知道清晨姐是个好人，却没想到她身上会有那样复杂的故事。
“好。”
梁清晨微笑着走到外头的走廊，主动权明明在她手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温乔北看着她的眼神，为什么像是在怜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