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的疯狂
男人刚毅的薄唇在她剖腹产细长的手术刀口停住,特别温柔的覆盖下来。
“嗯……”
秦浅身体猛地一弓,双目空白,手抓住了他浓密的短发。
他闭上了眼睛,长睫刷过她的皮肤很痒,仿佛一根轻轻的羽毛划过她的心头。
他的唇那么温柔,那么热,那么烫……
秦浅的身体在他的手里,他的唇边,挺得僵直,他撑在她腰后的大手,掌心里出了好多汗,沁着她,烫着她。
感觉到他的唇齿都在微微打颤,他开始用力的吮吸,吮吸小腹处那道已经结痂脱落的伤口。
秦浅浑身颤栗着手足无措。
他在干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
如此,如此的疯狂……
秦浅猜不到答案,也抵挡不住身体在他的手唇间的轻颤,她微微仰头,眼泪无声滑落,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望向窗外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今夜,格外的明亮,格外的圆。
那道伤疤被他的唇齿亲的火辣辣的热,秦浅想推开他,却无能为力,只好任他魔怔般的捻转。
可是亲着亲着,他哭了,他趴在她生过孩子的肚子上,贴在因生孩子留下的那道疤痕上,留下了眼泪。
秦浅不能想像他流泪的样子,那样一个万人瞩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她的心里,是天,是神。
是个宁可流血不流泪的顶天立地的钢铁硬汉!
但是她却真切的感受到了他滴滴热泪的滚烫,烫的她心里发疼,发慌。
秦浅觉得他的眼泪很沉重,他亲吻那道丑陋的伤疤,亲吻孩子出生的地方,应该不只是感动。
那是什么?她不知道。
两个人都在流泪,身体都在颤抖,喘息都在加深,心跳都在加速,却与欲望无关。
过了很久很久,他的唇终于离开,深邃的双眸微微泛红,他深深的注视着她,声音颤抖,
“二零XX年九月十五晚上十点三十四分,在c市中心医院,夫人为我生下了孩子。”
秦浅泪眼诧异,
“你怎么知道?”
单手环住她的纤腰,他的唇沿着她的身体上移,最后将头埋进她粉白细嫩的脖颈里,低沉暗哑的声音送到她耳边,
“因为早产,孩子出生时只有四斤八两,先天不足,在保温箱里放了三百一十二小时三十四分钟。”
“你别说了,别再说了。”
她不愿想起那些,想起那令人恐怖心酸的一切。
他将她颤抖的身躯慢慢搂紧,
“三个月后,夫人带着孩子离我而去,为了躲避我这个心冷无情的父亲将孩子寄居在别人家里五年,担惊受怕,尝尽母子离别之苦。”
“我求你别再说了。”
秦浅泣不成声。
“两地分隔,骨肉别离,我们一家三口,这一别……就是五年。”
眼眶再次****,他抬起头缓缓将她松开,扯出一直隔在她和窗台之间的手掌,慢慢后退,男人哽咽着叹息,
“夫人,是我对不起你。”
秦浅看着男人刚毅的身躯在她面前慢慢低了下去,在他双膝落地的那一刻,她几乎是滚下窗台,与他跪在一起,哭着问他,
“我不要你忏悔,不要你下跪,不要你赎罪,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年做出那样狠心的决定,如今又拼死拼活的来找我们,告诉我,当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