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生
唐玫说:“我也有很多好品质,你们知道吗?”谢峻说:“当聪明用于表现就不是聪明,当善良用于表现就不是善良。”唐玫说:“当所有的好品质用于表现就不是好品质了?”谢峻说:“可以这么说。”唐玫说:“存在必然会表现出来,除非真的什么都没有。如果思思心里不是那么博大,她会做出那种博大的行为吗?”谢峻说:“那不是表现,那是表露。前者的重点在现,现眼的现;后者才是厚积薄发,自然表露,如果不是不为人知的积淀,想露也露不出来。”
唐玫说:“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总要交流,什么都不说会憋死的,叫什么朋友?”钟泯仁说:“其实我是不会根据一个人说什么来判定这个人的品质的。”谢峻说:“我也是。”宁不拔说:“一个人说话的内容往往不是那么重要,而他说话的方式、语气、表情、肢体动作反而会泄露的更多。”钟泯仁说:“我也这么觉得。”
唐玫说:“你都多大了,怎么会跟不拔一样?”钟泯仁说:“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不拔已经跟我一样老了?”唐玫说:“我是说你还和她一样幼稚。”钟泯仁说:“我不觉得不拔说的话幼稚。”唐玫说:“说话的内容仍然是最重要的,其它不重要。尽管注重其它会显得聪明,但是正是这种显得聪明的行为暴露了听话人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他是不客观、不公正、不宽容和偏执的。”钟泯仁说:“好啦,你们的谈话充满了诡辩,让人听起来非常非常的累。”唐玫说:“明天你们男人也跟我们一起去福利院吧。”钟泯仁说:“我有事。”唐玫说:“你还能有我忙?”钟泯仁说:“妹子,我不是忙,我是闲的没空。”
唐玫说:“把妹呢?”谢峻说:“现在正是春季的八带蛸渔汛,八带蛸就是章鱼,我们的同类,虽然捕捉同类不仗义,可是现在我们成人了,得赚钱呀,他们要跟我出海。”唐玫说:“我们能跟去吗?”谢峻说:“不行,女人上船不吉利。”唐玫说:“借口。”谢峻说:“肯定是借口啊。”迟敏生说:“不是说带我们去章鱼岛吗?到现在也没成行。”谢峻说:“我们盖房子的时候带去了十二个女孩儿,现在有八个得了严重的皮肤病,大块大块的褪皮屑,掉了一层又一层,还掉头发,掉牙,掉指甲,唉,都不成个人形了。”迟敏生说:“呸,胡说八道。”唐玫说:“就是。”
宁不拔从卫生间回来,说:“外面下雨了。”除了程东浩和穆雁鸣,其余人都到门外廊下去看。穆雁鸣说:“如果我追笑颜,你怎么看?”程东浩说:“你知道我的态度。”穆雁鸣说:“我不知道。”程东浩说:“她永远都是我的女人。”穆雁鸣说:“有永远吗?”程东浩说:“以我的处境来说,她必须是永远,否则我们俩都是一败涂地、死无葬身之地。”穆雁鸣说:“她有我。”程东浩说:“我不能没有她。”穆雁鸣说:“思思呢?”程东浩说:“她用不着我担心,我也担心不过来。”
穆雁鸣说:“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说实话。”程东浩说:“你太聪明,我在你面前无法掩饰。”穆雁鸣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程东浩说:“时间已经够长了,我想不知道都难。”穆雁鸣说:“我已经输给你了。”程东浩说:“打败你的人并不是我。”穆雁鸣说:“泯仁三爷吗?”程东浩说:“看来你对我也已经相当了解。”穆雁鸣说:“时间已经够长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孔思思穿过餐厅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端出来两盆儿鱼片菠菜汤,过来向客厅方向喊:“都回来喝热汤吧。”
程东浩没变,半年多不见,他更是缠绵眷恋,一夜就哭了两回, 伴生>>(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