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了几日做了几架样式差不多的旋转木马,几架秋千、几架滑梯……看着刷了不同颜色而显得美观的几件设施,凌小柔觉得她是时候该去找张知府谈谈建游乐场的事了。
结果,从知府衙门谈完事之后,回到福荣楼,凌小柔就在福荣楼的后院看到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吃货。
瞧见凌小柔,吃的满手满脸是油的屈鸿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还有白牙上叨着的一只麻辣虾。
想不到才一个多月不见,屈鸿泽竟然奇迹般地瘦了下来,凌小柔愣是瞧了好几眼才认出这个瘦下来很小帅的少年是谁,甚至比第一次见着时还要瘦上那么一些,真是让人看了励志的典范。
不过也可以看出他这些日子吃的想必很是艰难,倒也不鄙视他吃没吃相了,大手一挥,“二哥今日吃的算我帐上。”
屈鸿泽感动的眼睛眨了又眨,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道:“再给我来一盆香辣蟹……”
“彭”凌小柔一拳捶在他的头上,“差不多就行了,别得寸进尺。”
屈鸿泽疼的呲牙咧嘴,愣是没放下手上的虾子去揉一下。
直到屈鸿泽心满意足地连喝了三大碗山楂饮,这才用旁边小厮端来的菊花水净了手,“柔儿妹妹,你可不知道哥这一个多月都是怎么过的……”
“啪啦啪啦”屈鸿泽从凌小柔离开时讲起,一直讲到他忍受不了“虐待”从家里跑出来,总体一句话,自从厨娘去了花果坊,凌小柔又回了蓟城,没有美食可吃的他过的都是水深火热的日子。
娘每天带了妹妹去花果坊,不但有好吃好喝的,还能耳根子清静。
爹新娶了小妾,过了新鲜劲后,还是隔三差五回家拿银子,剩下的时候根本就见不到人影。
哥哥也带着有了身孕的嫂子,搬到了清静的庄子用心读书,只为备考来年的春闱。
家里除了一众庶妹,就只剩下爹爹和哥哥的众多小妾,他在府里待的实在无趣,最主要的还是府里厨娘做的食物,实在是让他难以下咽。
最后,趁着家中没人管他,悄悄地遛到蓟城投奔凌小柔来了。
凌小柔瞧瞧抱着自己大腿说的可怜,声泪俱下地求安慰的屈鸿泽,无奈地拍了拍头,“二哥,要不你先在福荣楼住下吧。”
屈鸿泽神色一喜,凌小柔又道:“吃喝住都从房租里扣,一日三餐不得再过量。”
凌小柔是实在不忍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再吃成原先那个球了,相信只要屈鸿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再想吃成球也不容易。
屈鸿泽想了又想,虽然吃的肯定要大不如前,那也比在高县家里吃的好,最后很没骨气地点了头。
只是吃喝从房租里扣光了,他在蓟城总不能一文钱没有吧?这次为了表现家中真没有存银,屈夫人可是将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都给降了标准,他一个月的花销可是从原来的几十两降到如今的十几两。
若是没了酒楼租金的二百两,他在蓟城只能足不出户了。
正想着是否去姨母那里要些,凌小柔已然给他指了条明路,“二哥,我过些日子在蓟城要开一个游乐场,你可有兴趣过去帮忙?每月给你五十两工钱。”
屈鸿泽听了直点头,他也是闲不住的人,只要不让他读书,又能有银子花,做什么他都愿意。
至于游乐场是什么?他还真没去想。
跟凌小柔去了刚从张知府那里买来的一处空地上,这里原本就是一片废墟,交通虽然看着很发达,可实在是又脏又乱,好在这里地方够大,差不多有四个足球场的大小,可正因为这里又脏又乱,有钱人家看不中,没钱人家又买不下,最后便宜地卖给了凌小柔,这么一大块的土地也不过花了二百多两银子。
修建成游乐场是足够了,旁边再建几个悠闲区,不但孩子们能在这里放松,还可以隔出一块卖为成年人游乐的场所。
凌小柔拿了五百两银子,让屈鸿泽在半个月之内雇人将这里都给收拾干净了,只能留下平整的土地。
屈鸿泽得了指令,除了一日三餐跑回福荣楼吃饭,剩下的时间就盯在废墟这里做监工。
好在他还知道怕晒黑了,在废墟边上让人先建了两个棚子,一个做为他歇息的,另一个就是让雇来的短工们歇息了。
别看屈鸿泽在凌小柔等人面前没个正形,做起事来还真不含糊,加上银子给的也足,五十多个短工用了十天就将这片废墟车推手搬地清理干净了,最后又将表面的地都平整过,跑在上面也不怕扭到脚。
而五百两银子也只花了二百多两,凌小柔看了满意,一句话省下的二两多两就算是屈鸿泽的零花钱了。
屈鸿泽乐的呵呵傻笑,果然跟着柔儿妹妹有钱途。
接下来又用了两天时间,在平整过的空地上铺上一层草坪,这些草坪是之前凌小柔没想到建游乐场之前就让人在庄子外的土地上种下的,贴着地皮铲下来再用马车运来,一路上还没少洒水。
原本是为了美化一下庄子里的环境,平时游人来了也可以坐在上面休憩,这回刚好运到游乐场使用。
草坪的草选用的都那种长不高又没有硬根的嫩草,因长势快易生长,以往都是被西夷人洒在牧场之中,结果被凌小柔相中种了做草坪,走在上面也不怕被绊倒,孩子跑摔了也不易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