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得到了镜子却没有开始玩儿。有点过了最开始的新鲜劲儿了。
她继续懒在阳台上,肚皮向上,四肢抻开,向窗外望去。
淳先生已经在院子里干着活儿了。
好久没回来别墅这边,他忙着在院子里修剪葡萄藤,清理院子里的杂物。
淳先生正准备将一颗死去了半年多的樱桃树挖走。一会儿走到左边看看,一会儿又站在右边看看,似乎要研究怎么收拾或者正盘算着种点什么新的东西。
“哎呦。”淳先生被自己设计的自动滴水系统绊了一跤,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噗!”把灰灰给看笑了。
他站了起来,也没看摔到了哪儿。把被压倒的滴水管子和支架扶了起来,又继续研究起来。
不一会儿,他就将院子里掉落的各种树叶、树枝、风吹进院子的杂物各种都清理干净了,灌溉系统的出水量也根据植物生长的情况做了系统调整。
灰灰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是主人不会干的事情。
“咔”,淳先生推门进来了。正低头看着手里从信箱里拿出来的一沓子信件,又用手机在查找着什么。完全没注意头发上掺杂着的葡萄藤上掉落的枯枝,和膝盖部位脏兮兮的裤子。连胳膊上也多了划伤的痕迹。
灰灰跳了过去。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这时候的她甚至希望能有一位女主人出现,可以替自己照顾照顾他。
“嗯?噢!”淳先生又走到玄关的地方,看起来了当时五道口门进来的那个胖女人留给他的票。
“你好不好奇这是什么?”
“嗯?”
“我一开始以为就是个什么音乐会的门票。”他将票面反转了过来。
票上写着:“奇妙事物交换”
“今晚咱俩有事做了。”
说完,淳先生回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又将门切换到了贝克街,出门了。
等到了贝克街的中午,也就是别墅区的傍晚,他回来接灰灰了。
好多天没有出门了,灰灰还有点小兴奋。
按照门票反面的地图,淳先生开了很久的车,在J区的旧城区,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单行车道,淳先生先找了一个车位停下来了。
剩下的靠走路,顺着一排卖衣服、卖琴、居酒屋的店面。右拐之后,拐角处只有一个地方还亮着灯。看起来就是一家正常的居酒屋。
灰灰缩在怀里。总觉得有点害怕。
他将票给了门口站着的小哥,撩开了帘子就走了进去。
屋里看起来灯光昏暗,但是还是很大的。
里面的服务生,是穿着黑色反光材质制作的紧身衣女子,露出了白白的肚子,店里有人聊天,有人变戏法,有人卖东西。
“先生,喝点什么吗?”妩媚妖娆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需要了。”淳先生还在往屋子里面走。
“祈福票,有需要的吗?为来生许愿的?”
“需要吗先生?”
在屋子的最靠里的位置,有许多人围坐在一起,看着中间的人变戏法。
“您的猫出售吗?”
“什么?”
“您的猫?”
“多少钱?”
灰灰紧张的缩在衣服里。
“5千!”
“不卖。”
他又继续往人群中走去,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胖女人。
淳先生低下头,一本正经的和灰灰说:
“不卖啊……”
“咻……”灰灰松了口气。
“不能卖的太便宜了……”
“神马??!”
“哈哈哈哈哈!”淳先生坏笑了起来,调戏花痴猫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