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淳先生这一辈子,可不得不说过的有意思极了……
他此刻正为自己的创意欢呼!为自己有趣的灵魂欢呼!为自己能做出的推进欢呼!
似乎醒不过来的什么人,不能赔钱的什么人,全都不是问题了,发生了就发生,不能逆转就不能。
有真的错与对吗?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一个有趣的灵魂,他知足了。
“我和你说,我曾经总结过一段话,你可以记下来,贴在猫窝里,当作你的喵生至理名言。”
“啥?”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且不说从黑到白中间会有多少种灰颜色。这个世界是彩色的。”
他正等着灰灰来崇拜或者夸奖他这无可挑剔的理论。电话响了。
“谁呀!这么讨厌!”耽误他耍帅了……
“喂?”淳先生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房东。
“噢,好,那太好了!”淳先生挂断电话,脸上刚被电话打断时的讨厌神情完全被抑制不住的喜悦掩盖,和灰灰说:“从这周末开始,这间房间!就彻底归我了!”
“诶?这么兴奋干啥啊……这屋里面又没有姑娘啊……?而且,就这么一进屋血呲呼啦的,真的不觉得晦气吗……”
“不!”
***
“嗯,什么这么神秘?去出租屋的话,来你这儿干什么啊?”天盛进屋了。
随后,淳先生向他展示了那个“任意门”。
“只今天有效喔。”他是这么解释的。灰灰也不懂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咔嚓。”门开了。
天盛眼珠子都快吓到掉出来了。这…这是怎么做到的?当他进屋之后想再打开门回去,发现有强力的东西粘住了一样,门外就是那个普通老旧小区的楼道,门上贴满了东西。
淳先生赶快将门关上了。
“你觉得咱们这时候被邻居看到,是一件正常的事?”
“还没解封呢?”
“你说呢……?咱们能进来可不容易着呢……”
他指着屏风说到:“这里,案发现场。有两点要跟你汇报:一个是屏风其实被挪动过,与案发时我看到的回忆不一样。”
天盛好奇的走了过去,仔细查看迸出血液的痕迹方向。考察完毕。
“一个是,有关李允的笔记丢失,说来也奇怪,这么个年代了,她还有手写东西的习惯?”
“为什么说丢失?”
“我确认了物证中未出现这份材料,而你看,”他示意天盛脱下鞋子,他们走进了地毯卧室,“你看。”沙发前的便携桌上,有散落的笔,很像是平时李允在这里写字的地方。
“其余的我并未发现有什么可以攻破的异常了,而且就算刚刚那两点,我也不觉得算什么有利证据。不过,我还有一个可以确定的事情。”
“什么?”
“她搬过来的这几年一定过的非常不开心。”
“这怎么讲?”
“你看她使用的东西。”淳先生拿起了沙发后面整理箱上的一个电烧水壶:“这款水壶,可以肯定是她搬来以后买的,因为就是这两年才出的新款,一位租户,房子都不是自己的,为什么要买一个一千多块钱限量版的水壶做水喝?而且她还不怎么使用。”
他指向了李允家中角落里的一箱矿泉水。
“且不说这地毯了,这是纯羊毛的,你知道铺满这一整间卧室,要花掉多少钱?还有这架电钢琴,几乎也是这个品牌的顶配了,就连地上随意丢下来的这款包也是限量版的包。
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肆无忌惮的花钱?她是真的钱多?她不是,钱多的话肯定不会租房子。因为她除了这样自暴自弃,别无他法。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卧室有哪里奇怪?”
“?”
“自己一个人住需要配备7个枕头?”淳先生望向那个粉粉的床铺。
“不。”
“这间卧室布置的过于舒适,已经快要舒适到就差在墙上贴防撞贴条了。”
“你是说电视里演的那种,关押有精神问题的人房间墙壁和地面都贴着的那种东西?”
“太聪明了。”
“所以这件案子如果我再这么继续追查下去,很可能无疾而终?”
“对!因为她有那么几个时刻就是一心求死。”